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轻逸放心了,得瑟了,进而更加嚣张了,竟然直接戳着在其正前方站立的甘超的额头骂道:“小瘪三,根本不管你事,你强出什么头,活的不耐烦了吗,识相的话马上给我叩头赔罪,兴许我一高兴就宽恕你了呢,快,还有你们,都给我叩头赔罪。”
“休想。”甘超等人怒道,被人当众这样侮辱,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吧,就更别说是年轻气盛的警察同志了,甘超更是甩手拍开李轻逸的手。
“哎哟”一声,细皮嫩肉的李轻逸竟然被拍痛了,还夸张的咧嘴直叫唤,结果导致甘超一方有理都变成无理了,遭到了同样属于第二类人的谴责,甚至将之升格为普通阶层对上流社会阶层的挑衅行为,试图引起公愤将徐风一行赶走,甚至治罪。
甘超等人本就心怯,这架势更是把他们吓得不轻,急忙辩解,但没有人替他们出头的话,他们的辩解苍白无力,只好望向徐风求援。
此时此景徐风当然得出头了,不过白沙齐想代劳,只见他冷笑道:“李轻逸,仅仅是轻轻一拍你就叫痛,你还是男人吗,干脆叫你李妇人好了。”
李轻逸愣了愣,不明白白沙齐为何替这些普通人出头,但此时此刻不容他多想多问,更不容他退却,否则就弱了李家的名头,遂不悦道:“白沙齐,这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想跟他们一起挑衅我们大家?”
“啧啧,帽子扣得挺大的嘛,只是李妇人,你有资格代表我们大家吗?”白沙齐嗤声道。
“我是没有资格代表大家,但我维护我们上流社会的尊严难道错了吗?”李轻逸问道。
“人家辱没过我们吗,我怎么没觉得呢?”紧接着,白沙齐问身边其他人道:“你们有觉得吗?”
白沙齐身边的人当然是向着他的朋友啰,大声回应说没有,李轻逸哼的一声问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那些人当然是向着他说有啰。
李轻逸得意的冲着白沙齐嘿嘿冷笑道:“白沙齐,你不觉得也不能代表我们全部吧?”
白沙齐正欲开口,徐风起身冲他按手阻止,却听李轻逸嗤声道:“缩头乌龟终于出头了啊。”
“等会看你怎么死。”徐风撇嘴道,然后冲周老爷子嚷道:“老爷子,这家伙说你一家子连我耍的小伎俩都识不破,不就是在变相骂你们是傻瓜吗,您还坐得住啊?”
他的这一举动着实大出众人意料并惊呆了,不是因为他“血口喷人”,而是竟然敢这样对周老爷子说话,这得怎样的关系才能如此随意、没大没小啊,难不成他与周家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而更让众人感觉不可思议的还是周老爷子的反应,只听他干笑数声后说道:“小风,我都听见了呢,李家那小子确实太不会说话了,实在该罚,我不正在想该如何惩罚他才合适吗?”
“老爷子,他骂了你们一家人,还能怎样惩罚,当然是将之赶出去,今后断绝一切往来啰。”徐风给出来主意。
忽然有人喊道:“周老请息怒,是我家儿子不懂事,口不择言了,这事我来处理,我来处理。”
紧接着,那人快步赶到李轻逸面前,抬掌就给了他一巴掌并怒骂道:“混账东西,你吃饱撑懵了吗,让你没事找事,让你总喜欢强出风头,让你......”并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此人应该就是李轻逸的老爸了。
“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赔罪还不行吗?”李轻逸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停求饶,其实不用其父教训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霉运到家了,踢到铁板上了,早在周老爷子说话那一刻他就吓坏了。
李家在沪海也就是能与白家旗鼓相当的家族,对于其他家族来说确实够强大,但在周家面前那就不值一提了,因为周家的强大就如燕京的傅、萧两家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周家的号召力极强,仅仅是一个孙女的生日派对,就能将沪海几乎所有的上流社会精英请来的原因,他们无不想趁此机会巴结周家啊。
李家这次也来了三代代表,除却李轻逸父子,他的爷爷、李家家主也在场,李轻逸的父亲出手教训他正是李家家主的授意,而他则在暗中观察周老爷子的表情,他可不想真如徐风说的那样,被赶出周家大门,从此不再往来了啊。
但见周老爷子并未因为自家儿子教训了孙子而劝止,李家家主立刻就断定徐风与周家的关系果真非同一般,也吓得不轻,赶忙采取进一步的补救措施,亲自走到周老爷子身边赔不是。
周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说:“老李,你们李家的诚意不够啊。”
李家家主忙说:“周老,您说,要我们怎么做,我一定照办?”
“目前最生气的应该是小风吧。”周老爷子说。
“哦,周老,我明白了,这就去向小,哦不,去向徐先生道歉。”李家家主说着就快步走向徐风,过去后冲他拱手道:“徐先生,刚才劣孙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罪并愿意给你以及你的朋友予以补偿,还请你大人大量,宽恕他这一回吧。”
徐风先是嗤了一声,接着身形闪动,随之而来的是李轻逸一声撕心惨叫,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找原因间,只见徐风夹着一张银行卡伸到李家家主面前轻蔑道:“老头,若赔偿可以解决一切的话,那好,我把你家那混小子的右手掌捏碎了,我这卡里的钱足以补偿他了,你也别计较了,只是你们有胆收下我的赔偿吗?”
闻言,李家家主望向孙子,果真见其一边跺足惨叫,一边用左手捂着右手,指缝间还有血水不停溜出,红艳艳的相当刺眼,足以证明李轻逸伤的非常严重,气的李家家主指着徐风说了声“你”字就说不下去了,而且浑身还颤抖着。
徐风眉头一皱间迅速捏住了李家家主那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喝道:“老东西,我刚因为你孙子之前的这种大不敬行为而收拾他,你居然不长记性还要来,难不成你的手也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