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德全家杂七杂八上百号人风风光光的回到山东老家。
听闻上官德举家返乡的上官信竟然破天荒的派出一个下人在城外迎接他们,可是这个下人在城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上官德一家。
难道上官德一家凭空消失了?还是他们所乘的马车直接飞进城去了?再或者上官德一家没有从这道门入城?这些猜测都不队,答案是上官德一家的马车太过华丽,进城的时候那个下人压根没有想到这会是上官德的车队。即使上官德和上官涵衣着华丽的骑着高头大马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有认出来。不过也难怪他,这个下人身份实在太低,压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的车队通过早就吓得躲到墙角去了,头都不敢抬一下。
来到上官信的官邸,上官澜让所有车队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拉着哥哥跟着老爸、老妈进门去。
这个地方实在没有给上官澜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没想到多年不来和当年还是一个样,除了房屋家具陈旧一些没有其他变化。想当年可是比长安的上官府好上不知多少倍,现在嘛,大还是比长安的家大很多,装潢来说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来退休久了收入也下降可很多。
上官信夫妻依然摆谱,上官德一家跟着管家七拐八绕来到了内堂。那俩老夫妻依然端坐在堂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比起过去的横眉冷对,这样仿佛好了不知多少倍。
叩拜完毕后上官老夫人用她一贯的冷冰冰强调说道:“你们的房间都准备好了,虽然照旧是以前住的那间,不过重新布置过。”
温玥还没说话,上官澜就抢先上前毕恭毕敬的回道:“住的问题就不劳奶奶费心了,我们人多,恐怕没有那么多空房。”
上官老夫人本来脸上还有一丝飘渺的和颜悦色,在听到上官澜说的话后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眉毛恢复成当年上官澜熟悉的八字形:“哼,四个人有什么住不下的?”
上官澜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奶奶:“我们这次带了下人一起回来。”
上官老夫人一愣对着管家吩咐道:“陈伯,你去准备两间下人房。”
上官澜不好意思的再笑笑:“奶奶,两间恐怕不够。”
上官老夫人勃然大怒,吼道:“你们几个下人?两间还不够?难道每个下人还要个单间不成?”
上官澜也并不激动,掰着指头数到:“丫鬟二十个,老妈子十个,小斯二十个,保镖三十个,厨子五个……”
上官老夫人打断上官澜继续数下去,气急败坏的喊:“你们搬家不成?这些下人差不多跟我们这的下人一样多了。连厨子也带过来?”
上官澜面不改色的回答:“是啊,听说爷爷喜欢长安菜,这么多年在山东也没好好吃过,所以这次我带几个厨子来做正宗长安菜给爷爷吃。”
上官信微微点了下头,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喜欢吃长安菜,不过看在儿孙们的一片孝心份上算了。
上官老夫人面色稍微好些,声音也恢复到平常的语调接着问:“那么要那么多丫鬟下人做什么呢?”
上官澜:“他们说没来过山东,想顺便一起来看看。”
“你!”上官老夫人被气得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颓然的说:“算了,懒得管你们,你们爱住哪住哪。”
上官澜眨眨眼说道:“我们已经包下了腾龙酒楼,奶奶您有什么事就吩咐个下人去龙腾酒楼找我们吧。”
上官老夫人一惊:“你说你们包了龙腾酒楼?你们知不知道那里很贵的。”
上官澜继续掰指头说:“还好啦,才两千两银子。很便宜啦,就是床太破了,我从长安拉了两张床来。”
这次上官老夫人彻底没话说了,龙腾酒楼是本地最好的酒楼,还从来没听说它被哪个大富人家包下过,这次孙女包下来了不说还嫌人家的床不好,连床都从长安拉来……
上官澜见奶奶没话好说就接着说:“外面有一车东西是老妈从长安买来孝敬爷爷、奶奶的日用品,其他贺礼等爷爷生日再搬过来。”
说完上官澜出门指挥下人将一辆马车赶进了上官信的官邸。
上官信夫妇瞠目结舌的看着上官澜指挥下人从车上搬下全套镶嵌宝石,亮闪闪的铜镜、洗脸盆,甚至连夜壶上都镶着好几颗硕大的红宝石……,通体碧绿的砚台,笔杆是黄金雕龙的狼毫毛笔,羊脂玉的镇纸,一套雕花玉茶具外加一套镶嵌夜明珠的黄金酒具,还有……
上官信老两口彻底崩溃了,这些是日用品?难道上官德他们在长安的家就用这些?当然只要是好东西肯定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老夫妻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想起过去上官德他们回老家似乎没有善待过他们,现在他们来这一手怎么看也像是示威。
不错,上官澜就是想示威。这次出行她可是花了大价钱,差不多花光了她一半的积蓄。虽然钱这东西对于上官澜来说根本无所谓,她只是不愿意过多赚钱,钱嘛,够花就好。
一家四口雄赳赳气昂昂的返回腾龙酒楼,感到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遥想当年,来了住最差的房子不说,连日常的饭菜、洗漱用水全都靠自己动手,简直比下人还不如。今天看到上官信夫妻的脸色至少可以多活三五年。
上官涵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我们家不用那些日用品?”
没等上官澜动手,温玥一个爆栗砸在上官涵的头上:“你傻啊,那些东西怎么用,脸盆什么的还镶宝石,割到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