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沉吟未语,想到另一件事。
纪若佳又道:“你不用想了,听我的没错。这件事,我姐第一放不开的就是面子。你不远万里地去了,她同事看到,也会被感动,肯定会全体支持你们和好,我姐得到这么大面子,绝对会臭美得找不着北,原来丢那点面子,自然不在话下了。”
徐虾相信这结果,但他想的不是这事,想想道:“X地现在允许记者去吗?”
纪若佳道:“允许呀,第二天就允许了,境外记者都允许了,这次我们相当开明。”
徐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向林安安望去。
纪若佳又转向林安安道:“安安姐,对不起啊,我知道你准备好和我姐夫好过日子了,但这些话,我之前真没跟我姐夫说,是见到你才说的,就是为征求你同意。”又不放心道:“你不会不同意吧?”
林安安没好脸道:“我准备什么呀?四个人的事,没你这小鬼,我们仨能决定什么?要不能屁颠屁颠给你接风洗尘吗?”
纪若佳喜道:“这么说,你就是同意了?”
林安安饱含爱意地看小虾一眼,真心道:“你姐当初接受我,也算我欠她个情,我就算还她人情,也不会这么绝情。当初你帮我说话,我也等于欠你个人情。于情于理,再加上你这放不开的姐夫,我怎么可能拒绝?”
纪若佳大喜,急向小虾道:“姐夫,安安姐同意啦”
徐虾感激又不无愧意地望向林安安。
林安安嗔他一眼,话锋一转,又正色道:“佳佳,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姐那臭脾气,谁也摸不准,这么点事,又不能老拖着。我已经跟小虾说了,行不行就这一次,要真不行,也别怪我绝情,你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总不能让你姐姐和你姐夫以后都没法做人。”
纪若佳满不在乎道:“放心吧,只要我出马,我姐那傻蛋,准保手到擒来。”
林安安叹道:“那你们就去吧,希望你姐别再没完没了。”
纪若佳欢喜道:“谢谢安安姐。”含羞带喜地向小虾望去,好象和姐夫去度蜜月,而不是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徐虾微微笑笑,看向林安安道:“安安,要不你也去吧?”
纪若佳一愕,急向小虾递眼神,明显不同意这建议。
林安安白她一眼:“还是算了吧,你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小姨子还指望你感动你老婆同事呢,我这外人一去,你老婆脸更没处放了,不火上浇油吗?”
纪若佳吐吐舌,不好意思地缩头。
徐虾道:“我不是让你现在去。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那当撰稿人的想法吗?反正当公务员也没什么意思,还老给领导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也算个机会,我这样想的,我们先去,如果顺利,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去;如果不顺,我就回来,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显然经过深思熟虑,谋划未来同时,向林安安做最后承诺。
纪若佳喜出望外道:“姐夫,你要当撰稿人,那我们以后不是可以一起出去了?太好了,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徐虾拍拍她额头:“先别得意了,关键还是你姐,不仅要你姐回心转意,还得她同意。这想法我以前跟她说过,当时就被她臭骂一顿。”
纪若佳信心十足道:“放心吧,大不了还包在我身上。总之,你这想法我相中了,一定会把一切拦路的纸老虎都扫得干干净净。”
林安安不料小虾能这时候想到理想,颇感欣慰道:“我们以前都商量过,我当然支持,就照你说的,事成给我打电话。”
徐虾深深望她道:“你放心,无论成不成,我都会做到。”
纪若佳翘嘴道:“什么成不成?有我在一定会成的,你们休想把我和我姐甩开。”
林安安和小虾相顾一笑,摇头道:“不是我们想甩开你,是你姐想把我们全甩开。”
纪若佳道:“那我就更不会同意了。”忽地想起一事:“对了,姐夫,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庄童和乔月月已经决定,要一起报名最新一期的海地维和,正天天玩命学习呢。”
徐虾惊喜道:“是吗?月月伤怎么样了?”
