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好气又好笑,不过好歹是个进步,满心欢喜地缓缓凑近。
纪若敏侧倾着脸,两眉微蹙,羞喜交加,清楚地感受着爱人的迫近,温热的气息吹动她俏颊的皮肤,心脏怦怦乱跳,长长的睫毛也不安地颤抖。
徐虾感受着她变化,歪头一点点凑近。距离渐渐接近,美人体内的芬芳,面颊的热度,都随着毛孔和呼吸传递到他心灵最深处,竟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当双唇与玉颊轻触,很柔美的感觉,两人的心灵同一时间震颤起来。
纪若敏紧张得难以自持,竟腾地从他怀里蹦起来,拉住他便道:“亲过了,该走了”拉着他就跑。
徐虾还没缓过神,就被拉跑了,茫茫然道:“这就完了,我好不容易才亲着个破脸蛋,还没感觉呢。”
纪若敏边跑边兴奋道:“活该谁让你跟个猪八戒似的,没心没肺。”
徐虾骂道:“靠猪八戒都吞肚里了,我还没亲结实呢?不行,再来一次。”
纪若敏羞嗔道:“臭无赖,你休想”甩开他便跑。
徐虾道:“哪儿跑?”撒腿便追。
纪若敏开心道:“行啊,你有本事就追上我,要什么给什么”
徐虾豪气风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纪若敏哈哈大笑:“你有本事追上我再说吧”加速跑得跟一阵风似的。
徐虾在后疾追。
空旷的大半夜,两人在无人的景区街道狂奔,两个疯子。
纪大队长毕竟是精英特警,虽已离开部队两年多,但根本不是小虾能比的,别的不说,单是体能一项,就差得太远了。跑在通往酒店的半山坡路上,纪若敏若无其事,徐虾却不得不停下来喘气了。
看着落在后面,手扶膝盖喘息不已的小虾,纪若敏讽刺道:“小样吧,成天要这要那,有那心思先锻炼锻炼自己身体。”
男人的本能被无情地鄙视,但徐虾跑得头昏脑胀,已经没心情跟她斗嘴了,好不容易喘均气,拖着两条铅腿跟上。纪若敏忍住笑拉他一把,扯着他胳膊架到肩上,又揽住他腰,让他借力喘气。
两人你搂我腰,我抱你肩,一路回到酒店。
进电梯一瞬,徐虾想起一事:“对了,安安跟你说什么了,你答应跟她一个房?”
纪若敏凑到他脸前道:“她说了,会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儿。你要不要先主动交待点,省得回头对不上口供?”
徐虾没想到林安安居然拿这个做钓饵,怪不得这大醋子答应这么痛快。不过倒也好,让林安安说,肯定强过他自己说,至少能增进两女间融洽。他更加相信,林安安肯定会掌握得恰到好处。于是道:“不用了,就让她跟你说吧,你肯定会得到不少秘密。”
纪若敏多疑的本性立时发挥作用,疑道:“你这么说,不会是你们已经串通好了吧?”
徐虾苦笑道:“串通什么呀?我们都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你来了后,我们根本就没单独说过话,上哪串通去?”
纪若敏兀自怀疑道:“那她为什么忽然要告诉我?”
电梯门已经开了,两人说话走出。徐虾笑道:“当然是要拍你马屁了。”顺手在她屁股后一拍:“去吧,机会难得,跟她好好谈谈。”
纪若敏没理他轻薄之举,闪着眼道:“我以前那么追问你都不说,为什么让她说,就变这么大方了?”
徐虾诚挚地道:“跟你差不多。对我来说,你们能不能融洽,也是个长期艰巨的任务。”挥挥手,先自回房了。
纪若敏盯盯他背影,心想,臭无赖,还想长期,越来越不象话了。
气势汹汹回房,去找林安安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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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你的那个早就没了吧(上)
纪若敏回房时,已过凌晨一点。
林安安穿着酒店的睡衣,抱被睡得正香,弯弯的眉稍和弯弯的薄唇,显示她睡得正美。壁顶的小灯发着昏红的光,映得她酒后的玉靥红艳艳,腮边还透着一抹姹紫的嫣红,仿佛一朵娇艳的海棠,正沉醉未醒。
纪若敏蹙蹙眉,几乎未经过任何考虑就伸手去捅:“喂,我回来了,醒醒”
林安安迷迷糊糊睁开眼:“干嘛呀,大半夜的?”
纪若敏美面一绷:“你不说给我讲他以前的事吗,怎么睡了?”
