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小天心里虽然恨不得一脚把胡力这块狗皮膏药踢下车,但做为男人,在美女面前的风度还是要保留一点点的。再说,他也想看看胡力到底能玩出什么手段。一个美女没有人竞争,也是件很无趣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听到胡力纠缠萧雯,那断小天现在肯定在床上睡觉呢,绝对不会花几十万元,急购无数蓝色妖姬做成的烟火,把萧雯再次变为爱情俘虏。
“胡少的车子坏啦?可以叫出租车嘛!哦,明白了,一定是连钱包也忘了带!对吧?点头就是承认啦。没关系,兄弟我借你钱,绝对够你回家的车费。”上车归上车,断小天绝对不忘调侃几句,嘴角带着坏笑,看胡力怎么回答。
胡力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可深得厚黑学的真传,居然左看左看,装作听不到,硬是和四个美女保镖挤在一起。在四个美女保镖的白眼中,悠然自得,抬头看着天空,捉摸着是不是有外空飞船经过,或者有美女从天下坠落?
高,实在是高!断小天暗暗赞赏一句,也索性不理他,只管开车。
市中心和东城区相对比较繁华稳定,市城府和一些重要科研机构林立此处,黑道势力在这块也比较安份守己,火拼事件极少。既然天堂是黄、赌、毒完全合法化的城市,这里的街头妓女也相对较多。
载歌载舞的妓女们,比街头艺人的水平要高,不断的有游客拍照录相,甚至交谈砍价。一些卖毒品的,三三两两结成一群,在游客中兜售,像卖香烟一样随便。在路灯的灯柱下,也有摆赌的小位子,聚集着小额赌客,不时高声大笑,也有咒骂苦叹的。总的来说,一派繁荣景观,不过,这里是颓废的繁华。
在天海,街头妓女、游走的卖毒者、随地聚赌者,像其他城市摆地滩的一样,只要交纳低廉的税收,你就可以经营下去。这里,也有真正的地滩杂货,贩卖一些漂亮的小饰物。因为,这里是天海,自由国度中的自由城市,这里是整个世界的缩影。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接受了这种生活环境,萧雯和断小天手拉着手,漫步在喧闹的街头。不时雀跃的跑到杂货滩边,挑选一些漂亮的东西。不过,买的却很少,因为萧雯怕拿着麻烦,也不想麻烦断小天。毕竟,空出的双手能做许多事情,可以牵着,可以握着,可以搂着,可以抱着。影响这些事情的事情,萧雯统统避免。
胡力仍然没有放弃,极度坚强的跟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说笑也插上不半句。他现在明白萧雯穿成这样的含意了,因为断小天也穿着一身黑,同样布质的宽松七分裤,上衣是短袖黑色衬衫,用金线以暗绣手法,绣成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他们脚上,穿的居然是同种型号的蓝色休闲鞋……这样,就是不折不扣的情侣装了。
极度无聊,极度伤心,极度愤恨的跟了一个多小时,胡力看到了一家叫“九重天”的大型俱乐部,懊恼的神情突地一转,一条不成熟的计策在心里形成。笑着追上前面的两人,对断小天道:“断兄,我看你们也该逛累了,不如去这家俱乐部玩玩,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许多显贵名人经常光顾,很有特色。”
