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竖良听李竣习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尴尬,笑道:“这个,她的有些特别,恐怕没有你要的录相。”他正要伺机挤压断小天几句,以报上次断臂断腿之仇,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黄色公主裙的少女,正蹦蹦跳跳的往这边来。他吓的立马扭头就跑,甚至连身旁的女伴也不顾了,因为他看到了命中克星唐贝贝。
“喂,让让,你们挡路啦。里面有什么好玩的,让我也进去看看!”唐贝贝很不淑女的拔开人群,就那么挤了进去,四周围了一些看热闹的无聊人。这些意气之争,在每个大型宴会上几乎都能看到,这也算是无聊宴会中的不无聊之看点吧。
断小天忍不住要发火,管他什么风度,什么身份,不让身边的女人受欺负才是真的。什么狗屁规据,什么世家脸面,统统见鬼去吧。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听到唐贝贝的清脆声音,他暗松一口气,有她在,包准更精彩更无厘头,也更有趣。她就像自己的救星一样,每次出现令人头痛的麻烦,她总能第一个出现。
“哇,原来是烤肉呀。它们很好吃嘛,你们干嘛都站在这,不进去吃呀?”她今天的头颜色又变了,一半是水蓝色,一半是火红色。看样子染成蓝色是因为断小天,红色的,是为迎接FOX乐队来天海市演出。
唐贝贝在烧烤堆上瞅了半天,才抬头打量四周的人群,转了许久,才看到断小天和林菲菲。惊喜的叫道:“呀,原来是你们。你手里的酒杯真好玩,让我看看,不要这幺小气嘛!”她不管断小天同不同意,抢过还有很多酒的超大杯子,小嘴张开,抿了几口金黄色的冰酒。
“嗯,味道不错,比橙汁好喝多了。”然后又狠狠吞了几口,笑呵呵还给断小天.继续自娱自乐,不理众人的目光,指着各种烤肉,一阵乱点,和林菲菲的仙人指差不多。“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点完之后,一手拉着断小天,另一手拉着林菲菲,对他们笑道:“来吧,我们别像他们,傻乎乎的站在外面,咱们到里面坐着吃!”她不傻,很清楚当时对断小天的不利局面,装得糊涂,劝开了一场将要暴发的大战。
断小天知道和李家的矛盾总有爆发的时候,但绝不是现在,也乐得陪着唐贝贝装傻。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唐贝贝时,她装成街边的最下等妓女,跟着断小天,得到了他的家庭住址,也差点丢掉处女之身。后来,从萧雯那得知,她这么做居然只是想帮朋友探探断小天的虚实,获取第一手资料。幸好唐贝贝这个名字起了作用,和素馨家的波斯猫重名,才让断小天慎之又慎的没有捅破那层关系。
林菲菲只是无奈和无助,她也不知道断小天的真正底细和势力,虽然受了点委屈,但她不想让断小天处在危险之中,也就随着唐贝贝进去。
李峻齐的结发妻子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断小天,有些不敢确定,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时,迷惑的眼神更亮了几分。见断小天选位子坐下了,她才悄悄对丈夫说:“别做的太过份,王家这场宴会毕竟请了天堂甚至附近城市的各界大人物,别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像,这对家族的生意不利。唐家那丫头也不简单,不会平白无顾的替他们解违的,肯定有些古怪。”
两兄弟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又听李峻承细说一下结怨经过,几人都无所谓的哈哈大笑,坐到离断小天很远的地方去了。
林菲菲本来很饿的,但经刚才一气,只吃两小块骆驼肉,就把一杯红酒灌下了肚。似乎仍不解气,又向侍者要酒,在等待时,甚至要抢断小天的冰酒。酒混喝,很容易醉,饶是断小天夺得快,也被她吞了几口。
“菲儿,别伤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不让他们好过。道歉这玩意就不用了,现在这年代,道歉不顶用,一定用别的方法让他们认错。乖,别喝酒了,尝尝这块烤鱼!”断小天把她半搂在怀里,用叉子挑着食物,喂进她嘴里。林菲菲可能有些醉了,温驯的抱住他的腰,双眼朦胧的盯着断小天的面庞,吃着他喂的每一块食物。不过,她不知道,那所谓的鱼,乃是她点的非洲巨蟒肉。
唐贝贝扒在桌子上,怔怔的看着她们亲热的偎在一起,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菲菲感动的想哭,这种温暖的感觉,只有妈妈还活着时,才能享有的。眼泪慢慢在积蓄,马上就要流出,突然看到萧雯闯了进来,而且径直向她们走来。
“喂,你们怎么啦?”萧雯是听到别人谈论,才知道断小天和林菲菲在这里的,所以才赶来。事情的经过大概也知道一些,见林菲菲神色不对,也只好装装温柔,关怀一下,免得让喜欢的人讨厌。
唐贝贝由于背对着入口,突听到萧雯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蹦起来道:“雯雯姐!”她怕萧雯不知道原由,乱找林菲菲的麻烦就完蛋了,急着叉开话题,道:“我们把帖子拿走了,不知道零哥哥还能不能进来。毕竟我们连他的帖子也偷走了!”
