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一出口,司徒萱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的楞在当场。
上官澜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看来司徒小姐还真知道李道中的是什么毒,不如说来听听?”
司徒萱沉默的看了上官澜一会,突然笑笑,叹了口气说:“哎,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只是不知小妹什么时候说过李道中什么毒这话?”
上官澜笑得很得意:“你没说过,我瞎编的!”
众人都以一种看待怪物的眼光看着上官澜,只有程轻城在上官澜身后悄悄竖起大拇指,低声悄悄称赞道:“这也行!!!”
“兵不厌诈,这次算我输了,只是小妹有几个疑惑想请上官捕头解释一下,希望捕头不吝赐教。”
司徒萱这样说那就算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了,上官澜点点头:“既然你已认罪,请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萱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第一个问题,吴冥的死虽然和上官澜捕头猜测的一样,但是小妹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我使用的这个手法虽然谈不上天衣无缝,可是上官捕头在没有发现丝毫破绽的情况下竟然能推测出来,还是大出小妹的意料。”
“谁说没有发现破绽?”
“嗯?请指教!”
“吴冥脚穿靴,但是他的袜上却粘有泥土,那些泥土从哪里来的呢?”
听到这话司徒萱倒是没有吭声,反而上官涵情不自禁的发问:“怎么来的?”
上官澜没好气的白了老哥一眼说:“经我猜测凶手是因为吴冥靴底上没有泥土生怕被人发现手法,从而脱下吴冥的靴让其沾上泥土的。这也是我怀疑你的一个原因。”上官澜说完对着司徒萱微微一笑。
“吴冥身材在男之中只算普通,如果杀他地人身材高大,那么凶手完全可以将尸体立起,让靴沾上泥土,但是凶手采取的方法是脱下死者的靴让其染泥。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凶手是一名身材矮小的人,而吴冥的身高在众人之中仅比我们几个女人高出少许。首发”
司徒萱突然拍了拍手:“上官捕头果然心细如发,这样微小的破绽也能被你发现,小妹佩服。”
然后司徒萱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个问题,上官捕头之前明明拿不准就是小妹杀地人,怎么敢如此指证小妹呢?”
上官澜轻轻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哎。我只是相信自己的推理,按我的推理一路到最后,只有你的嫌疑最大,我也只好放手一搏,不想真地收到奇效。”
司徒萱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提问。上官澜见司徒萱不再说话,她想了想说:“既然我已经解答司徒小姐的疑问,那么能不能请司徒小姐给我们讲讲故事?”
司徒萱一愣:“什么故事?”
“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不要告诉我你看他们不顺眼哦!!”
司徒萱神色为之一变,整个人的神情骤然带着无限的哀伤和怨恨,缓缓说道:“那几个人渣死有余辜!”
“愿听其详!”
“我的家世和慕容小姐地十分相似。”说着看了看慕容茜。
慕容茜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从小要肩负家族的期望,不能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上私塾。学四书五经,这些东西在我六岁之前就必须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并没有结交朋友的机会,家族之中的兄弟、姐妹无不为了那份家产勾心斗角,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真的很压抑。”
听到这里,慕容茜默默地回忆起她从小的生活。竟然和司徒宣非常的相似,如果不是六岁那年认识了上官澜,人生真的要失色黯淡很多。慕容茜感同身受,开始同情司徒宣,不知道这个和她命运如此相似的女孩有着怎样可怕的经历,竟然被逼连杀四人。
“但是我很幸运,小时候有个女孩住在我家隔壁。每天我只能趴在墙头看外面的世界,外面地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新奇和精彩,正好我趴着的那堵墙的后面就是那个女孩的家,就这样我们渐渐熟识起来,每天都趴在墙头上聊天,这也是我童年的唯一乐趣。”
说道这里司徒萱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哽咽了几下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年纪渐渐长大。终于可以独自离开家门。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隔壁找那个女孩,虽然每天能出门地时间并不长。而且很多时候还不能出去,但是那会地我感觉生活有了希望,虽然每天仍然要听父亲讲解尔虞我诈,或者其他勾心斗角的伎俩,但是我总算有了一个朋友,和她在一起地时间是我感觉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我不用再想起那些厌恶的事。”
司徒宣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慕容茜:“就像你和上官澜一样,那个女孩也是我唯一的闺蜜,她家庭相较我们来说贫困许多,小时候我的零花钱也不多,只能想方设法找些零钱稍微接济一点算一点,但是……”
司徒萱话锋一转:“我还是没有你幸运。”
看来司徒萱和慕容茜卯上了,什么都要和慕容茜比较一下:“那个女孩毕竟没有上官澜的家世,也没有上官澜的头脑,在这个纷乱的社会中她根本不能自保,而我也根本无法动用家族力量帮她什么,如果被家里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只怕家里的人首先就要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