断小天瞥了胡力一眼,以他分享狸蛇王的部分经验智慧来看,觉得他这人表面老实,内心极为阴险恶毒,典型的白眼狼。不过,他也想知道胡里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断小天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这一点,侯次看的最清楚,每次打赌,若想赢断小天,只能用好奇心让他上当。这回,胡力也误打误撞,让断小天的好奇心稍稍动了一点点。
“胡少经常光顾吗?能不能先介绍一下里面的特色?或者说说里面吸引人的地方?”断小天在街上也溜烦了,这逛街本不在他的计划中,但有个跟屁虫存在,很多东西,实在不方便。这也是萧雯经常回头,露出恶狠狠表情的原因。断小天在等,在等胡里露出真面目,对着他的腼腆文气的假面孔,断小天还真不好下狠手。
“呵呵,其实就是气氛比较好,又比较安全,别家俱乐部有的这里都有;别家俱乐部没有的,这里也有。所以,只有进去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胡里不急不乱的平静说道,他看得出,断小天对这很感兴趣,而萧雯也没露出反对的情绪,似乎露出的兴趣更浓一些。
就这样,三人走了进去,看门的大汉对胡绅很熟,点头哈腰的请他免费入场,同行的断小天和萧雯当然也得到同样的待遇。
第一层实在很普通,播放的音乐很柔缓,多是些健身类的器材,一些运动量很小的设施。比如台球、保龄球、虚拟游戏厅等等。玩的人不少,经过的人也很多,多由身穿三点的妖娆女侍者陪伴解说。中间是个酒柜专台,有不少衣着光鲜的人聚在那里喝酒聊天。
四周的墙上挂有类似客房的门牌号,没有门,每个门牌号附近只有一扇千叶窗。看来,另有别的入口。
大厅垂掉着数十个液晶电视屏幕,不时的播放着某一楼层的某个赌局,而镜头对准的居然是输掉的玩家,以多种拍摄手法,对脸色不太好的输者施以特写,类似于的卖身推销广告。得到这些拍摄镜头的有男有女,都有年青漂亮的资本,图像下面,还有她们身世的大致介绍,身体优点特长等等。播完这些,很快的在她(他)们头上,出现一个号码,就像门牌号一样,出现门牌号码后,画面就换了别的主角,依然是输家。
萧雯进来后,不住的失望摇头,道:“这也太平常了,没有一点特色。若全是这样,还不如去酒吧、去健身俱乐部、去玩《天涯》……”说到这里,却见断小天奇怪的嗅嗅鼻子,皱着眉头抬头四顾。
“掩饰,非常好的掩饰。不过,这味道似乎重了些。胡兄,若是只有这些,那我和雯雯就不适合进来了,比较适合单身男女。妓女妓男在天海是合法的,搞的这么隐秘,不觉得很费神吗?”断小天话虽这么说,却引起他的更大好奇心。这家挂着自助型招牌的俱乐部,到底有何特色,经过的名人贵族确实不少,千叶窗内传出的气味,还有电视屏里的古怪镜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雯听到断小天这么一说,顿时眉头紧蹙,很鄙夷的瞪了胡力一眼,怪他使坏骗断小天来这种地方。并道:“我们走吧,让他自己来玩,刚好免得他跟着不放!”
胡力一听急了,忙笑着解释道:“哎呀,两位误会了,其实这里只是一个有趣的赌场,里面的项目多点而已,不信你可以问服务小姐!”
穿着性感三点的年青女侍者笑着向他们迎来,向断小天几人要会员卡,只有胡力亮出贵宾卡,并让女侍者证实,这里确实是家大型赌场。而女侍者问断小天是否办理会员卡时,却被胡里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我这朋友不常来,今天只是随便玩玩!”