断小天见萧雯没有胡闹,暗松一口气,听唐贝贝这么一说,才记起刚才萧零的狼狈模样,还拿着苍白的帖子进的王宅,原来是她们偷了萧零的帖子。
“呵呵,放心,他来过了,刚才还见他。”萧雯又对断小天道,“宴会快要正式开始了,咱们出去吧。”
正说着,轻淡的音乐突地一转,变得激昂,颇有提神之效。激昂的音乐持续了二十多秒,突地停下,掌声渐渐响起,看来有重要人物出现。
大家知道时间到了,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广场的正中心赶去。林菲菲和萧雯,两个女人分别挽住断小天的一只胳膊,谁也无话,安静的跟着人流。唐贝贝跟在后面,盯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气,一副很困惑的模样。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小女的**礼宴会,王某不胜感激,代表夫人和小女清荷,向大家道谢。”天堂首富王远哲,白净无须,像教书生一样文气含蓄,看不出年龄大小,瘦高的身材,挺拔、从容的站在广场中心的水晶台上,垂下的细小无线扩音器,像风铃一般,极为巧妙的装饰着水晶台的玄奥。
断小天听到他的声音,脑子里“嗡”的一声,左手尾指的黑色戒指,疯狂的跳动,一紧一松,体内的灵魂好像被人牵动蹂躏,痛苦的弯下了腰,汗水瞬间浸湿了全身。
他旁边的三个女人吓的尖叫起来,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广场中心的水晶台,谁也没留意他们的异常。断小天死死的抓住左手的尾指,集中精神,观察戒指的异常。一向紧密无法松动半毫米的戒指,像心脏一般的跳动着,刻有王小银名字的三个雪白字,有闪亮的光芒闪现,就像人类的眼睛一样,传达着谁也不明白的信息。
长久以来的怀疑,终于得到证明,这黑色的戒指确实是活的。从他记事起,到今天,戒指一直随着他的发育而成长。反常的表现,只有这么一次。是什么让它突然活跃,是什么是它激动呢?
断小天不理三个女人焦急的喊叫,疑惑的盯着水晶台上的王远哲,他正微笑着冲宾客躬身道谢。是他?
林菲菲哭的泪汪汪的,画的一点淡妆,就这么被泪水冲花,现在简直成了长毛小脏兔。萧雯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明明很喜欢他,很紧张他,恨不得替他承担痛苦,但怎么哭不出来呢?难道自己投入的爱情不如林菲菲的多?
萧雯哪知道今晚林菲菲受了很多的委屈,一直想找机会大哭一场,不过,都被断小天劝住了。现在见断小天像得了急病似的,痛苦得脸都变形了,自己唯一的支撑点都要倒下了,她怎能不哭!
“我……没事了。这是自幼留的病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吓着你们啦。”断小天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虽然汗水早被三个女人轮留擦净,但那抹愁滤和困惑,仍挂在脸上,倒真像担心病情一般。
然后又拉过林菲菲,揉着她的小花脸,笑道:“倒是你,哭成这样怎么办,连画妆包都忘在车上了。走吧,我陪你到洗手间,用清水冲洗一下。”
又对萧雯和唐贝贝说道:“你们先在这,我们去去就来!”
萧雯看着她们亲密的牵着手离开,气的莲足急顿,酸酸的眼泪终于流出两滴:“混蛋!刚才为什么哭不出来?”
