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官澜就在院子中狂躁的用一种没人听过的腔调唱道:“谁无聊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无聊你总是嫌我爱作怪……”
每次上官澜这样唱的时候上官涵就会偷偷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偷偷抹了一把汗,因为今天上官德准备带上兄妹俩去自己办公的地方。父亲大人,您今天自求多福吧,上官涵暗暗想到。
上官德将儿女带去办公地点只是想让他们见见他的同僚,看看有没机会把他们推销出去,定个娃娃亲什么的。这年头定亲都是从娃娃抓起,许多小孩还没出生就定好亲事,而上官家地位虽然不低,但是他家的经济情况同僚们都知道,,所以上官澜兄妹都好多岁了还是无人问津,就这个问题让上官德夫妇渡过了无数不眠之夜。
上官澜兄妹跟随上官德来到京兆府,上官德平日就在这里办公。由于上官德私底下早就透露过自己的意向,同僚们看着上官澜兄妹到来还是颇有兴趣的。
上官澜兄妹一进京兆府哗的一下就被围了起来,其中竟然还有几个女眷,这样的场景让上官澜极为恼火。但是作为小孩子的她只能摆出一副很天真很可爱的表情。
就在这时国子祭酒谢常宁,一个极度妖艳的男人竟然跑过来捏了捏上官澜胖嘟嘟的脸蛋喊道:“好可爱,大家快来捏一下。”
结果被一群大人围着的上官澜同时至少有七八只手在捏她的脸蛋,这样的场面竟然持续了一炷香时分。最后上官澜满脸怒容的躲在角落中揉她那红肿的脸蛋,在心底暗暗发誓:“谢常宁,你死定了!”
上官澜装模作样的在京兆尹转了一圈,转着转着转到了长安译--长安城收发信件的地方,摆出来一副非常可爱的表情问道:“我叔叔谢常宁让我来问问有他的信吗?”
“等我看看。”驿官说道。
“哦,有在这呢。”片刻驿官拿出了一封谢常宁的家书递给了上官澜,看来驿官被上官澜的可爱打动了,压根没有想过上官澜会欺骗他。
上官澜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拆开了谢常宁的信件,只见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汝父病已无
危。”
上官澜拿起纸条悄悄的将后面的“已无”轻轻撕去,又把信塞回来一个新的信封封好。
上官澜悄悄的跑出京兆府找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说道:“先付一半钱到枣庄,到了靠山村再付另一半,人一会出来,你在这等着。”
车夫十分高兴:“好勒!”
上官澜刚转身准备返回,想了想又回头对着车夫说道:“如果等半路那人没钱付另一半车钱,你就将他赶下车回来到上官府找我,我给你双倍车钱。对了我叫上官澜。”
车夫愣了愣,不过客人有要求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还有银子可以赚,管他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没钱付车款赶下车去天经地义:“好勒!”声音明显有些不自然,拖长不少。
然后上官澜面带微笑的进到谢常宁所在的大堂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摸出口哨狠狠的吹了一下,霎那见三四十只松鼠从门窗中涌入,伴随着上官澜的口哨声松鼠不断的涌入并四处逃窜,大堂乱成一团。就在这时候上官澜悄悄摸到谢常宁身旁假装慌乱,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由于上官澜停止吹哨片刻后失去指挥的松鼠慢慢的撤出了大堂。
上官澜十分合时宜的拿出刚刚的那封信递给了谢常宁说道:“刚刚驿官让我交给你的。”
惊魂未定的谢常宁看都没看信封就撕开了。一看大惊失色,说道:“魏大人,家父病危,我要请几天假回枣庄一趟。”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常宁跑出京兆府,上官澜早先一步等在了京兆尹大门之外,说道:“谢大人,这里有马车。”
谢常宁道了声谢坐上了上官澜早早准备好的马车。
中午兄妹俩从京兆府出来,上官澜拉着哥哥跑到长安城最贵的酒楼“醉八仙”,拿着菜谱顺着最上面贵的菜看一个点一个不一会已经点了十多个菜,满满一桌子。
上官涵两眼亮晶晶,嘴里塞满了东西嘟囔道:“小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点这么多菜?”
“什么?”
直到第三遍上官澜才听懂。只见上官澜拿出一个精致的熏香荷包,甩了甩说道:“有人请客。”
那个荷包赫然就是谢常宁的钱袋。
一个月后谢常宁衣着朴素的回到了长安,整个人气质大变。原来奢华的服饰,指高气昂的气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平日中最爱的胭脂水粉也不见踪影,脸色蜡黄,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小心露出的双手上散布着不少伤痕,这在平时是绝不可能的,谢常宁从来不能容许自己身上有一丝伤痕。这样的谢常宁全身上下传递着身心极度疲惫的讯息,
大家都纷纷猜测谢常宁去枣庄到底发生了什么?马贼?泥石流?难道被劫色?哦,现在是三月不会有泥石流,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没有定论的时候,枣庄来了一个差人说道:“话说当天谢常宁回到枣庄,满脸污迹,身上的外套早已不知道掉落在哪或者被典当在哪了,内衣褴褛,沾满了各色污迹,身上本来白净的皮肤遍布血痕,促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比一个叫花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