性感女侍者神色复杂的扫了满不在乎的断小天一眼,颇带惋惜之意,露出的目光很像看到一只误入狼群的可怜小羊。在她以往的工作中,肯定见过许多被“朋友”骗来的新人,因不懂规则惨输,她觉得断小天就是其中一个。
以断小天的兽性觉悟,当然能感悟出女侍者眼中的含意,对她感激的笑笑,并在此时决定“玩死胡力”!断小天虽然不喜欢赌,但不代表他不会赌,今天被胡离骗进赌场,可不会随便出去的。
“怎么玩?怎么没看到赌具?”断小天颇为好奇的问道,装的很像第一次进赌场的,心里则在快速的盘算着可能出现的陷井。一是,胡里是赌场高手,才骗他来此;二是,胡绅对这里很熟悉,或者这有赌场是他家开的,怎么着都会对断小天下黑手;三是,胡里只是仗着钱多,想吓唬断小天,而且用这家赌场规据钳制断小天,让他出丑。
“呵呵,这里到处都是赌具。转 载 自 我 看书 斋那边的游戏机、射机场、台球等等,都可以用来赌呀。再说,真正刺激的赌具在楼上面,一共九层,越来越精彩,玩过之后,保你永生忘记。呵呵,来,只要带上这个,就可以正式玩赌了。”胡里拿了一只标有会员字样的东西带在手腕上,好像电子手表,颜色是红色的,编号是――48.留给断小天是蓝颜色的,只有一个相同的编号,没什么别的文字。女侍者见他傻乎的带上,只好为他简单解说。
原来这电子表样的东西,是下注器,可以用银行卡直接转成赌资。两个下注器事先调成同频率,无线联接,可以在上面看到互相输赢盘数,并由赌场公证处用电子手段公证监测。
性感女侍者正要向断小天解说真正要注意的“潜规则”,却被胡里笑着打断,他说:“呵呵,时间不早了,余下的部分由我代为解说吧,我和朋友边玩边聊。这里不需要你了,有事再叫你。”
萧雯心里很不高兴,暗暗把胡力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本来属于自己和断小天的浪漫之夜,硬是被他给扰乱了。更可恨的是,他居然纵容断小天去赌。萧雯现在不知道断小天的经济实力,有点为他担心,不过看他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也不忍拂逆他的高兴劲,大不了输光了可以替他付钱嘛!十亿八亿的,萧雯也不在乎。光是上一次“勒索”黄家和青叶帮的赔偿金,就有十多亿,那些钱她爷爷大手一挥,全划在萧雯帐上。
第一场,他们赌的是台球。按三局两胜制,每人下了一百万。按胡里的解释,这里最低赌注为1万,高不封顶。胡力首先下了一百万,断小天也不甘落后,同样跟了一百万。
萧雯要了一杯白兰地,静静的坐在观看软椅上,细心的她很快的发现不太对劲,因为大厅的某台电视上,列出的巨额赌资排行榜上,就有他们这一对牌号――48号。她寻思道:“100万很多吗,怎么会排在第一位?”
这时,比赛已经开始,断小天先杆。胡力带着腼腆的微笑,盯着断小天笨拙的拿杆姿势,一看这姿势,就知道他连业余水平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入门汉。萧雯摇头苦笑,已经为断小天的一百万默哀了,她看得出来,这水平实在不能进赌场的台球室。
断小天握杆,击白球,差点没有击中,把白球弄的歪歪扭扭的朝前慢慢滚去。萧雯一看这种速度和角度,立刻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忍心看了,更何况还有镜头拍摄他们的比赛呢!
胡力看到白球的柔慢速度,很“温和”的笑了,笑的把眼睛都眯上了,他抖抖额前的长发,准备一次结束这可笑的“残局”。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得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他可悲的发现,整张球案上,只有剩一个白球,在高速自旋转,其它的球,被断小天一杆全部击进得分袋。
萧雯睁开眼睛,惊喜的尖叫一声,不是为了能赢这一百万,而是为了断小天的惊人表现。女人都爱才,不管是什么样的才华,都能让她们倾心,更何况萧雯对台球也非常喜好。她见到断小天正冲她偷偷的眨眼睛,那种坏笑足以让她再次兴奋的尖叫。
胡力抹去鼻尖的几滴冷汗,准备为第二局开球。也不知是技术问题,还是太紧张了,他只打进去多半的球,还好,是按照球码顺序,稳占这一局的胜面。就算断小天把下面的球全挑进,也没法超过他这局的得分了。断小天浑不在意,在萧雯那里蹭了两口白兰地,才跑去为第三局开球。
这次握杆的姿势,明显一变,举手投足,皆有翩翩尊贵的大师风采。胡力阴险的冷笑一声,仔细的盯着断小天的那个白球,目光犹如实质,似乎有改变白球路线的异能。
仍然是那一招,白球被他打的歪歪扭扭的撞在球垒上。萧雯睁大眼睛,想看清刚才错过的精彩,想看看这一招的神奇所在。胡力眼睛咪成一条缝隙,目光紧紧锁住断小天击出的白球,眉间皱成一团,似乎非常吃力。
这一次白球的路线有点奇怪,连断小天也这么觉得。他看到胡力的奇怪表现,暗暗点头,好像找到了原因。嘴角绽出一丝冷笑:“异能?哼哼,这么费劲的模样,恐怕还很菜!玩阴的,是吧?老子也会!”