唐贝贝吐吐舌头,彻底无语。
离广场最近的洗手间,有一个通用走廊,把男女间隔开。有公用的补妆间,同时能盛很多人。也有私密的小隔间,只是人多的时候,会有等待。现在人大多在广场,参看王青荷的**礼仪式,进这里的,极为少数。
林菲菲一进去,他就站着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林菲菲。
“嗒嗒嗒!”高跟鞋行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断小天的沉思。
他知道这不是林菲菲的声音,于是抬起头,寻找声音来的来源。一看,就乐了。居然是李峻齐的老婆,刚才还见过面。断小天觉得和这女人很熟悉,在哪见过就记不得了,和他熟悉的女人,多没有什么好事。刚才忙着和李家兄弟闹气,没功夫观察和回忆这女人,现在盯着她摇摆婀娜的身姿,渐渐有了一些记忆片段,特别是她的眼神,与回忆中的影像无限的接近。
为什么只有走路姿势和眼神呢?他渐渐明了,原来是在《天涯》中认识的女人,而游戏的图像系统有美化和调丑功能,最大额度20%,正是这百分之二十,让虚拟和现实的人,有了很大的差别,如果关系不是很密切,很难分清虚拟和现实的人物身份。
那女人被王小银盯的正不自在,就像全身被他看透一样,软绵绵的,越想越没力气。一不留神,她前面的单独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贵妇人,差点撞上她。她突受惊吓,自然的习惯反应就是半转身,轻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有点像受惊吓的驼鸟。
中年妇人抱歉似的笑笑:“对不起,吓着你啦。”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悄悄离开。
那女人也觉得尴尬,却听到断小天发出呵呵的笑声,以为他在报复似的嘲笑,忍不住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他一眼。她虽然觉得他有些面善,和游戏的某人有点像,但一点没无法确定,毕竟里面王小银选择丑化了20%,而且游戏里面他还是短发,与现在的形像差别太大了。
“怎么,难道我的小驼鸟生气了?”断小天邪恶的笑着,声音温柔甜蜜的像床上正在的情人,那眼神充满了挑逗和暗示,纤长的手指如蛇般的扭动。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知道那纤长手指的恐怖,都在十指的初始挑逗中惨败、求饶。
“你、你真的是……”她看到断小天招牌式的笑容,和那令人疯狂的眼神,心儿已激动的快要跳出心房,当看到他如蛇一般灵活的手指时,全身蓦地僵硬潮红,病态一般的了。
断小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虽然一点也不想在现实中勾引别人的老婆,但仇人的女人,玩玩也该没什么吧?而且,他也看得出眼前女人骨子里的幽怨和渴望,看来李峻齐光在外面找女人,冷落了他的妻子。
女人二十,正是狼虎之年,若是丈夫和她关系和美,她也不会无聊到去玩《天涯》,去被传说中的色魔“折花公子”勾到床上。而且迷失在精神上的极度快感里,被虚拟的世界所迷失。
无耻?断小天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他现在已冲上去抱起小驼鸟,闯进一个单独洗手间,掀开了她的裙子,褪掉她的蕾丝丁字短裤。
断小天知道游戏中和现实中毕竟不同,而且有很大的不同,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当初起小驼鸟这个外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与极身材不符的肥美雪臀,这也是她经常穿裙子的原因。
里面,早因小驼鸟的病态般的而泥泞,他怒挺着**着,每一次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像游戏中的一样,每一次都让她的身体僵直颤抖。
为什么呢?他疑惑自己的行为!因为这个女人的老公惹自己所保护的女人伤心?那这样做,对这个小驼鸟不公平,可公平是什么呢?
自从挺入断小天就一直很兴奋,甚至比训练有素的蓝色妖姬们身上,还要兴奋。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很邪恶,难道这一切不是体内淫灵的作用,而是自己的黑暗一面?
