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蕊媚眼一飞,娇嗔道:“看你那样儿吧。”喜滋滋贴他胳膊上。
腻腻歪歪扯会儿话,下午上班时间快到了,徐虾准备走人,手机忽然响了。
终于有消息了,对郝蕊做个禁声的手势,把手机接通。刚贴到耳边,纪大队长一声暴喝传来:“赶紧给我死出来!”
徐虾心里忽悠一沉,立刻明白了,傻丫头把肯定是把事搞砸,气鼓鼓跑来诉苦了。
电话马上断了,叹口气,摇头不止地起身。
郝蕊见他脸色变化,担心地问:“怎么了?”
徐虾没答,摆下手匆匆出门。
市委大门侧旁,黑油油的通用大吉普停在路边,纪若敏右手抚腰,微弯着身,既痛苦又满面怒容地气喘吁吁。
徐虾急跑上前:“你怎么了,若敏?”
纪若敏怒气冲冲道:“你个臭无赖,还有脸问?还不是你那个蠢主意……”话没说完,一阵肝疼,紧咬下唇,大幅度弯下腰。
徐虾大惊,忙扶住道:“先别说了,快消消气,上车坐一会儿。”急拉开后车门,小心翼翼把她扶进,紧跟着坐进,把气倒的大美人横抱在身,紧紧搂在怀里。
重新感受爱人怀抱,纪若敏怒气退解,怨气上冲,眼泪立时狂涌,委屈无比道:“老公,她们太过分了,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口口声声说我配不上你,还说死也要把我们拆散。”
这是纪若敏第二次叫老公,第一次还有开玩笑的成分,这次是真心寻求依靠了。
徐虾不自觉加大手臂力量,连连安慰道:“别哭别哭,她们这么说,恰恰证明她们输红了眼,才说出这种没风度的话,她们又不是金角大王,你当然知道她们说了也白说。”
纪若敏哭咧咧道:“那我也受不了嘛!我一忍再忍,连让三步,都退避三舍了!可她们跟我明抢不说,还理直气壮地指着我鼻子说我是第三者,还说了很多很多恶毒的话,我学都学不上来。她们还是不是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徐虾既心疼,又头疼,手忙脚乱地擦她眼泪:“好了好了,赶紧消消气,要不就真中她们奸计,让她们得逞了。她们既然不想让咱们好,咱们就更应该振作起来,偏偏好给她们看,早晚有一天把她们气死。”
纪若敏也觉得有点丢人了,噘着小嘴,在他胸口胡乱擦眼睛。
徐虾抱着她的头,不停地摩挲她头发抚慰,心里极度郁闷,没想到事情竟闹得如此不可交。
纪若敏哭一场,诉一场,感觉好了很多,抚肝的手也放开了。
徐虾温柔道:“若敏,你要清楚,我们之前那样做,是想维持你们同事关系,尽量避免伤害别人,归根到底,我们的关系才是固有的、确定的、不可动摇的,就象你昨晚说的,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不说。如果你想发发善心,可以照顾她们情面;如果不想,根本就不用理她们。我就是你的,跟她们没任何关系,她们管不着,也没资格。她们说什么、做什么,你不喜欢,可以当空气;高兴了,可以当小丑看,就这么简单。
“可你动不动就气够呛,要真气倒了、气病了,怎么办?我现在看到你肝疼,心里都害怕,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要真是那样,没等她们不死不休,我们就自我毁灭了。你以后可得控制好自己情绪,可不能再这样了,就算为我考虑,好吗?”
纪若敏某方面脾气暴点,但并不愚蠢,此刻恢复理智,也极汗颜,嘟着小嘴道:“对不起啊,老公。”刚道个歉,又挣起来:“可……可她们实在是太恶毒了,如果你当时……”
徐虾沉声道:“不管她们怎么样,你自己首先要清楚,我们两人,你才是核心,我现在什么事都围着你转,如果你老沉不住气,我们两个不都得乱?”
动情地扶起她脸:“若敏,就象我以前说的,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你了,这辈子都不会改,也不想改了,就算错了,也心甘情愿跟你一起走下去。所以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千万不要点烟就是火,动不动就跟人治气干仗了。这种市井粗人的勾当,你就是打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只会麻烦越来越多。”
纪若敏怔怔点头,美眸迅速红润,泪水再次聚集。
徐虾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重新把这“小女人”拥进怀。
狭小的车厢里,纪若敏静静体会被爱人拥抱的感觉。
徐虾则在拥抱的同时,体会郁闷的感觉。为尽快安抚,他连具体情况都没问,就怕越问傻丫头气越难平。不过从纪若敏清楚地记得“连让三步”来看,估计让步也非常有限,或者就是她个人定位的让步。
想当年老蒋攘外必先安内,把江山都丢了,他反其道而用之,还是白忙活一场,看来对傻丫头制造麻烦的臭脾气,还严重估计不足啊。
[WenXueKu.com奇`书`网]第五十八章大警花小女人(下)
在爱人怀里抱一会儿,纪若敏冷静不少,又想到另一个连带问题,可怜兮兮问:“老公,这次闹这么僵,她们肯定会到处乱说,以后我脸面往哪儿放?还怎么做人哪?”