只进了一小半,得分也不理想。萧雯失望的摇摇头,只道断小天没有发挥好,还跑过去为他擦汗安慰。断小天哪有半滴汗呀,不过,还是很舒适的享受美人恩泽。
等白球停稳,胡力才慌着抹去额头的汗,有些疲累的继续击球。断小天冷静分析了他的运球方向,提前站在落球可能性最多的一个网袋旁边,很隐晦的运起无形气场。他的内家真气不能像异能一样精细的控制某一个球,但是却能广泛式的控制一个弧度,不让目标球进袋。
本来还有希望搬回的胡力,看到几个明明能进的球,却堵在网袋口,怎么也进不去,反而被一股无形的气墙弹回,他登时气恼的喝道:“你耍诈!”这一气恼,顿时毁了他一向温柔阳光的形像,变得狰狞可怖,像被踩了尾巴的波斯猫一样。
萧雯看到胡力这副模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似乎早看出胡力的阴险原形。不过,断小天的邪恶原形,恐怕她一辈子也无法看清,在她眼里,断小天一直是最完美的存在!
断小天头也不抬,趁他恼怒之际,猛击白球,登时进了六七个,决定了胜利战果。这才笑道:“胡兄,有证据吗?或者你输不起,再或者你不想赌了?”
胡力发完火之后,顿时冷静下来,想想是自己先使的诈,也没理由怪对方。暗暗告诉自己,这才是第一层,要稳住情绪,不要急躁。哼,不想赌了?恐怕自从带上那个下注器,就没法停下来了,不玩到第九层谁也没办法离开。这就是潜规则之一呀。
胡绅操作下注器,把钱转到断小天的下注器帐号上,这才说道:“呵呵,刚才是我太吃惊王兄的球技了,多多得罪。咱们该到第二层了,那里有真正的赌具。”
萧雯和断小天笑着击掌,庆贺胜利,说说笑笑中,跟着一脸假笑的胡绅,走上二楼。二楼则热闹多了,人声鼎沸,各种常见的赌具的碰撞声混在一起,表情十分轻松随意,不似胡绅笑脸下的那般愁苦。断小天悄悄偷看他们的下注器,上面液晶屏显示,居然都在10万左右,这赌注也太小了点。普通的中型赌场也多是二三十万左右的注码,哪像这般小面额的赌来赌去。
这说明什么,诡异,非常诡异呀!不符合常理的,断小天一向它们归为诡异事件。
胡力在第二层选择了摇骰子,古典玩法,只用三颗骰子。对方摇,己方猜大小。断小天无所谓,奉陪到底。
这种赌法本来可以单局下注,随时更改注码。断小天却发现下注基数无法调整,从原来的100万,自动变成200万,像是玩游戏打通关一样,自动累积。难道到第九层,会变成900万?这些钱断小天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有种被欺骗的窝火感觉,连下注都不能随时调,这是什么破规则!他把这种怒火转到胡力身上,决定好好的赢,场场赢,层层赢,以报他的隐瞒之恨。
胡力的赌注也自动变成200万,他看到这个数字,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有点担心,担心中也带着苦涩,似乎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断小天知道胡力有精神控物的异能,通过在一楼的观察,猜测他大约是C级水平,很普通的水准。(异能按流行的F、E、D、C、B、A、S设定划分,各种异能的不同,攻击力也各不相同。)选择摇骰子猜大小,胡力占了很大优势,很可能会用异能操纵瓷杯中的骰子点数。断小天之所以也同意玩这个,因为他对骰也有很深的研究,至少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就经常玩,萧雯刚才也听断小天说过,胡里会异能的事,对断小天选择这个非常担心,连酒也不喝了,聚精会神的坐在断小天旁边,静静观看他们比赛。主台的庄家自动让出赌具,带着助手在旁边做公证,同时也围了一批赌客观看,听说这一桌的赌金非常高,也跟着来看热闹。
第一局,胡力摇,断小天听。胡力手法十分娴熟,一阵眼花缭乱的舞动盛着骰子的古瓷杯,在大家的窒息的安静中,轻轻放在赌桌的中间。众人惊呆,连庄家也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样子庄家也没听出里面的大小。
萧雯一阵紧张,死死盯住桌中央的赌杯,用眼睛的余光偷看断小天的反应。断小天哈哈一笑,更显神采俊朗,极为潇洒的把码注拍在“小区”的位置。说不出的迷人,说不出的自信,已经有女人发出痴迷的尖叫声。
