喝过几杯酒后窦迪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敢情他已经失业快半个月了,而且目前仍没有找到新的工作,让在广告设计一行干了六、七个年头,自以为在业界颇有名气的他很是气馁,再加之谈了多年的女友今天又突然提出了分手,他顿时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茫然无助。
徐风想了想,沉吟道:“迪哥,都是男人,我觉得说安慰你的话没有意义,不过提醒你一下倒是很有必要,可能说的话会有些不好听,不知你愿不愿听呢?”
“徐警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尽管说吧。”窦迪应道。
徐风说:“迪哥,其实这个世界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论你有没有,地球照样日复一日的转着,所以没有什么全世界抛弃了你一说,对于现在的处境你必须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怨天尤人。”
窦迪忙说:“徐警官,可失业的原因不在我呀,而是因为老板赌博的时候突发心脏病暴毙,老板娘不懂业务,又没有信得过的人,就把公司关闭了,同时失业的还有公司所有员工呢。”
徐风“哦”的一声,又问他找不到新工作的原因呢,窦迪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徐警官,其实我也不是找不到新工作,而是那些公司开出的薪酬没有自己预期的高,所以就没有接受。”
徐风说既然他问过的公司都没有开出让其满意的薪酬,那就说明他目前的能力就值这个价码,当然,这也不能说他好高骛远了,可能也有广告设计这一行人力资源供大于求的关系。
窦迪苦笑道:“徐警官,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确实是好高骛远了,因为自己若真有能力,是行业中的佼佼者的话,根本不会受什么人力资源供求关系的影响,大家都会抢着要,不管在哪个行业都一样。”
“唔,你能明白过来也不枉我一番口水了。来,干一杯吧,祝贺一下。”徐风笑说。
干杯后窦迪问道:“徐警官,你怎么不问我跟女朋友分手的事?”
“那属于个人隐私吧。”徐风说。
窦迪却说自己并不介意告诉他,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女朋友为什么要和自己分手,希望徐风可以帮他分析一下,徐风笑说那就听听吧,至于能不能提供建议就不敢保证了。
于是,已有六分醉意的窦迪便打开了话匣子,把和女朋友从认识到现在,相恋的全过程回顾了一遍,除了最后那一刻,幸福的表情一直洋溢在他的脸上,流露在眼中。
待窦迪讲完后,徐风沉吟道:“迪哥,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女朋友跟你提出分手的时候一定很生气吧?”
窦迪一愣,紧接着点头说:“没错,是很生气。”
“她也应该骂过你别自以为是之类的话吧?”徐风又问道。
“呃,是是,她确实说过,说我眼高手低,没多大本事却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徐警官,真神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窦迪惊异道。
“迪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刚刚不也说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了吗,改了就好嘛。”徐风提示着。
窦迪愣了愣,忽然“顿悟”了,忙问道:“徐警官,你的意思是说小羽并不是真要和我分手,而是在以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别再好高骛远了,踏踏实实工作是吧?”他口中的小羽便是其女朋友。
“人家那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说威胁你呢?”徐风嗤声道。
窦迪忙点头纠正,说不是威胁而是警醒,徐风打着响指说对头,可窦迪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徐风给他支招,让他晚上去找女朋友商量去哪家公司上班之事,一试便知,窦迪像是开窍了般,说干脆自己先把工作找好,再去跟她说,给她一个惊喜。
徐风说不可,窦迪不解,徐风说先与她商量是对她的尊重,说明他心里装着人家,窦迪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赞徐风高手,徐风一笑置之,窦迪学乖了,举杯敬他,喝过之后用请教的口吻说,不如自己饭后就去找女朋友商量吧?
徐风又说不可,窦迪拱手问这又有什么讲究,徐风指了指桌面上的药酒和啤酒,窦迪立马就明白了,给了自己一耳光说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酒后去说呢,下午他就先好好睡一觉醒醒酒,起来后再洗个澡再去,徐风赞同。
饭后两人一起回租住地,就在徐风开房门的时候方雨菲过来了,说:“徐所,今晚有空了吧?”
“哦,雨菲,工作稳定下来了吗?”徐风说。
“嗯,徐所,今天是周五,你可别说晚上还有工作啊。”方雨菲说。
“这个嘛,本来是有工作安排的。”稍作停顿,徐风接着说:“不过,你方大记者请客我怎能不给面子呢?”
“徐所,你这是故意气人哪。”方雨菲嗔道,同时捶打了下徐风的手臂。
徐风呵呵一笑,推开房门请她进里面坐坐,方雨菲稍作犹豫就说不了,她还要去通知其他人,过会还得回单位一趟呢,等定下聚餐的地方后再通知大家,徐风说行,她点头离去。
下午,徐风身穿便衣独自来到“非哥”居住的小区,他以前来过,保安都认得他,徐风也没说理由,他们就任由其调阅监控录像,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视频,追查下去便确定了其居住的楼房,只是监控中无法确定其具体楼层和房号。
虽然小区保安应该知道“非哥”,但为防万一,避免打草惊蛇,徐风没有向他们了解,而且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难事,“六识”一放,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不仅因为整栋大楼就他一个中青年在睡大觉,还因为其房间里有毒品的味道。
毒贩“做生意”一般都是昼伏夜出,白天是他们睡大觉的时候,徐风才不会傻等着他晚上出来活动呢,而且这次来的目的只是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居住在这里,既然已经确定了,那目的就达到了,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