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到了夜晚格外的渗人,刮过脸颊的时候,透骨的冷,清歌穿着单薄的舞裙,在这透着霜白的月色里,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男子宽敞的墨狐皮大氅中,紧紧贴着的是男子温暖到炙热的胸膛,如同暖炉一般,温暖着每一块肌肤。
她靠在御天干宽厚的胸膛上,任风吹起她披散的墨发,听着胸口处透出来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微微一勾,方才那一幕,御天干说的那句话,如同一注温暖的溪水,缓缓流走在脉搏之中。
这是御天干第一次当着诸国使者面说出只娶她一人,就算是凌帝如此喜欢北听芙,他还是有着后宫妃嫔,这份情意,在古代来说尤为珍贵,何况是身居太子位的御天乾,他顶住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甚至与三国为抗,只为她不受一点委屈。
出了皇城,外面早就有马车在外候着,御天干抱着清歌刚一上去,便将她摆正坐在自己的腿上,墨狐皮大氅脱下来系在她身上,才板着脸问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今日他在殿中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舞出惊世绝艳的舞蹈时,他才发现对于清歌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至少他自己还觉得不够,她就像个宝库,总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先是拥有一身绝妙的武功,再到睿智的头脑,到今日又发现她原来琴舞诗画都是精妙绝伦,这种感觉,非常矛盾,就像是感觉自己拥有了世上最宝贵的珍宝,时时能让他惊喜,却又发现自己始终没有了解这个珍宝。
他的眉眼微微皱起,墨蓝色的瞳仁即便是带着怒气,也含着柔情在内,那如雕像完美的脸庞透出一股坚毅奢冷,让人目眩神迷,清歌抬起手抚了一下他有点凌乱的眉毛,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一把抓住女子冰凉的手放在温暖干燥的掌心,御天干哼了一声,薄唇轻启:“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跳舞的。”想起刚才那个舞蹈,圣洁中透着妖娆,妖娆中包含着妩媚,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浑身炙热,双眸中透出怒火,他都没看过的,这些人怎么可以看。
读到他的心思,清歌移了移位置,坐的与他更近了些,一双小手都被御天干包在手心,“会跳舞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又没问过我,我总不能到处嚷嚷吧。”
御天干脸依旧黑着,还是有些不开心,清歌暗暗一笑,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她又挪了挪靠着御天干再近一点,顿时两人的距离只差没有贴在一起了,对方的呼吸声从脸上吹过,带着丝丝暧昧的温度。
小小的一个动作,御天干浑身不自然的绷紧了起来,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声音有些低哑道:“不要乱动了。”抬眸之间刚好迎上清歌黑亮的双眸,仿若溪水中浸润过的珍珠,透出一股可爱的狡黠,瞳仁微微一暗,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道:“你是故意的吗?”
“你不是说我还有你不知道的吗?唔?”清歌好笑的扭了扭身子,感受到身下男子那昂立的变化,无辜道:“那就让你全部的深入的了解了解”
这深入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御天干的呼吸顿时重了起来,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将她包起来侧坐在身上,“你还没长大”清歌葵水没有来,也就说明她身子还未成熟到可以接纳男子,这也是御天干屡次在紧急关头刹车的缘故,他不愿意自己一晌贪欢让清歌有什么后遗症。
可是今天清歌格外的有兴致,她知道御天干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吃醋她跳舞给其他人看而已,起了玩心的逗他,“我觉得长大了”说着,故意挺了挺胸部,御天干的视线果然落在了那里,墨蓝色的瞳仁几乎要漆黑如夜幕,透出黯色的压抑,那里,已经不是草原了,如今是个山峦了,而且形状还很美,含羞带怯的像一只小白兔,有一双粉红的眼睛
就这么看着,下方的热度越来越高,身子如同在炭火周围烘烤,他不由自主的移向这小白兔的主人,恰巧看到一抹促狭的笑。
马车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咕隆隆声音伴随着内里嘎吱的碰触声,外面赶车的马夫轻轻扬鞭,听着耳边更夫的敲更声,面无表情的继续赶车。
“你这个坏女人。”御天干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竟然故意引诱她,他眯上眼,凤眸透出一缕光芒,“看我怎么惩罚你”
语毕,毫不犹豫的就将那促狭的唇吞了下去,清歌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的手臂有力穿过大氅,箍在她的纤腰上,力度和热度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滩雪要化成水,情不自禁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渐渐的,亲吻的热度越来越高,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迫切需求。
巨大的车厢此时变得格外的实用,御天干将清歌慢慢的放下,这里面的空间足够躺下五个人还有余,底部和四角还有特质的暖炉,就算脱了衣服,也不会觉得寒冷。
修长的蜜色手指开始在身上游走,轻抚重捻,细腻如丝绸的手感引诱着他,自制力变得越来越薄弱,只有面前那雪白的人儿,雪白的裙下是雪色的肤,雪色的肤透出桃色的粉,如同一朵迎风颤抖的花,等待着采撷,那娇羞的样子让人越来越难以自制,御天干暗恼一声,却不得不保持自制,要惩罚惩罚这个磨人的坏妖精。
手指游走之间到了少女的腹部,那里如同平地般平坦,肌肤里透出清润的诱惑,男子的嗓音如同含了湿润的沙子,透出一股性感,似惩罚的掐在她腰部,“下次还敢这样吗?”