胡里面露神秘笑容,笑道:“你决定了?”他表面上虽在笑,心里却暗暗叫苦,他摇出的点数是三个一,当然是小。断小天猜对了,他只能用异能把它们改成三个六了。
“当然,决定的事从不后悔!庄家开!”断小天握住萧雯的小手,让她不要紧张。女孩子很容易紧张,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事情。断小天由于功能精进,很容易感应到她的心跳加速的声音,所以,体贴得令萧雯感动,几乎认为断小天和她心有灵犀。
庄家点头,把手放在杯上,而此时胡力却满头大汗的怒哼一声,脸上尽是不信和愤恨,早无刚才的自信满满的笑容。胡力使用了异能,但他还是败了,败得很彻底。围观的赌客不明胡绅的反应,但都猜到,他可能败了。
果然,庄家把遮住大家视线的杯子移开,大家都看到令人吃惊的事情,里面的骰子碎成了粉沫,比面粉还要细,一个点数也没有,当然算小,小得不能再小了。掌声鼓动,不明的人为胡力的摇骰子的功夫喝彩,很多女人为断小天的胜利喝彩,庄家和他的助手,为两个的精彩而喝彩……萧雯在掌声中吻在断小天面颊上,她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和自己的未来男人而喝彩。
第二局,断小天摇骰子,胡力猜大小。新换的三个骰子,断小天把它们放进杯子里,他长长的打个呵欠,声音却震得大家耳孔哄哄乱响,紧接着手腕随便一抖,在那个呵欠声音中,放在了桌子中间。
“好啦,猜吧~!”断小天笑嘻嘻的看着提前捂住耳朵的萧雯,两人眼中都充满顽皮的诡笑,似乎不太关心桌上的胜负。
胡力的心没来由的哆嗦一下,额头的汗水更重,断小天那一声呵欠好像专门对付他的,把他震得差点吐血,脸色极为不好的注视着桌上的赌杯,暂时抛开断小天暗算自己的怨恨,专心用异能改变杯里的大小。刚才断小天的那声呵欠,不但让他受点小伤,更让他无法听清里面的大小。他现在,要凭自己的异能,让骰子重新排列。
围观的赌客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胡里才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唔,好了。我猜小!”他学聪明了,恐怕断小天再使用奇怪手法震碎骰子,所以,他排成三个一。就算断小天再用隐秘手法使怪,自己也不会输。
庄家开了,是三个一,完整的三个骰子。这时,大家都相信刚才碎骰子的手段是胡里使出的,这让胡力有千张嘴也无法说清。反正他赢了,又露出久违的腼腆笑容。
“哼哼,我看你第三局怎么开!”断小天握着萧雯的手,诡笑着盯住胡力,“嘿嘿,想跟我玩手段,你差的远喽!哼哼,老子自从被那条阴险的狸蛇王附身,什么样的诡计没见识过,虽然记不清它们的阴险卑鄙的经历,但一万多年的生存经验不是白来的!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胡力华丽的摇开,摇的很卖力,摇的很投入,等把杯子落下,围观的赌客又是一阵掌声。因为胡力这手法,比精通此道的庄家还要娴熟,还要漂亮,还要完美。
断小天半眯着眼睛,右手一拍桌子,大叫道:“小!”在拍桌子的同时,一股夹杂着阴柔真气、魔教的至阴至柔的真气、掺合在两种真气中间的兽灵真元,同时朝美丽的花瓷杯涌去,不着痕迹的钻了进去,把那三个排列好的骰子震成碎沫。那股真气不停,在里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旋风,顿时把碎沫吹散,这也是螺旋真气的特征之一。
庄家开,胡力怒,围观者惋惜。围观的赌客都想不通胡离为何那么愚笨,两次都把骰子摇成碎沫。不过,没人敢明骂胡力,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呀,谁也不想惹这个霉头。
“呵呵,侥幸侥幸!胡兄的碎骰子手法确实非同凡想,不过,老用就不太灵了,太笨了点。大家说,是不是呀?”断小天阴损的调侃着失意的胡力,看着手腕上的下注器,又赢了两百万的筹码。
围观的赌客一时没听出断小天话中的味道,都跟着说:“是呀是呀,老用当然不灵,笨的……唔,我什么也没说,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听说还有仙室座流星雨呢,我该出去欣赏夜景了!”