纪大队长找到依靠,老公一叫没完了。
徐虾宽慰道:“不会的,我们清者自清,只要你别再犯傻跟着越描越黑就行。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固有关系,你不会损失什么;她们都是小姑娘,还没男朋友,要真这样,就会身败名裂,臭名昭著,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想她们不会这么做。”
纪若敏心中稍安,可还是觉得自己清白的名声平白无故受到污溅,委屈不爽加忧心忡忡。
徐虾手机忽然响了,是短信,掏出看看,递纪若敏面前道:“行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纪若敏凑头一看,是庄童的短信,只有六个字:“对不起,已搞定。”
抬起头问:“这什么意思?”
徐虾微笑道:“当然就是庄童已经把乔月月劝好,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
纪若敏蹙眉凝眸,狐疑道:“刚刚还和我要死要活的,这么一会儿就没事了,是不是太可疑了?那个庄童真的可靠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这大醋坛子,还真是本性难改。徐虾苦笑道:“这不跟你是一个道理吗?你跟她打一仗,到我这儿发泄发泄,气就顺了;她跟你打完仗,也等于发泄一场,庄童再一劝,也就想通了。而且你应该了解乔月月,她虽然有时候简单点,但不是坏人,这很正常嘛。”
纪若敏闪闪眼,不情愿道:“两个小狐狸精,这次就便宜她们。”
醋坛子故态萌发,连庄童都给圈里边了。徐虾委婉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你好歹是大队长,跟属下争风吃醋,传出去成何体统?”
纪若敏尴尬点头。
徐虾体贴道:“现在肝还疼吗?”
纪若敏发娇道:“还有点疼呢。”
徐虾笑道:“是吗,那我帮你揉揉。”伸手在她腰际抚两下,就向上滑去。
纪若敏美面一紧,啪一声把他脏手打开:“臭流氓,别想趁机占便宜。”
徐虾坏笑道:“这哪算占便宜?我还没吃奶呢。”头一低,张口就咬下去。
纪若敏大羞,一声尖叫:“你变态呀?隔着衣服也啃。”
徐虾嘿嘿笑道:“你这意思,脱了衣服就可以啃了?”
纪若敏双颊绯红地横他一眼:“去,少来。”挪挪屁股,重新缩他怀里,板脸道:“看你这次表现还算不错,大不了我答应你,让你早点偿鲜儿。”
徐虾喜道:“早点是什么时候?”
纪若敏道:“具体时间,我当然还要仔细考虑。”
徐虾骂道:“靠!从我认识你就在考虑,现在还在考虑,就不能换个新鲜词?”
纪若敏不答,伏在他怀里吃吃笑。
你浓我愿的纠缠中,纪若敏告知小虾要去开会,连做数番警告,难舍难离地抱了又抱,精神和肉体都得到恢复和满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纪若敏哭一通,闹一通,再加抱一通,意气风发地去了,徐虾还一个头两个大。
大叹一声,在大门口拨通庄童手机。闹这么一场乱子,那边还有个乔月月呢,总不能不闻不问,至少应该谢谢庄童。
电话通了,徐虾道:“童童吗,是我,月月现在怎么样?”
庄童叹道:“还能怎么样?又哭又气呗。刚刚纪大队去找你了?”
徐虾道:“嗯,我也刚做完工作。你怎么知道?”
庄童解释道:“我劝完月月,就去找纪大队了,本想代月月跟她道个歉,发现她不在,就想可能是去找你了。”
徐虾继续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庄童奇道:“纪大队去找你,没跟你说吗?”
徐虾苦笑道:“你们纪大队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我安抚还来不及,哪敢多问?越问她气不越大?”
庄童颇有同感地笑一下,轻叹道:“怎么说呢,月月确实太冲动了,算很过分吧,可纪大队也是,不说非让她道歉,解释两句总没什么吧?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说,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针锋相对,要不是我把月月拉走,都要打起来了。”
徐虾惊道:“什么?还打起来!这么严重?”
庄童心有余悸道:“两个人说话就要动手了,我要不把月月弄走,可真就悬了。我本来就没月月劲儿大,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到现在胳膊还有点酸呢。”
还差点打起来?简直难以置信,徐虾一阵汗颜:“那真多亏你了,要真打起来,可闹出大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