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劲松点着胡剑哼道:“你的牛脾气我还会不知道吗,我是在为你好,别被徐风同志收拾惨了在同志们面前丢脸。”
“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厉害,高局,我在你眼里不至于这么蹩脚吧?”胡剑叽咕道,似乎对被领导看轻有意见。
高劲松注视他数秒后叹了一声,然后甩手说:“随你,不过切磋的事必须等到徐风去粤州执行任务回来之后。”
高劲松愣然,说:“高局,难道你还是执意只让徐风一人去跟踪吗?”
高劲松点头说:“是,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希望你能想开些。”
胡剑望着高劲松好一会儿后叹了一声,心中则下定了决心:等徐风回来后一定要与之较量一番,让大家知道他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厉害,特别是要让高局醒醒,别让一个外来户在局里抢了大家的风头。
再说徐风,离开区局后直奔酒店去找乔治父女,他俩已经用过早餐正等着他呢,一见到他,纪妖娆就冲过来挽着他的手臂问今天怎么安排。
徐风说还能怎样安排,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上午先打扫卫生,下午再去采购生活用品,纪妖娆说那现在就走吧,徐风补充说自己只能陪她去租住地,至于搞卫生嘛,自己就帮不上忙了。
纪妖娆一愣,接着惊呼他不会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吧,自己到了他的地头上,而且还是他的邻居,他竟然连搞卫生的忙都不帮,那今后还能指望他帮什么呢,又如何能放心让他照顾自己呢,他这么不负责任,就连乔治也一脸的惊讶,似乎不认识他了。
徐风连忙解释,说不是自己不帮忙,而是已经约好上午要去朋友的公司参观,这约定是在他俩来之前就说好的,自己总不能不守信吧。
没想到乔治一听“公司”就来劲了,先是附和说做人确实应该守信,然后问道:“徐先生,难道你有在沪海投资的计划了吗?”
“我没有,不过我把我姥爷家引过来了,但不是今天要去看的公司。”徐风说。
“你姥爷家也一样,只要与你有关就行,怎样,是不是也捎上我呢?”乔治笑问。
徐风哭笑不得道:“乔治先生,你就别跟我说笑话了,我捎上你,你还用得着我来捎带吗,只要你亮个相,保准沪海市的领导立马找上门来,反倒是我们需要你捎带了呢。”
“徐先生,若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又可愿与我再一次合作呢?”乔治追问。
“为什么非得拉上我?”徐风反问。
“有你参与,我觉得稳当。”乔治直言不讳。
“要说稳当,其实‘百草门’比我更强。”接着,徐风冲纪妖娆说:“丫头,你说是吧?”
“不,徐大哥,还是你更稳当。”纪妖娆竟然这么说。
徐风咳咳两声缓了缓劲,忽然想到自己此次来沪海的任务不就是要摸出影响、甚至左右着沪海政商两界权益平衡的背后势力吗,貌似刘易他们重组后的公司规模还是太小了,尚不足以入得背后势力的法眼,也就不一定能引出他们来,那任务又怎能完成呢?
若是换做“圣乔治”财团就不一样了,定然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而按照之前对他们的了解,这股势力定会想尽办法染指“圣乔治”财团在沪海的利益,只要“圣乔治”这边坚守不退让,何愁不能将他们的底牌悉数逼出来呢?
于是徐风有想法了,一边刮着下巴作思考状,一边轻拍着乔治的肩膀说:“乔治,你若有意在沪海投资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先容我想想。”
“没问题,徐先生,我们不急的,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知会我一声,我再去,哦,就像你说的那样,亮亮相,哈哈哈哈。”看得出乔治很高兴。
送乔治父女去租住地后徐风来到典榷的公司参观,竟然发现陆伟他们也在,一问方知他们得知他今天要来参观后,也过来凑热闹,顺便也增加对典榷及其公司的了解,倒也一举两得。
窦迪也被叫来作陪了,一见到徐风,他很激动,不仅是因为徐风让其被老板重视了,还因为他现在已被任命为总经理助理,而公司的总经理则是典榷这个老板兼任的,可谓是一步登天啊,若非徐风帮忙,他岂能有这样的机遇,怎不对徐风感激淋漓?
参观完后典榷招呼大家在会客室喝茶,闲聊中徐风问及白沙齐和李叮这些天的近况,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他们还会不会去干违法的事情了,典榷说白沙齐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突然病倒的父亲,李叮自然也跟着。
“咦,白副市长旅游回来了吗?”徐风讶然道,他知道白沙齐的父亲就是白副市长,而白副市长旅游的事,则是从陈伯那里获悉的。
典榷也惊讶了,惊讶于徐风怎么对白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也只是在听说白副市长突然病倒后才知道他刚旅游回来的,顿时愣愣的望着徐风。
徐风向他摆了摆手说:“我也是巧合听朋友说起的,你说说白副市长得了什么病吧?”
典榷哦了一声说:“是高血压。”
“老年人有高血压很正常呀,平时注意点就可以了,白家人应该清楚的,怎么还会这样?”徐风问。
典榷一叹,说这次白副市长病倒有点特殊,是被人气的,不仅徐风,就连刘易他们也惊讶了,纷纷问是怎么回事,于是典榷便将了解到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原来白副市长旅游回来后的第二天一早就去晨练,想要带老伙伴们打太极拳,可大伙儿都说不跟他学了,就连最忠实的“粉丝”陈伯也一样。
白副市长很惊讶,一问方知他们要跟其他人学了,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扫他的面子,而更可气的是,那个扫其面子的人,居然是上次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年轻,结果引发了本就有的高血压,于是就这么住院了。
说来说去,敢情自己就是害的白副市长病倒的罪魁祸首呢。徐风愣然,也哭笑不得,虽说白副市长不知道自己,但不知道陈伯会不会告诉他,若让白沙齐知道原委的话,不知他又会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