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三个坏蛋也真该送进监狱去醒醒脑,刚听徐风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他仨心中不仅得意可以摆脱他的魔掌了,而且还能在警察面前反咬他一口,让其受到惩罚。
可当听得他与带队警官的对话后,他仨就傻眼了,敢情徐风本身就是警察呢,那他们还敢实施所谓的阴谋吗?
当然不敢,天下警察是一家,他仨才不会傻里吧唧的在一家人面前陷害他们的家人呢,但他们实在不想被扔进班房受苦啊,怎么办?
想啊想,坏蛋丙终于在被带到警局的时候想到了一个法子,举手说他要举报,若能立功的话就希望能放他们一马,不再追究今晚之事了。
严军说这怎么行,自己还要替徐所讨回公道呢,坏蛋丙傻眼了,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徐风,说要不这个线索提供给他,说不定他会因此立功呢。
徐风则对严军说:“严队,我觉得倒是可以先听他说说看。”
“徐所,那你和弟妹的事?”严军说。
徐风摆手道:“我俩没事,若他真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的话倒也无妨。”
严军想了想说行,然后让坏蛋丙说下去,此时此景,后者自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一股脑的说出来以表诚意。
原来他仨所居住的“桃园”小区里住着六个古怪的男人,两老两少两中年,之所以说他们古怪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他们分别将一栋单元楼最顶层的六套房子买下了独住,一人占着一套,从未见过他们有什么亲人;
二是这六个人只会相互间走动走动,却从不与其他业主往来,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上他们所在的楼层,即便是物业、保安上去也得先电话告知一下,否则会大发脾气;
第三个原因最可疑,那就是这六人的脸色看上去都有些煞白,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一股煞气,让人一看就胆寒,他仨与他们住在同一单元楼,不时会与他们在电梯里遇上,每次他仨都会紧张的要命。
他仨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自觉告诉他们那六人身上有故事,并充分发挥想象,认为他们可能是负案在身的逃犯,之前他仨不仅本着“江水不犯河水”的想法,而且还似乎对他们心生崇拜,所以没有检举揭发,现在为了自己就只好出卖他们啰。
“啪”的一声,在坏蛋丙刚说完的时候严军就给了他一脑壳,接着骂他胡扯,说那“桃园”小区就在楚云区,他们治安大队早就接到过群众的反映并了解过,那六人根本不是什么负案在身的逃犯,而是数年前一起空难的死者遗属。
因为那起空难,他们不仅失去了亲人,而且也都只剩下他们孤零零一个人,因为那起空难,他们认识了,又因为同病相怜而决定居住在一块相互照应,他们买房的钱正是来自死亡家属的抚恤金。
最后,严军质问三坏蛋:“家人都死光了,换做是你们,脾气能好吗,性格能开朗吗?煞气,煞你个头,恐怕是你们看小说或上网走火入魔了吧?”
“警官,我没说,是,是他说的。”坏蛋甲忙指着坏蛋丙撇清关系。
“警官,我也没说,刚才的话全是他一家之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坏蛋乙也选择离坏蛋丙远点。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些话不都是以前你们说过的吗?”坏蛋丙大叫道,可两同伴将头别向他处不予理睬,他又赶忙对严军说:“警官,好吧,算我错了,是我不了解情况,你就当我刚才的话全是一派胡言,警官,这,这不算犯法吧?”
“犯法倒是不算,不过你们之前的抢劫未遂......”严军沉吟道。
坏蛋丙忙接话道:“警官,我认罚,认罚,他们两个也是一起的,也应该受到处罚吧。”
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担心刚才提供假线索会受到处罚呢,真是个法盲,而且也对同伴之前的行为怀恨在心,不忘拉上他们一起受罚,都是一帮不仁不义之人,还真得送他们进班房接受一番法制教育才行。
等严军他们做完笔录,将三坏蛋收押后,徐风也提出告辞,严军说难得来到他的地头上,要请他吃宵夜,徐风看了眼纪妖娆便婉拒,严军会意,笑呵呵的说理解,然后将他俩送出大门。
路上,纪妖娆问徐风:“刚才你推辞人家请吃宵夜之前,为什么要看我?”
“一个简单的动作能代替很多话,何乐而不为呢?”徐风居然将之前她说过的话全部照搬了。
纪妖娆一愣,忽又嬉笑道:“我喜欢。”
“呃,我还以为你又会发一下脾气呢。”徐风说。
“我为什么要发脾气,你都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了,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我应该高兴才对呀。”纪妖娆得意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心了,那回家之后就不用我再表示了吧?”徐风说。
“不行,你答应过的事怎么能反悔呢?”纪妖娆断然不准。
徐风咳咳两声后说,其实自己并不是想反悔,而是要出去印证一件事,纪妖娆狐疑,问有什么事能比证明他爱她更重要呢,徐风哭笑不得,说这两件事不能放在一起比的,否则就有辱他对她的爱了。
虽然知道徐风这是狡辩之言,但纪妖娆爱听,大度地让他先说要去印证什么事,徐风说想去“桃园”小区看看那六个古怪的男人有何特殊,纪妖娆惊讶的问难道他也对那六人怀疑了吗,严队他们不是已经调查过他们没啥问题吗,干嘛还要去?
徐风摇头说:“空难的事肯定有,他们同时成为孤家寡人的情况也有可能,但说他们因为同病相怜而居住在一块就太让人不解了。”
“不解什么?”纪妖娆追问。
“他们的年纪有悬殊啊,可以说共三代,代沟有那么容易跨越的吗?”徐风解释道。
“或许同病相怜还真能做到呢?”纪妖娆提醒道。
“那他们苍白的脸以及煞气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中有两个是年轻人,正值生命的最旺盛期,这不科学啊。”徐风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