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忽然出现了无数的五彩云霞,极为美丽。!Bn!这些五彩云霞又瞬间变幻成了一座莲花台,随即,上面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只见她面如满月,慈眉善目,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少女提着一个小花篮。
方惊异地看着此人,只觉得她的眼似乎深邃无比,象是海洋般难以捉摸。
“参见女娲天君!”
杨藩、郭飞霞、关郁一齐躬身下拜。
原来白衣女就是女娲天君,方这一惊非同小可,面对仙界至尊级的人物,他连忙随着关郁拜了一拜。
“不必多礼。”
女娲天君目光随意地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在玉秀儿身上稍作停留,最后落在了方的身上。
“大禹天君命你们二人来此,是叫你们来和补天宫作对的么?”
女娲天君淡淡的话语让关郁浑身一震,她话的问罪之意很是明显,关郁顿时冷汗直冒。
方虽然对女娲天君很是敬仰,但见她刚一出现便兴师问罪,不由心生抵触情绪,不待关郁回答便抢先说道:“天君大人,今日之事全是我引起,和大禹天君交代的事情并无关联。希望天君大人明辨是非,放玉秀儿一条生路!”
“放肆!”
杨藩出声呵斥道,方的话竟是不无指责之意,暗指女娲天君不分是非。
女娲天君冷冽的目光笔直地向方射来:“方,你胆不可谓不大,就算你被大禹天君赏识,代表明镜台,来到我的补天宫也得分个主次。”
方毫不退让地道:“主次自然是要分的,我敬重天君,但并不代表我就对天君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认同,当年你在处理玉秀儿这件事上明显存在偏差,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毁在了郭飞霞的阴谋毒计之下。天君你高高在上,自然不会明白下面的人尔虞我诈,但是现在有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为什么不去纠正呢?”
“你这小辈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了,天君何等人,岂能什么事情都亲自处理。杨仙君和郭仙君都在这里,他们的决定就是补天宫的决定。”提着花篮的少女之一冷声呵斥。
方面现不屑之色。
关郁见事情越来越僵了,连忙躬身道:“启禀天君,这次我们奉大禹天君之命前来商议关系仙界存亡的大事,玉秀儿的事情不如就暂且放一放吧。”
女娲天君当然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手一挥,两名提着花篮的女缓步上前,她的莲台便漂浮起来,就这样浮在半空。
“关郁,方,你们二人的来意大禹天君已经和我说明,仙界剧变,顺乎天意,斗战、雷霆、广目三大天君如果一意孤行、倒行逆施的话,我赞成和大禹、长生联手处置。不过现在他们那方并无动静,我们不妨以不变应万变,此事就这样说定了。至于玉秀儿么——”
她的话声一顿,眼神瞄向委顿在地,状极疲惫的玉秀儿,微微一叹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不过这些年来你在仙界并无甚恶迹,这次你尾随杨藩、飞霞二人百余年,对他们也无恶意,念在你曾经为我补天宫一员,今日我再次做主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多谢天君。”
方喜不自胜,连忙道谢。
“天君——”郭飞霞却是急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要想再抓住玉秀儿可没有今天这么容易了。
女娲天君威严的眼神扫来,郭飞霞心一凛,连忙将未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玉秀儿,你走出补天宫的门后,不得再踏近补天宫范围,否则补天宫将对你格杀勿论。”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随手一挥,彩色仙元涌出将玉秀儿身上的禁制解除了。
玉秀儿心里一痛,女娲天君对她真的是已经恩断义绝了。也罢,既然那个令她心碎的男人都对她不屑一顾,她又何必苦苦纠缠呢?只是,对这个地方,她依然充满着怨恨,对那个陷害自己的毒辣女人,她无论如何也要报复!
紧咬着银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身躯还微微有些颤抖。
方毫不避嫌地走过去,说道:“玉秀儿姑娘,你可还能坚持么?”
玉秀儿坚强地道:“放心,我没事,谢谢你!”
郭飞霞隐身在众人之后,她的眼神满是恶毒和不甘心,本来这次是最有希望灭杀玉秀儿的一次,却被方和关郁给破坏了,她的心里暗自在发誓:方,总有一日,我要你为今日的多事付出代价!
关郁也想不到事情峰回路转,女娲天君会开口放了玉秀儿,心里大定,至少不会为了这件事和补天宫弄得不可开交了。他先前还真有点担心,一旦和补天宫的人动手,补天宫和明镜台之间的关系只怕就会急剧恶化,而结盟之事就无从说起了。
“天君仁德,关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微一欠身,由衷地表示了谢意。
女娲天君身侧彩霞飞舞,面容被彩霞挡住,逐渐模糊而看不清起来,只有话声从彩霞传出:“方、关郁,这次的事情我不和你们计较,他日见着了大禹,我自会向他讨个公道,你们可以走了!”
她的言下之一,还是要向大禹天君兴问罪之师。
方眉头一皱,还待再说,关郁一把拉着他,朗声道:“天君大人说的是,今日我和方兄弟礼数不周,言语间多有冒犯,冲撞了天君和补天宫,在此我代表明镜台向各位表示歉意。既然事情已了,那我们就此告辞!”
一抱拳,拉着方就走。
玉秀儿最后看了杨藩一眼,见对方有意地将目光望向了别处,心里沉重地一叹,转身黯然地离去。对补天宫,她终于再没有了任何留恋,只是,今后她将何去何从,心里也没有了任何主意。
女娲天君的莲台飞旋着离去,现场只留下了满脸不甘的郭飞霞和愣着神的杨藩,还有旁边站着如四根石雕的采石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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