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等人挣扎着站起来,众人皆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特别是上官函被荀九州结结实实打了两掌,整个人感觉摇摇欲坠;程轻城本来就没有战斗力,现在一只手还被火yao炸得焦黑,如果再战一场绝对成为大家最大的包袱;上官澜和唐茵仙还好一些,唐茵仙此时虽然能够勉强站立,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胸中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几欲冲口而出;上官澜倒是的确没太多问题,就是她可怜巴巴的战斗力比一般小毛贼也高不了多少,勉强自保而已。
四人大战荀九州死里逃生之后又将面临荀九州布置在外的‘破竹’匪徒的攻击。唉,人生啊,上官澜心里轻叹道。
就当四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神色准备迎接‘破竹’攻击的时候,想不到闯进院子为首的竟然是叶傲天。
四人一愣,叶傲天也是一愣。
上官澜小心翼翼的问道:“叶头,你来做什么?”
叶傲天莫名其妙的说:“追查扬州府失窃官银啊,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上官澜送了口气说道:“那个案子你不是结了吗?我们一路跟着‘破竹’来到这里,这些就是扬州府和河南被劫银两。”上官澜说着指指身后院子中的一堆箱子。
叶傲天说:“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我早就怀疑荀九州和‘破竹’有勾结,一来六扇门他负责,二来恐怕两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着他的面把案子了结,再暗中调查。对了,你们知道荀九州去哪了吗?”叶傲天想当然的认为荀九州并没有在这里,如果在的话四人怎么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唐茵仙有气无力的指指旁边荀九州的尸体:“不就在这,不过死了,尸体一副。”
叶傲天大惊问道:“怎么死的?”
上官澜瘪瘪嘴说:“被胖子做掉的。原来荀九州就是五十年来的‘破竹’首领,这是他用来伪装的人皮面具。”说着将荀九州一开始蜕下的人皮面具递给叶傲天。
接过人皮面目,叶傲天颇为感慨的说:“我和他共事也快五十年了,不想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如果不是这次破绽太多,怎么也不会想到哇。轻城怎么杀掉荀九州的?据我所知他一身内力出神入化,少林寺百年来只有三个人练成的金钟罩他也练成,几乎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了对付荀九州专程召集了玄组的所有高手。”叶傲天转向程轻城。
“嗯?这个嘛,这个……”程轻城嗯了半天没想到怎么说好,遂拿出已经炸成喇叭状的火枪:“小澜做的神秘武器,我偷偷多做了一把,舍不得扔,一直带着身边。”
“这是什么?”两个声音惊呼道,一个当然是叶傲天,看这堆破烂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另一个则是唐茵仙,早在程轻城开枪的时候她就想询问,程轻城杀掉荀九州的武器和唐门‘霹雳弹’十分相似,只是威力似乎更惊人,正好借此机会。
被众人围住的程轻城十分无辜的看着上官澜,上官澜轻轻咳了咳说:“这个啊,是利用火yao将铁蛋冲击出去而制成的暗器,可惜由于铁的质量太差,承受不了火yao的爆发力,用一次就会变成喇叭花。”说完拿过程轻城手中喇叭状的火枪,接着说:“由于火yao威力太过惊人,对使用者极其危险,用后就这个样子。”边说边指了指程轻城黑乎乎的右手。
叶傲天突然恍然大悟:“轻城来之前那次手受伤就是试用这个东西造成的?”
程轻城在一旁默默的泪流满面,叶头,还是你关心我呀。看来他下扬州的时候包着手,回长安的时候照样得包着,如果以后再用两次恐怕手废了都难说。程轻城暗自下定决心,火枪这东西绝对绝对不能再碰。
……
返回长安的路上,上官澜趁周围没人的机会,悄悄来到叶傲天身边,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说道:“叶叔,这个案子恐怕还有疑惑。”
叶傲天微微点头反问:“还有什么疑惑?”
上官澜分析道:“第一,荀九州花费五十年时间积累的人力、财力这个案子并没有消耗太多,或者可以这样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第二,荀九州为什么急于做这个案子,他根本不缺钱,做这个案子对他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说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第三,最关键的一点,荀九州临死的时候说他终于解脱了,还说‘其实我只是一只牧羊犬’,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他身后的势力有多惊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最后这句话一定有玄机,不太像是故弄玄虚。”
上官澜开始讲的时候叶傲天只是微微点头,直到上官澜说到荀九州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叶傲天才大惊失色,不过惊讶也只是在脸上一晃而过,片刻后就恢复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破竹’劫掠扬州库房这个案子总算水落石出了,所有被抢银两全部如数找回,主犯也就地伏法。我相信如果荀九州背后确实存在庞大的势力,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终将再次浮出水面。这次随着荀九州的死,所有线索都已经断了。只是今后的事估计很可能要交到你们手上,这次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荀九州背后是否真如大家所料存在幕后黑手呢?这个幕后黑手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只有等待‘破竹’再次出现才会一一揭晓,也或许荀九州死后‘破竹’这个名称将不复存在。不过既然能够暗中蛰伏五十年不动声色,相信他们肯定不会就此干休,或许下一个,下下一个案子他们就将卷土重来,再次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