他螺旋花痕的人间凶器,呈现兴奋至极的表情,在那本就凸起的肉痕上,立起了无数个肉状花刺,像刷子一样,每一次进入,都能**许多水渍,每一次进出,都让她疯狂尖叫,颤抖不停。小驼鸟却无法表达任何意见,两人是以背插的姿势进入的,断小天把她掀翻在化妆台上,反握她的双臂,就那样霸道的侵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驼鸟昏厥了数次,直到听断小天到林菲菲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才拉过她的头发,在她嘴里喷出。小驼鸟极有性奴的天份,用仅有一点清醒意识,吞下滚烫的液体,并帮他**干净。
“比游戏里棒多了,我会记得你的,小驼鸟!”断小天恶魔般的**着,拍拍还在局部痉挛半裸女人,转身离开。
林菲菲洗净了小花脸,正在走廊上东张西望,见到满脸邪气的断小天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女人的天性,让她敏感的扫视一遍断小天,却无可奈何的没有一点发现。“你到哪去了,怎么变得这么古怪,一点也不像刚才病泱泱的。”
“洗手间哪!”断小天模棱两可,确实是在洗手间,不过是在女人的洗手间。
“哦!”林菲菲单纯的小脑袋想不到那么多,急急的拉着断小天,“别错过了清荷的仪式,被她查到了,可不大妙,她的脾气可古怪的很!”
断小天早听露丝和菲菲描述过王清荷的美貌,夸的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不过,他知道,女人的话不能全信,也不太在意。仍悄悄沉醉在刚才的美妙感官里,大叹别人的老婆,就是不一样,再加上报复的心理,居然没有一点点罪恶感。
这,正是他以后沦为真正邪恶者的转折点,也是起始点。这点“光辉”事迹,在他以后的邪恶事件中,轻得连鸿毛的百万分之一都不如。
断小天怔住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世界上为什么这么漂亮,这么完美的女人。他本以为自己今生的初恋逝去后,再也不会爱上某个女人了。可,这个想法,被水晶台上的那个女人推翻了。心理有个疯狂的念头、荒诞的念头――我要把她追到手,我要娶她做老婆!
王清荷的美貌确实无法用言语形容,实在无法看出她刚满十八岁,实在无法找出她一丝一毫的瑕疵。最令断小天无法抵抗的是,她的一切正是自己梦想中的完美女人,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
素馨的成熟美,温香香的妩媚美,蓝三的飘逸美,萧雯的不羁美,林菲菲的可爱美,露丝的性感美……一切的一切,都在她身上完美的体现。一颦一笑,把女人的万种风情,都尽展无遗。这样的美还不是致命的,更重要的是那一种难言的气质,变幻莫测的气质,让人永远无法看清她的真面孔。这是一种感觉,感觉这层极美的面孔下,与人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拒人以千里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为什么会有她的存在?”断小天痴痴的盯着水晶台上,穿着正黄公主裙的女子,不停的喃喃自语。
林菲菲打量他好久了,见他面色奇怪,以为他又犯病了,紧张的不得了,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胳膊。“快看呀,她的仪式快要结束啦。呵呵,我的朋友漂亮吧,不过,她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断小天的脑袋顿时胀得好大,心里疯狂恶毒的怪啸着,“是什么人能配得上她,是什么人能让她喜欢。不成,不论如何我都要追她,就算她已嫁作人妇,就算爱比祝梁、情比海深,我也要把她追到手,让她做我的老婆!”
断小天脑子里正疯狂的想着一万个恶毒的方法,抢水晶台上的女人,根本没听林菲菲下面说的话。
林菲菲接着道:“……不过,那个笨蛋居然不理清荷,让青荷伤心好久呢!喂,你倒底听没听我在说什么呀!”
