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些尴尬,如此说来倒是自己拖累她了,可是要不是玉秀儿一定要自己做她的仆人,又怎么会形成那样的局面?
“贼,我杀不成郭飞霞,很明显你有部分责任,所以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只不过需要你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我逃走而已。!b!”
玉秀儿话题一转,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上。
方听了她一席话,对郭飞霞的为人也很是不齿,但是现在郭飞霞是女娲天君座下的红人,自己在仙界得罪了东南部的雷震和其背后的势力雷霆天君,本来就已经寸步难行了,如果再得罪了南部的女娲天君,那他的日不是更加难过了么?
方有点犹豫不决。
玉秀儿看来是存心要把方拉下水,继续道:“贼,我说了是有条件的,只要你答应帮助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从今以后不会再滥杀一个仙人。怎么样?”
方先前甘于被她威胁就是怕她大发神经,现在听她亲口许诺不再杀人,心里一动。
玉秀儿见他开始动心了,鼓动如簧之舌道:“贼,你尽管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保证做到。还有,我找那妖妇报仇的时候,你也不用抛头露面,尽管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只是在关键时刻才运用你的空间仙器,怎么样?”
方苦笑,看来自己不能不应承了。
“好吧,但是我希望你记住刚才说过的话,你要是再象上次那样罔顾他人性命,随意屠杀上百仙人,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不定我还会反过来帮助女娲天君对付你。”
方慨然说道。
“好,一言为定。”玉秀儿心里大定。
一切依照玉秀儿的安排行事。方带着小虎从司神界内出来,跟随着玉秀儿御空飞行在天际。
“你要去哪里?”方不解地问道。
玉秀儿神秘地道:“自然去找那个妖妇。”
方愣了一下道:“你不是说她手下众多,而且修为也是四品仙君么,这样贸然杀上门去岂不是会吃亏?”
玉秀儿一撇嘴道:“贼,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妖妇只有一人,但她的行宫有几处,我先挑她不在的几处下手,消灭她的有生力量,至少先气上她一气再说。”
方哑然。
两人一兽转眼飞出千里,前方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式建筑,虽然占地不是很宽,但是看起来挺拔俊秀,给人一种娟秀小巧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女居住的。
“这里就是郭飞霞的其一处行宫?”方好奇地问道,区区四品仙君,竟是如此奢侈,令得他很是讶异。
“不错。”
玉秀儿望着宫殿,眼露出了水雾般的迷茫:“当年我就是居住在这里的,只是后来我被逐出补天宫,便被那个妖妇占据了。”
眼骤然又冒出了熊熊怒火,娇躯在空如彩霞般划过,疾快地掠向那座宫殿。
“我们跟上去。”方拍了拍小虎,一人一兽紧跟在了彩霞后面。
“哗啦!”
本来精致而亮堂的建筑被玉秀儿带起的仙元冲得粉碎,高悬的补天下院的牌匾被居而断,宫殿内下人们被这突发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想逃么,给我滚回来!”
玉秀儿脸上又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素手连挥,丝丝彩色的仙元如藤蔓般卷向各处,随着哎呀哎呀的叫唤声,数十个修为低下的补天下院的人被生生擒了回来,摔在地上。然后,一个巨大的七彩光罩将他们全部罩住。
回廊处一个绿色的身影一晃,玉秀儿眼尖,轻喝道:“蓟碧芝,见到我怎么反而躲起来?”
如一朵彩云般轻飘飘地到了回廊处,单掌一按,从空摄下来一人。原来是一面色苍白、兀自在簌簌发抖的绿衣女,眼满是惊恐的神色。
玉秀儿眼有杀意在闪动,手一扬,将蓟碧芝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和其他人滚在了一起。
“是,是你这个魔女!”蓟碧芝颤抖着声音说道。
玉秀儿咯咯一笑:“魔女?我是魔女又怎地?当年你勾结郭飞霞那个妖妇陷害于我,我这个魔女今日便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蓟碧芝神色惨变,自知今日必定难逃玉秀儿的毒手了。
其他人一听,顿时纷纷哀求道:“玉秀仙君,饶命啊,当年的事情都是飞霞仙君和蓟碧芝两人做的,和我们没有干系啊!”
“仙君饶命啊!”
玉秀儿面容一冷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当年妖妇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一句话,反而为虎作伥、落井下石?哼哼,当年我也算待你们不薄,竟然个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换作两天前的我,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众人顿时吓得纷纷在地上磕头不止,他们都是一些地位卑微、修为低下的仙人,少部分达到了三品、四品真仙的境界,跟随在女娲天君座下也是想聆听些女娲天君的教诲,何曾想被卷入了郭飞霞和玉秀儿的相互倾轧当,以他们的地位和修为来说,自然是谁得势就站在了谁的那一边。因此即使明知玉秀儿当年是被陷害的,也是不敢明言,以免惹祸上身,毕竟郭飞霞的阴狠毒辣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何况还有郭飞霞的忠实走狗蓟碧芝时刻在监视着他们。
补天下院是郭飞霞的一处行宫,但实际上郭飞霞也来得极少,在此主事的还是蓟碧芝,一个达到了品真仙境界的女。当年她是玉秀儿身边的一名修炼者,在郭飞霞的蛊惑下,暗在琼浆掺入幻药,致使玉秀儿昏迷蒙冤。这么多年来时刻提心吊胆,担心玉秀儿回来报仇,今日闻得声响后便即刻逃走,想不到最终还是没有走脱。
玉秀儿顿了一下道:“不过今日我不欲与你们为难,除了蓟碧芝外,其他人可以自行离开了,因为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众人闻言大喜,朝着玉秀儿连连作揖。玉秀儿解除了禁制,撤去了光罩,众人顿时如鸟兽散。
只有蓟碧芝自知必死,竟是不言不动地坐在了地上,双眼微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