“啊……是的,有雨呀,不错,最近天气很干,下点雨也是好的,我喜欢雨中漫步,被雨淋的感觉很浪漫的……”一个中年肥婆用令人干呕的声音,想表达诗一样的情感,却被大家鄙夷的目光砸倒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浪漫,她马上顽强的从地上站起,去天台淋流星雨去了。
果然在第三层,基本注码自动上升为300万,第四层,为400万……王小银用各种卑鄙的手段,狠赢了只有一点点卑鄙的胡里。两人一路大战,将要进入第八层,萧雯也从最初的紧张不安,变得十分高亢兴奋,她的贪心源于断小天的实力。因为断小天一场未输,而胡里像是斗败的公鸡,似乎被某种恐怖的恶兽驱赶一样,非常疲累又非常无奈的陪断小天赌下去。
“呀,胡兄,若是输不起这些钱,你明说,我不会逼你赌的。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非赌得像拼命一样?看看,胡兄的脸都绿了,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可以和我说嘛,我不会逼你赌的。再说,这只是几千万而已嘛,难道以胡家的家势,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断小天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用极为怪异的语气说的以上的话,那情形,就像教唆血气方刚的笨小孩砍人一样,对那小孩说,你害怕就要砍,吹是需要勇气滴,你没勇气,只要向大家明说,没人会笑话你的,虽然你老大不小了,但毕竟还是孩子嘛!
胡里听到断小天的声音就浑身发颤,却又无法反驳,以后他听到断小天的声音,就会噩梦不断,这是后话。他听到断小天这么一说,无力的在心里呻吟着:“真是几千万就好办了,可我已经输了好几亿了,真正的赌注是下注器上的十倍呀!而且,我开的是PK模式,不玩到第九层是无法结束!该死,我为什么想起和他比这个,他简单是浑蛋,是流氓,是恶魔,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天,可我居然在会员下注器上开了PK模式,若是连输九局,那就是4.5亿美元,再加上连输的翻倍罚金……呜呜,我一定会被家主骂死的!连输九局是几倍呀,是九倍!上帝呀,佛祖呀,你就显灵吧,若是输了四十多亿,我一定会被家中执法者打死的!”
萧雯也趁机落井下石,笑靥如花的道:“胡公子呀,记得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喽,免得哪次再找我们小天赌钱。我们是不怕,可是会怕你承受不住输钱的压力,若是想不通撞车、跳楼、割腕之类的,我们的罪过就大了,对胡家家主也不好交待呀。记住,不要再来缠我喽!”