“哦,听着呢。咦,**礼仪式上不请教堂的神父来撒圣水,倒请个老和尚,真是奇怪!”断小天哪知道林菲菲在说什么,忙叉开话题。华夏国的人们古时多信佛教,近代几百年来,西方的宗教大举入侵,终于在大城市站稳了脚步,很多仪式都请教堂的神父。不过,在小城或者小镇,人们仍深信佛教,这种习惯,就算是教皇或者上帝,都没办法改变。
“那个老和尚很有名的,是天海市枯木寺的主持――枯井大师,听说他玄术很奇妙,法力高深,被他祝福的人,百病不生,还能避邪呢!”林菲菲前天听王清荷说过,所以,自以为很懂的,向断小天卖弄着学问。
经她这么一说,王小银也暗暗仔细观察,果见奇妙的不凡之处。枯井诵读一遍清心咒,受洗的王清荷,朦胧妩媚的眸子渐渐清澈,眉目间一股积郁和哀伤更加明显。老僧轻喝一声,左手持莲花印,右手急挽清心印、启智印、神护印,化作三道金光,飞入王清荷的身体。
普通人当然无法看清金光,只是觉得王青荷变得非常精神,也快乐几分,那抹愁郁暂时消除,仍有一丝哀伤。不是细心人,根本无法查出,而断小天却看到了,更加深信她有喜欢之人的说法,而且两人间的关系有些问题,这让断小天生出一丝窃喜。
如潮的鼓掌声又起,进入**礼的最后一个环节――吹蜡烛,切生日蛋糕。这时,世界统一的生日歌的曲子响起,唐贝贝笑咪咪的推着九层的蛋糕车,出现在水晶台上,断小天银这才明白她今天这身淡黄色衣服的用意,原来是为了衬托王青荷的正黄色公主裙。
“呼!总算找到你们了。都怪贝贝,非拉我去水晶台下面的密室,差点赶不上和你们一起吃蛋糕了。”萧雯气喘吁吁的跑来,鼻子上有细微的汗珠,看来费力不小。
断小天看到王清荷,心情正好,呵呵一笑,不忍拂逆她的心意,顺手帮她抹去鼻子上的汗珠。萧雯一怔,然后开心而羞涩的低下头,似乎所有的奔跑都值了。生日的乐曲更加响亮,充满全场的每一个角落,侍者推着已切好的蛋糕,为宾客们双手奉上。
萧雯选了一块很小很小的巧克力蛋糕,三两口吞完了,然后,很赖皮很撒娇的抢过断小天吃了一半的水果蜜酱蛋糕,笑嘻嘻的慢慢吃着,特别是断小天啃过的痕迹上,她还偷偷的用舌头舔,有点像做贼的感觉,想着想着,脸又绯红一片。
林菲菲笨笨的,挑了一大块自己最喜欢吃的厚奶油蛋糕,啃了半天还没吃下三分之一,却见萧雯这么不顾淑女风范的勾引自己的“保镖”,很是生气。也想学着萧雯,再抢断小天中刚拿的那一块。不料啃的太急,堵在嗓眼,难过得直翻白眼,拉着断小天求他帮忙。
断小天什么人呀,当然明白她们的心思,但没必要挑明,女孩子就喜欢玩这么神秘的事。但当务之急,得帮林菲菲,把嘴里的食物给送下去。刚好有侍者端着酒杯经过,断小天抢过一杯就往她嘴里灌,直把那杯酒灌完,林菲菲才缓过一口长气。然后打个酒嗝,脸颊红的像晚秋的柿子。
断小天闻到她喷出的酒味,还散发着清新的松脂香,就暗道不妙。刚才他看到酒色透明,以为是白葡萄酒,哪曾想是45度的琴酒。断小天苦笑:“呵呵,嘿嘿,完蛋了,今天要多个醉鬼!”
萧雯有颇带胜利的微笑,瞥了有些头晕的林菲菲一眼,那感觉,有点像刚刚取得决斗胜利的骑士一样。飘飘然,吞完最后一口蛋糕,又掏出手帕,亲热的为断小天擦嘴。
林菲菲仗着酒劲,发起了小脾气,蛋糕也不吃了。昂着头,嘟着满是奶油的小嘴,让断小天帮她擦,那姿势和表情,像极了向妈妈撒娇的小女孩。
看到林菲菲的架式,两个人都有些发懵,断小天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关键。看来,她许多事情,都停在幼时的回忆上。自从她妈妈去世后,没什么人照顾她,全凭自己独立生活。几年前,见到露丝,两人也只是朋友上的关系,也不曾有太亲密的关系。现在,断小天的出现,让她封闭的心,有些松动,小女孩动情了。
擦,当然擦。就算没有这些深层次的原因,断小天也不会拂逆她这么可爱的撒娇方式。
“噢,菲儿,你怎么吃成这副模样,哈哈,像只小花猫!”
