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的请求让汪辰一愣,心说他这也忒急了吧,难道是不相信自己,怕自己食言,遂盯着他看了一会,看的廖正心里发毛,甚至还以为自己身上有哪不对劲,便上下左右打量自个一番。
廖正的动作晃了汪辰的眼,回神过来对他说:“老弟,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我们同学多年,你还会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廖正吓了一跳,忙替自己开解,摆手道:“晨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个想法而已,若会让您为难的话就算了。”
“老弟,这是你爸的意思吗?”汪辰问。
“呃,不,不是,是我临时想到的,不关我爸的事,晨哥,您一定要相信我。”廖正摇头道。
“这样啊。”汪辰一边沉吟一边想,过一会指着廖正说:“这主意虽然有些突然,不过我也认为有可为,这样吧,你先问问你爸的想法,若他有这想法的话我再跟他见个面。”
廖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汪辰的笑容证明没听错,忙说那真是太好了,他爸早就盼着与晨哥见面呢,要不他这就给老爸打电话,让他今天就赶来娄水,汪辰说不行,还是等娄水事了后自己去大庸为好,廖正说全听晨哥的,汪辰满意的点了点头。
汪辰很满意,廖正很振奋,游玩途中又利用机会与老爸悄悄电话联系,说终于抓住机会将他交代的事向汪辰提出了,汪辰并没有拒绝,等娄水之行后就来大庸与他见面。
廖国寿虽振奋,却也很谨慎,问儿子抓住了怎样的机会,廖正就将汪辰与徐风之间的恩怨告知,廖国寿惊愕,问徐风在燕京有何背景,竟然敢得罪汪少,而以汪少的背景却莫之奈何?
“爸,其实也没什么,徐风得罪晨哥是在晨哥认祖归宗之前的事了,当时徐风在燕京市公安局混的正红火,而晨哥什么都不是,自然奈何不了他啰。”廖正解释道。
廖国寿哦的一声后问道:“小正,你真的决定去娄水了吗?”
“爸,我觉得目前来娄水正合适,干一年抵三年,省里很多人都这么说。”廖正解释道,心里颇为紧张,生怕父亲不同意。
“嗯,是这个道理,但我不希望你去掺合汪辰与徐风之间的恩怨。”廖国寿的语气显得很沉重。
“为什么,爸?”廖正愣道。
“因为我有种预感,他们两个我们谁都碰不得。”廖国寿说。
廖正想了想说:“爸,其实我跟晨哥那么说,也是为了多一个说服的理由而已,至于要不要那样做,到时还不是见机行事,主动权还在我们自己手中吗?”
廖国寿说希望如他所说,廖正惊喜的问难道他同意了,廖国寿笑说他是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当然得帮他争取啰,廖正连说谢谢老爸,显得异常兴奋。
廖国寿立刻给其泼冷水,说一切都得以自己调离大庸为前提,廖正很有把握的说计划一定能成,只要汪家肯出面就板上钉钉,而让汪家出面的关键在汪辰,汪辰爱财,等会面时送其厚礼就是了。
“小正,汪辰真的很爱财吗?”廖国寿确定性问道。
“是的,因为在以前穷怕了,所以认祖归宗后有机会就捞钱,虽说汪家财大气粗,但汪家子弟多着呢,而且汪辰还是个私生子,将来能分得多少家产、甚至还能不能分到都说不定呢。”廖正说。
“所以他很紧张,想捞足钱财给自己留条后路,是吧?”廖国寿笑说,廖正应正是,廖国寿说那就好办了,随后父子俩发出了意会的笑声。
中午十点,娄水招商宣传片的开机仪式在县府会议室举行,有县电视台和新闻媒体跟进报道,仪式由县府办公室主任苗弘主持,在他的引导下,娱乐公司派来的董事会代表、宣传片编导、县领导冯天高先后讲话,或致贺词,或介绍拍摄计划,最后由徐风宣布开机仪式启动。
因为是对娄水的全面宣传,所以拍摄的对象不限于景区,涵盖面很广,根据计划先从古老的县城开始,开机仪式完毕后,摄制组立刻开赴既定场地开拍,县级电视台、媒体也随之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引起老百姓的关注,而当大家获悉大明星文苑已到自己县城,而且还是义务担当形象代言人宣传本县后,立刻引发了巨大的、积极的反响。
一时间让文苑的人气在娄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纷纷涌向拍摄地点一睹大明星的真容并为之捧场,以至于严重影响了拍摄计划,县里立刻采取行动,调来警察、甚至武警前来维持现场秩序,才得以让拍摄计划顺利推进。
当然这是后续几天发生的事了,却说开机仪式结束后徐风回到自己办公室等潘龙奎,之前潘龙奎曾给他打过电话,说要来汇报昨晚追查“肇事”车辆之事,徐风问电话中不好说吗,潘龙奎说有点复杂,需要当面汇报,因要参加开机仪式,徐风就让他过后再来。
不多时潘龙奎赶来了,出乎徐风意料的是,“肇事”车子是找到了,却没能查出“肇事”司机或车主是谁,徐风不禁皱眉道:“老潘,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辆车无牌,虽然被弃之荒野并烧毁了,但也该有车架号和发动机号呀,难不成该车连这些东西也没有了吗?”
“老板,你判断的没错,有关车辆的信息全部被剔除了,所以我之前在电话中说这次事件很可疑。”潘龙奎说道,脸色很沉重。
徐风想了想,然后沉吟道:“老潘,你的意思是那些信息是被人事前故意剔除的,进而怀疑这次事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一起针对我或张清的阴谋?”
“老板,这是一种可能,同时也不能排除该车车主怕出现重大事故后被警方找到,而在老早之前就做了这手防备,毕竟从监控录像来看,该车开的很疯狂啊。”潘龙奎说。
徐风问:“难道不能从车架和发动机号码剔除痕迹的新旧程度来判断销毁的时间吗?”
潘龙奎说:“老板,若是车子未被焚烧倒是可以,烧过之后就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