谁知,他微微一施力,清歌本含笑的唇却是一凝,眉狠狠的皱了起来,拉扯似的喊了一个字,“疼。”
“那下次别逗我了,你身子”御天干邪邪的一笑,手指还未松开,正要再逗她,再看清歌时,脸色猛然一变,方才她还透出粉色的脸颊霎那间变成白色,额间有大滴的汗水流了下来,他慌乱的将手松开,扶起清歌道:“怎么了?”
他明明没有用力的,那一下不过是轻轻的一掐,说是掐,其实就是握着她的腰逗笑而已,怎么会疼成这样。
秀眉紧紧的蹙起,清歌的手盖在肚子上,小腹上传来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喉结都如何梗住,发不出声音,她上半身靠在御天干的身上,修长的双腿开始蜷起,往他怀中靠去。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似有人拿着水在额头扑了一般,滑落在长毛地毯上,御天干浑身紧绷,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腹痛?”
他的手掌迅速的盖了上去,轻如羽毛覆她的手上,心中却是咯噔一响,她的手冰凉的好似冰块一般,明明刚才放在他手心里捂着已经渐暖了,马车里气温适中,怎么还会这样?扯过黑狐皮大氅将清歌抱起来,暗自怪自己刚才不该逗她,将大氅拉开了,冷冽的唇角带着急切的弧度问道:“是不是中毒了?”
一双刀眉紧紧的皱起来,御天干看着她的症状,手指掐在她的脉搏上,静静的听着,却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的脉象并没有中毒啊,而且以清歌对毒药的了解,在宴会上谁想向她下毒也难度太高了,况且他们两人吃的东西都是一个桌上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手掌下的身躯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清歌被这种莫名的疼痛弄得全身发冷,血液似乎都流得缓慢,从小腹开始,这股寒意延伸到了四肢,背部,她努力的靠紧御天干身边,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御天干眼眸一沉,立即拦住她的牙齿,将手搭在她背心,注入内力让她浑身暖和一些,将娇小的身子放在怀中,看着她脸色苍白,浑身发颤,还拼命咬唇忍住痛楚的模样,面色暖缓的轻声附在她耳边道:“别忍了,疼就喊出来。”
清歌朦胧之间听到有人的声音,温暖如泉水包裹着她,那样低沉好听,让人放心,朦胧之间听到有人说疼就喊出来,她反射性的摇头,可是这声音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粉唇嗫嚅道:“不行,喊疼会被教官打的”
在杀手训练营中,只要犯错,只要违规,就会被罚,而罚的方法千种百种,每一种都不一样,每一种都让人体验到人对痛楚的极限忍耐,而他们在长期的积累中知道,越是叫出痛楚,越会被罚得厉害,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超人的忍耐力。可是,今天这一种疼,太陌生了,她迷迷糊糊之间,不断的喊着:“不行会被罚”
御天乾心里十分慌乱,这种症状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不是中毒,又没有受伤,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疼起来对于清歌的呢喃,他只觉得心痛,来不及去想什么教官,什么被罚忽而灵光一闪,是不是封印,难道是封印发作了?
想到这里,看着巴掌大的小脸如同瓷器一般白的没有生命力,长长的睫毛如同静止了一般,人已经处于半度晕厥之中,御天干的心好似有一只手揪紧了一般,他大声对着马车外面的车夫喝道:“快,立即回府。”汶无颜就住在府中,有他在,必定能知道清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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