林安安强撑着睡意朦胧的眼,颇无语道:“你当时无理取闹,让那么多人都下不来台,我就随便一说,圆圆场罢了,你还当真了?”翻个身又去睡。
纪若敏一气,又去捅:“不行,快起来,答应的事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林安安被捅得浑身直痒,哭笑不得道:“就算我答应你了,可你不没回来了吗?你们俩跟神经病似的,大半夜跑出去溜弯,谁知道你们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都过期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又要去睡。
纪若敏气得直翻白眼,也不捅了,直接去揪:“你少耍无赖,必须现在说,痛快儿起来,别想蒙混过关。”
林安安被搞得直没脾气,大皱眉头坐起:“行行行,现在就说,真服了你。”打眼看纪若敏一身警服,忽然嗅嗅鼻子,瞥瞥她道:“可你总得去洗一洗吧?”
纪若敏不虞有它,大咧咧往另张床上一坐,手一挥道:“不用了,你说吧,早说完早了,多给你留点时间睡觉。”
林安安皱皱眉,不动声色道:“不差这一会儿,你还是洗一洗吧,执一天勤,又喝那么多酒,一身的味儿。”
纪若敏下意识看看自己,愕然道:“哪有味儿?”
林安安皱鼻子作不堪状:“怎么没有?你那臭脚丫子味,我搁这儿就闻着了。”
纪若敏倒抽口凉气,跳起来就指她鼻子道:“你胡说八道,你想耍无赖不说,所以就没事找事,是吧?”
林安安淡淡道:“反正你要不洗,我就不说。”一付吊儿郎当,你能把我咋地的样儿。
纪若敏气得没辙,指着她鼻子半晌才道:“我算发现了,你也是个臭无赖,你们俩一对无赖,怪不得臭味相投这么多年。”狠狠一甩手,忿忿奔浴室去了。
林安安凤眼斜睨,面无表情,直到她拐进卫生间,才噗哧一声,捂着肚子笑倒在床。
时间不大,纪若敏吊着漉湿的长发,裹着另一条睡衣出来了,浑身散着浴后的清香,沾染着湿气的精致面庞,仿佛刚出水的女神,不过黑白分明的横眉立目,却显示是个忿忿不平的女神。
林安安翘着粉白玉彻的小脚丫,懒洋洋道:“这么快洗完了,洗干净了吗?”
纪若敏被逼着洗个澡,正憋一肚子气,习惯性掐起小腰,就要说什么。
林安安急又道:“行了行了,算我没说,你赶紧吧,我还等着说完睡觉呢。”
纪若敏硬生生压住火气,重重一哼,躺到自己床上,扔过一句:“现在说吧。”
林安安被子一揭下床,鞋也不穿,赤着脚就笑嘻嘻奔她床来。
纪若敏腾地坐起:“哎,你要干嘛?”
林安安道:“当然是跟你躺一起了。”揭开她被子就往里钻。
纪若敏慌道:“你、你有病,干嘛躺一起?”往旁急闪。
林安安已经钻进去,屁股一凑挨一起:“这么隐秘的事儿,当然要亲密点说。”
纪若敏七窍生烟:“你、你真是个……”
林安安没好气接道:“是个女流氓,行了吧?你说你,好歹是个大队长,也没少见世面,就不能整点新鲜词,就这么一晚上,我耳朵都听快出茧子了。”
纪若敏气得呼呼直喘,小手一指:“你、你这个人,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是……”
林安安直接将她小手摁下:“行了,跟我就别来这套了,我又不是你老公,姐妹一场,你吓唬我干嘛?”
纪若敏一把甩开她手:“谁跟你姐妹一场?”
林安安嘻嘻一笑凑到她身边:“当然是我了。我帮着你罩着他这么多年,一直给你留到现在,我这姐姐,你不认都不行。”
纪若敏气得浑身直抖:“你这个无耻的人,你还有脸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安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个城市吗?就是奔我来的。不客气地告诉你,要不是我,你这辈子甭想遇到他。我又没让你感激,本来就比你大,让你叫声姐就不错了,你就别不知足了。”
纪若敏虽然脾气暴,但自幼家世、职业、见识,毕竟经历颇多,立刻冷静了,凝眸道:“你说他奔你来?他为什么奔你来。”
林安安举重若轻道:“因为我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他第一个主动追求的人,这个答案够了吗?”
纪若敏蹭地坐起:“你说他喜欢过你,还追过你?”
林安安淡然道:“你不就想知道这些?我现在都告诉你了。”
这事实非常令人震惊,却不能说出乎意料。纪若敏狐疑了,闪着一双眼打量她:“他什么时候喜欢的你,又什么时候追的你,你敢说出来吗?”
林安安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不信,回头我说完你可以跟他对质。”
纪若敏冷然道:“你说。”
林安安看他一眼,摇摇头道:“不用搞这么紧张,放松点。”从旁边端过果盘,掰一只香蕉扔给她,又自己掰一只。
纪若敏接过没动,眼睛仍盯着她。
林安安几下把香蕉剥开,边嚼边道:“这话说起来可有年头了,不过不妨告诉你,他上大学第一天,没进校门呢,就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