一道极为舒服,极为悦耳的女声,在他们身侧响起,虽然在笑,却丝毫没有讥讽的意味,就像好朋友间,最亲密的问候一样。
断小天抹去林菲菲嘴角最后一块奶油残渍,才转头,看到了端着红酒杯的王清荷。此时,她正捂着嘴,笑弯了腰,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她后面,隐隐跟了一群容貌俊俏的年青子弟,想过来,又不敢过来,都用眼睛的余光,瞄着王清荷。
“哼,笑、笑什么笑!若不是看你今天生日,一定也把你的漂亮脸蛋抹花!”林菲菲此刻已有些大舌头,半偎在断小天怀里,对王清荷嘟起小嘴。
“呵呵,菲儿,怎么喝成这样?”这时,她才仔细打量断小天,和其他女人一样,在他身上呆滞了数秒,才发觉有些失态,干咳两声,又道,“菲儿,这位先生是?”
断小天面带微笑,心中却紧张无比,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想不到,今生还有在女人面前紧张的时候。他等待苏菲菲的介绍,那样,就可以正式和心爱的女神聊天,然后……
林菲菲又一个酒嗝,痴迷的看一眼断小天,才对她笑道:“他呀,就是上次给你说的色保镖呀。整天色色的,油嘴滑舌,刚才还灌了我一大杯琴酒。”
完啦,完啦,想不通林菲菲会这么介绍。断小天自认为没有得罪过这小丫头呀,她怎么能这么在完美女神的面前,这么抵毁自己呢。若不是眼前人多,断小天真有把她踢飞的冲动!唉,现在,忍啦。
王清荷果然变了脸色,刚才还娇媚温柔的表情,立马冰冷。上前一步,把林菲菲拉了过来,以防断小天趁机占好友的便宜。“那你还傻乎乎的喝,不怕他酒后,对你……”
“哈哈哈哈!”旁边的萧雯大笑起来,很不淑女的拍拍断小天的肩头,“想不到你的忠心照顾的小丫头,会这么说你吧。色保镖?这个称呼真不错!”
“喂喂,哪有啦,你们不要这么冤枉我。菲儿,刚才明明是你吃蛋糕噎住了,递给你一杯救命酒,也没让你喝完呀。”断小天心里委屈呀,在完美女神面前留下不好的印像就糟了,第一印像很重要的,特别是有无数追求者的女人。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他有些慌乱,倒真像被抓的小偷,在人脏俱获的情况下,仍在狡辩。
“我朋友说,男人就要敢做敢当!哼,菲儿,我带你去见爸爸妈妈,他们很想你的,刚才还在四处找你。”王情荷冷冷的回了断小天一句,然后拉着步伐蹒跚的林菲菲离去。
断小天怔怔然失神,暗想这句话怎么这样耳熟,好像自己也经常说吧?看到王清荷一点也不因自己的容貌而有所顾忌,心中更加高兴了,暗道这样的女人才值得自己追求。
林菲菲刚才纯是一种自保的心理,不想让最好的东西,被朋友发现。才胡乱的,稍稍的抵毁一下断小天形像。那样说,也没有冤枉他,说的确实是他的本性――色色的,油嘴滑舌。不过,看到自己被拉走,和断小天分开,她可不干了:“小荷,别拉我!他呢,把他带上呀,他对我还是挺好的,什么事都帮着我。小荷,丢下他,他会生气的……”
“呵呵,什么话可都是你说的,看你着急的模样,怕他被人抢跑了?”王清荷忍不住打趣她几句,不料正中林菲菲的心事。装醉的小丫头立马不吵不闹了,乖乖的跟着她走过宾客迎集的广场中心,朝水晶台附近走去,王远哲正在那里陪几个重要的客人聊天。
“唉,好失败!”断小天又要了一个超大盛酒器作为杯子,里面倒满了加拿大冰酒,拉一张软椅,坐在广场的边缘。
萧雯为了陪他,也要了同样的一个超大酒杯,里面是和他同份量的波尔多红酒。号称红酒皇后的波尔多,口味很适合女性,她一点也不担心会醉,断小天喝一口,她也跟着喝一口,总能恰好的保持相同的怀中剩有量。
“雯雯,你别喝醉了!过会见你爷爷或者哥哥,说我想把你灌醉,那就悲惨了。我就算九条命,也逃不渤过你们萧家的追杀。”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子,断小天左手握着她的左手,手指很不老实的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小手。
萧雯被他摸的面红心跳,哪听得到他说什么,双眸朦胧的盯着断小天的面庞,一口一口的陪他对拼。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短小天的情境,那时就迷迷糊糊的为他痴迷,想起他为自己带吊坠时的深情呓语,想起一月不见的刻骨思念,想起他“舍命”保护自己的情义,不由得把脸贴在断小天的手上,用薄薄的性感唇瓣,吻在他的手背上。
“呜呼!好妹妹,这次被我逮着了吧!哈哈,还不承认对人家有意思,这张照片可是罪证。”萧零一手拉着陈幽,一手举着拍照手机,对萧雯挤眉弄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是他兄弟对战中,首次获得决定性的胜利。
“你……”萧雯被哥哥这么一喊,又惊又羞,她眼力很好,看到了手机中的照片,正是她深情亲吻的模样,“砸死你!”
