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敦的脸色随着他的叙说逐渐变得铁青:“本来我认为和陆图之间的比试将是一场公平的比试,虽然大家都想得到师尊的法宝,但我是从未想过要用什么歪门邪道去赢得这场比试,我只想通过光明正大的比试展现我的修为。、Bn、陆图虽然比我早入门,但修为和我只在伯仲之间,他并无必胜我的把握,所以我也很有信心。”
他眼神凌厉,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一种杀意,显然心里对陆图实在是恨极:“最后决战的前夜,陆图假惺惺地前来找我,说想预先和他探讨一下师尊所教的一套法诀,我不虞有它,没有任何提防地和他相互交流,把我的见解和心得全部告诉了他,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君,但是自那次以后才彻底认识到他是一个真正小人。他暗暗记下了我说的一切,寻找到了其的破绽,准备在第二天的比试趁我不备打赢我。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至于如此深恶痛绝他这个人。”
“难道他还对你另外做过什么?”
王俊震惊地问道,他在半边山也呆了数百年,对那个平日看起来满脸庄重,不苟言笑的大师兄陆图,了解并不深刻,只是看师兄弟们平日对陆图表面尊重,但暗里不当回事情,感到不解。
至于其他人,对这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这次也是第一次听到夏侯敦完整地说出来,因此都没有打岔,静静地听他叙说,尤其是那符青,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夏侯敦出神。
夏侯敦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万年前的那场比试,微微一叹,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便是万年。
“比试的时候我施展毕生修为,和陆图杀得难解难分,当时我和他都大约是四品仙君的修为,连续战了两个日夜而不分胜负,而且他和我对战每次都能洞悉先机,使我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不过我有必胜的意志,所以短时间内虽不能胜,但也决不会落败。可是——”
他的话一顿,众人都知道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夏侯敦缓缓地道:“就在我要施展出师尊所教的最厉害法诀,也是我修炼时日最久,成就最大的玄龙三变时,突然感到经脉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使我仙元无以为继,而陆图就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举将我击败,而且顺势震断了我体内的两段经脉。”
他的脸上肌肉忽然一阵抽搐,显然这段事情是他心里的痛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所修炼的玄龙三变乃是一门特殊的法诀,全靠体内的这两处经脉凝聚仙元再行雷霆一击,陆图此举很明显是想毁了我的将来修炼之途,还有,我之所以突然间仙元不能提聚和有刺痛感,全是陆图在先前晚上做的手脚!”
“啊!”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陆图竟是如此卑劣和不择手段。
夏侯敦冷笑一声,道:“我也是事后才回想起来,原来先天晚上他和我在相互切磋法诀的时候,曾经趁我不注意将一股仙元留在了我体内,只待十二个时辰后就会爆发,阻碍我仙元的运行。哼哼,他果然是好算计,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我公平比试,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击我!”
“那,那你师尊当天没有发现异样吗?”
慕容娉婷很是好奇地问道。
夏侯敦摇了摇头,眼异彩闪烁:“陆图做事很是老练,没有留下丝毫对他不利的线索,当天的比试看起来也很光明正大,如果我当时说我受到了陆图的暗算,师尊不但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会以为我是不甘失败,诬告陷害陆图。”
李冰洁忽然恍然大悟地道:“难怪夏侯师兄你当天沉默不语,我们还以为你是败在陆图手不服气呢,却是为了这个原因。”
“不错。”
夏侯敦坦然地道:“我绝不会在师尊心目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算败在陆图的阴谋诡计下,我也只能装作无事一般接受这个结局。不过从此以后我算是彻底认识了陆图的真面目,而陆图在那一次比试后取得了师尊的信任,师尊将那件法宝赠与给他,使得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万年以后便已经成为了半边山的第二高手。”
嘴角一晒,显然对这个所谓的第二高手很不感冒。
方等人这才明了夏侯敦和陆图之间的恩怨,照此来看,陆图的心性的确很有问题。王俊和夏侯敦份属同门,连忙出声安慰道:“夏侯师兄,你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陆图的为人如今大家已经很清楚,如果他想为难我们的话,我们也绝不会任他欺凌的,半边山说到底还是师尊为主的。”
众人也都附和着。
夏侯敦忽然面色一松,露出一个笑容道:“呵呵,我知道大家都关心我,我们就别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了,反正陆图已经走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可以不受任何打搅地聚一聚,来,来,大家里面请。”
他又回复了初见时的那副开朗模样,一个劲地催众人进大堂。
这番进去却是热闹无比,王俊和一班师兄弟畅叙冥界之行,而夏侯敦则缠着方请教修炼之道,小蝶、慕容娉婷和铁惠兰三女和符青、李冰洁则窃窃私语,几双美丽的眸不时从众人的身上掠过,不时发出咯咯的娇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女儿家的体己话儿。小虎、良冠等人就不须说了,和王俊的师兄弟们称兄道弟,很快打得火热,大碗的酒端了上来,觥雠交错,顷刻间喝得脸色通红,大声嚷嚷。
夏侯敦吩咐人将方等人的住处安排好,聚会结束后,便让下人带方等各自去休息。至于明天怎么办,陆图会不会来找麻烦,暂时却是没有去想了。
方所住的乃是一间独门独户的房间,门外是一处仙气氤氲的水塘,几座假山伫立在水塘,很是雅致。
方当然没有任何睡意,到了他们这个程度的修为,早就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何况他现在心里还在想这一些事情。
半边山之行,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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