纪若佳道:“基本好了,不过新生的肌肉和组织比较脆弱,现在天天泡温泉,还有泥疗和理疗,争取尽早完全恢复呢。等她们考上,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先去海地。”
徐虾啼笑皆非:“这么短时间,先不说她们能不能选中,你想得也太远了,X地还没去呢,你就海地了。”
纪若佳憧憬道:“我姐肯定没问题,我相信她们也一定会选中。以后你撰稿,我摄影,我姐当保镖,安安姐当经理人,我们游遍全世界了,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人。”
徐虾被她乐观的信念感染,充满希望道:“但愿有这天。”
林安安也温情依依道:“希望能实现。”
纪若佳坚定道:“一定会,我说一定就一定。”抓起个发凉的鸡翅,放嘴里大嚼起来。
一家人的未来,就这样在纪若佳牵头下做出决定,万事俱备,就欠大警花一道东风了。
两天后,林安安相送,徐虾和小姨子踏上飞往X地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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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ueKu.com奇`书`网]第二百零七章末路穷徒
第二百零七章末路穷徒
从一望无际的金汕汕沙漠,到同样一望无际红彤彤的盆地,再到一块块清新翠绿的戈壁绿洲,更不消说高耸入云、延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即使在如火的七月,山顶仍一片圣洁的雪白。
从空中俯瞰,这片辽阔的土地,绝对是地球上地表状貌最丰富的土地,那样多姿多彩,充满神奇,又广阔无际,就象奇幻的童话世界,你永远不知道,下刻出现的是美丽的公主,还是难以想像的红胡子怪物。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世上也不存在真正的童话。当飞机落地,徐虾和纪若佳进城,就不得从旅途的惊奇中回到现实。
暴力事件虽已过去多日,但街上仍残留破坏的痕迹。火烧的烧痕、打砸的砸痕,依然历历可见,不少店铺明显新换的门窗,新粉的墙壁,也是余痕的另一种形式。巡逻的军警和民兵随处可见,俱手持武器,坚定地保卫城市每一处角落。不时有警车和装甲车呼啸而过,带着满腔愤怒去抓捕漏网的犯罪分子。
令人欣慰的是,群众都很平静,依旧积极忙碌地面对生活,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尽管事件过后,游客已经暂停,街上明显冷清,但各色商贩和店主,仍热情地向过往的路人招揽吆喝,推销廉价而具有特色的商品。
两人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纪若佳不停对破坏的余痕拍照,或为忠诚的人民卫士拍下一张张特写。
一处别开生面的情景吸引了徐虾注意,碰碰纪若佳道:“别拍这些了,拍拍这个,这才是让人感动的真实情景。”
纪若佳转过身,眼光徒然一亮。
不远处,一处普通邻街民居,被燻得漆黑的院子里,喜庆的布置同周围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十几位戴着圆帽的慈祥老人,微笑着坐在黑墙前,更多的亲人站在两侧,穿着节日的盛装,同老人们一起,虔诚而美好地注视一对青年男女。
院子正中,铺着一大块鲜红的红绸,一全身白袍的阿訇正高声诵读着什么,两位新人不时害羞颔首,从眼中到心底,都是流不完的幸福甜蜜。
显然,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少数民族婚礼,但在这特殊的时期,却显示了人们生活意志的乐观和淡定,也显示了对破坏分子的不屑和蔑视。
两人急凑过去,纪若佳连续按动快门,拍下一张张破坏事件后,当地人平凡又特殊的婚礼。
仪式很快结束,唢呐队吹起欢快的音乐,人们从四面八方涌进,围着新人戴歌载舞。
两人悄然退出,沉郁的心情,不知不觉轻灵了。
一路拍照交谈,两人来到事先打听好的特遣队驻地,两名荆楚口音的特警拦住他们,一人道:“你们找谁?证件。”
徐虾交出工作证。纪若佳交出一张军事刊物的特约记者证,随又道:“我们找××特警支队的纪若敏,我是她妹妹。”
两名特警认真查过证件,然后交还,先前特警热情道:“你是纪大队妹妹呀,我认识她,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两人讶然相视,徐虾道:“去哪了?”
荆楚特警道:“调K地去了,走两天了。”
纪若佳道:“怎么去那了?”
这已经涉及军事秘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又是亲戚,还都是党内军方自己人,荆楚特警如实道:“现在各处漏网的破坏分子都往那边跑,想要逃蹿出境,那边人手不足,就调过去了。”
纪若佳道:“这样啊,那谢谢你了。”随即道别。
离开驻地,两人商议。
纪若佳道:“K地在什么地方,是边境吗?”
深谙地理的徐虾道:“对,还在西边,离这里远着呢,和好几个国家接壤。”
纪若佳道:“有多远?”
徐虾道:“那可远了,K地是南疆铁路终点,没两千公里也有一千四、五百公里。”
纪若佳喜道:“那我们坐火车去,正好欣赏沿途风光?”
徐虾苦笑道:“算了吧,这么远,要坐十几个小时。”又耐心道:“还是坐飞机吧,先把你姐这事弄明白,然后再坦坦实实玩几天,只要你高兴,哪怕玩一个月,我也陪你。”
纪若佳兴奋道:“那说定了,我要把各处全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