萧雯毫不顾忌的抱住断小天的胳膊,波涛汹涌的双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雪白的乳沟荡得胡力又一阵痛苦的呻吟,看着她纤细的蛇腰被断小天搂在怀里,胡力那种失败之后的嫉恨心和突升的心纠缠在一起,眼睛都快渗出血来。
四周围观的名贵虽多,但都离的远远的,很多人都认出胡力和萧雯的身份了。虽然断小天比较陌生,但看他和萧雯的那股子亲热劲,用脚丫子都能想出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这场恶赌,除了当事人之一的断小天还不太清楚,很多资深赌迷都跑来观注他们了。
第八层的场子很乱,就像专业拳击比赛馆,四周有很多简易的梯层坐位,半空中还有数十个豪华特制包厢。不过,拳击台上的战斗却比正规的更血腥、更残忍。因为这里是黑市拳的死局赛,不死不休的,每局只能有一方存活的格杀赛。血腥的火暴气氛,让许多贵族尖叫呐喊,恨不得那鲜血溅满整个八层大厅。
这里的女人比男人要多出数倍,尖叫声最响亮的,当属她们。那一声声尖叫中,带有一点点恐惧,却带着更多的兴奋和期待,就像和男人交欢时一样,嘴里明明喊着不要不要,却把双退狠狠的缠住男人的腰,挺起肥美的**,激烈的主动迎合着男人的撞击。只所以这么比喻,因为她们确实很兴奋,兴奋得都出现病态的,不时的有少妇在痉挛中晕倒,在她们开叉的裙子下面,湿漉漉的一大片水渍,散发着的味道。
胡力仔细察看了下场对杀的两个选手,他谨慎的选择了红方,一个体格壮健的南美黑人,黑人的格杀记录上标出,他已出场62次,擅长拳击,单拳击打力量超过500磅,每次都完美的杀掉对方――击碎对方的脑袋,他自己连伤都没受过。
而断小天只能选择蓝方了。一个华夏国的中年男子,身材单薄颀高,擅长手上的爪功,其他不祥。只出场过7次,每次都能恰如其份的扭断对手的脖子,至今也未败一场。但七场和六十二场,是无法对比的。断小天不怕,这场的赌注自动升到了800万,输赢都无所谓,不过,他相信华夏国人,能创造奇迹。
“天哥,这里味道好难闻,太残忍了,太血腥了……嗯,还有,那些女人喊叫的声音好奇怪呀,像是春天的发情母猫一样,都吓晕了还在看!”萧雯学美术的眼光很毒,一眼就能看出不寻常的地方,她把身子躲在断小天身后,轻轻抱着他,把眼睛藏在他的肩后。
断小天发觉她是真的害怕,看来没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就暗暗坏笑,反手搂住她的细腰,下一刻,猛的把手移到她肥美圆翘的**上,那柔滑的莱卡布料,再加上断小天温烫的掌心,让萧雯猛的打个寒颤,一股奇异的快感流淌全身,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就像……观看台上的贵族少妇,那尖叫的余音。
以前虽然和断小天有过身体接触,但这种羞人的私处,还是初次。只是轻轻一碰,就让萧雯颤抖不止,那种美妙的感觉还是首次尝到。还好,断小天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不是真的想占她便宜。再说,前前后后几百人,被人看到也不好。断小天还没有和别人分享自己女人呻吟时媚态的奉献精神。
胡力和断小天的这场赌局已经开始。
黑人粗壮得像是大猩猩,在钢丝围成的格斗场里嗷嗷怪叫,比华夏国的男子高出一头,重出一倍。这种差距,已让熟知此道的妇人们尖叫不止,似乎看到了黑猩猩虐杀消瘦男的血腥场面,胡绅也露出稍稍的放松。不过,事实和想像有点差距,华夏国男子一点也没落下风,反而利用灵活的身法,游走在黑人四周,频频用快拳刺探虚实。
几十招过去,黑人急得哇哇大怒,凭着耐打的坚厚身板,硬是逼近华夏男,凑巧的抓住华夏男的一只胳膊。场上尖叫声四起,似乎已预见了华夏男被撕成碎片的惨影。胡绅紧张的抹着汗,他也看出胜利的希望,越是这种时候,人就越容易紧张。
可惜,华夏男让很多人的愿望落空了。他的胳膊被抓的时候,猛地如金丝蛇一般,反扣住黑人的手腕,像是一道万斤的钢锁,死死扣住黑人的脉门。黑人只觉半边身子一麻,使不出半点力气,正在恼怒间,华夏男蓦然弯腰,另一只手直探黑人的跨间,一招毒辣的猴子摘桃。