她着急之下,抓起旁边的一个塑料椅子就扔了过去,这么顺手,看来她经常干这种事。
“哎哟哟!你就这样对待哥哥吗,太伤心了。我们萧家这一代就三个人,另一个堂妹整天在外,这个亲妹妹刚回国不久,居然整天喊着要杀哥哥。唉,断兄,我太佩服你了,我太嫉妒你了。”萧零轻轻抬腿,轻松的把飞来的椅子挡在脚下。
陈幽哈哈大笑,指着故作苦脸的萧零道:“这是你做哥哥的失败,若是这样的好事被人打扰,我会朝他扔手雷的。”
“嫂子,还没过门,你就帮着哥哥取笑人家,哼哼,以后我也不帮你了!”萧雯被他们突然袭击,一直处在下风,本来不会这么不堪,现在脸红的抬不起头。
短小天哈哈一笑,顿时对他们的关系又清晰几分,指着旁边的空位,道:“萧兄,幽儿小姐,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来,这边坐。今晚刚来时,我还以为某男在缆车上变成了绿头苍蝇,看到了有缝的新鲜鸡蛋,不曾想,这鸡蛋早被苍蝇盯上了。”
“哈哈!”萧雯听了大笑,颇带报复的情绪在里面,“我哥哥看到嫂子,一定会变身的。”
“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有缝没缝的!”陈幽被短小天一说,顿时联想到某种生理特征,脸红得同萧雯一样。
“哈哈,嘿嘿!”萧零把脑袋凑了过来,用极小的声音问道,“兄弟,高手,小弟佩服至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短小天在纽约的希尔顿大酒店,初见到陈幽时,就看到她不是处女了。所以,她最后给短小天名片,也被他当垃圾扔了,甚至没看她的全名。现在一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还有婚约在里面,更清楚怎么回事了。
“FEELING!”短小天神秘一笑,当然不会跟他讲实话,这种观女秘籍,有时讲了,别人也不一定能懂。至少他能看出王清荷仍是处女,虽然有些奇怪的媚态在眸中流露,但这一切不重要,真爱无敌,什么都可以包容。
“切!”萧零带着无限的失望,找侍者要酒,并且指着短小天的这种杯子,要两份,另一份当然是为陈幽要的。
“为什么要这么大这么高的杯子?”陈幽不太明白,萧零也不太明白,但他看到短小天两人的杯子放到一起时,那种相同的剩有量,让情人间有种莫名的感动,灵犀一动的情愫在心头暗升。
慢拍舞曲凑起,灯光变得稍暗,但由于圆月当空,一点也影响宾客们聊天的兴致。不喜跳舞,或者未找到舞伴的人,纷纷来到广场边缘,找空位坐下。
这时,一个脚穿蓝色半透明水晶鞋,身材高挑,姿容精灵、细美的女子,朝短小天这桌走来。她体态婀娜,肤若羊脂,穿着水蓝色晚礼服,晚装并无裸露处,甚至连雪白的手臂都半藏在薄纱的宽袖中。发丝绾在脑后,玉琢般的耳珠上,带着黑色微细宝石串成的流苏型耳饰,这是她身上唯一的装饰品。
她的唇瓣很薄很红,其中一边,顽皮不羁的微微上扬,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她如微风一般走来,却牵动无数贵族子弟的目光和心神,不知不觉的,后面跟了一串青年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