格杀场的双方,都没有护具,命根子处当然也不会有防护的东西。这一爪要是被抓实,黑人就死定了。黑人的运作也不慢,居然脚尖点地,身子突然抬高十几厘米,躲过华夏男必杀的一招。并且用两退夹住华夏男收缩不及的胳膊。
华夏男的两手都被占用,又动不得,而黑人还空出一只手。孰优孰劣,一眼即知。不过,黑人却忘了,华夏男还有两只脚。当黑人怪啸着,要用另一只手击碎华夏男的脑袋时,突然听到喉咙上传来一阵“咯咯”声,他知道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用着手击碎过数百人的脑袋,每一次都能听到类似的声音。他很恐惧,想不到自己也会死在这种声音下。
华夏男抹去额头惊出的冷汗,朝王小银投以感激的目光。他知道今天不死,并不是自己的武功好,而是多亏关键时刻听到有人传音,先一步告知两人格杀招数,这样才让他的右手刚刚被夹住时,就抬起了右腿,半秒未停的击杀了劲敌。
胡力又输了,已经连输掉八局,他都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晕过去,怎么还能走到最后一层的大厅。他知道,这一层并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只有进入PK局,才能玩到这一步。而且,只有赌客玩PK局时,才会临时安排第九层的赌具。这层的赌具很奇怪,是活的,而且是活生生的人。
作为赌具的活人,她们的性别是根据客人而改变的。比如赌客是男人,赌具就是美女;赌客是女人,赌具就是美男;若赌客是一男一女,那赌具也同样对应。
人不光是活的,而且还是的,雪白的找不出一丝瑕疵。胸脯丰挺充满弹性,腰肢纤细,**肥美光滑,以**骚媚的翘臀姿势,被人固定在特制的软案上。这家俱乐部的会员都知道此场赌注的规则,也能进来在特定的圈外观看,却不能看到美女的真正模样,因为她们都戴着面具。
断小天很奇怪的站到禁界线外,不明白这层怎么赌。而萧雯对的女体并没有太多排斥,她学画时,看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以她的专业习惯,已经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不远处的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旁边,都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电子牌,上面有数字在闪动。电子牌里,有根黑色的导线接在女人手腕处,像是一个传感器。而电子牌的数字,就是女人的每分心跳数。
“雯雯,怎么看的这样专注,她们的身体没有你的十分之一好看,若是喜欢,你可以看自己的嘛!只要在一个四面是镜子的房间,你摆成这般诱惑的姿势,天,看到的男人一定都会疯掉。”断小天爬在她耳边,悄悄的,用挑逗的声音这般说道。
萧雯陷入被他设定的环境里,一阵旖旎的幻想,羞的差点软在他怀里。不过,她却暗想:“只能给你看,你看了若是疯掉,我该怎么办呢!哼,若是其他男人看,他们不疯,我自己就疯啦,自己的美妙怎么能给别人看呢!”断小天的这次随便挑逗话,却在以后成为事实,两人在这种的幻境里,颠鸾倒凤,做出道不尽的风流韵事。
见断小天询问,她又不能不说,只道:“天哥,你看右面那个女孩的。看她皮肤,年龄应该很小,可身材已育得这么完好,实在很少见,可她非常紧张恐惧,如羊脂的肌肤都起了小疙瘩,甚至连、连都紧张得翘起来了。什么样的赌法,会让她这么害怕?”
断小天仔细一看,确如萧雯所说,眼光在那上赞赏的观察一遍,连连点头叫好。虽然她只有一米六几的身材,可比例已完美初现,配上她微微颤抖的姿态,已让王小银有种扑上去采撷的冲动。
胡力显然对另一个不太紧张的更感兴趣,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萧雯一眼,阴阴对断小天说道:“王兄,这是最后一局了,比赛开始时,谁先把身下的女人干到心脏停止,谁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