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户部尚书周文俊在家中被利器所杀。”
当然大唐还没有先进到有报童在街上兜售报纸,也不会如此吆喝,以上是上官澜从六扇门大门到玄组议事大厅过程中嘴里不停的喊着的内容。
发生这么大的事上官澜肯定不是首先知道的,只不过最近她又进入了太无聊的泥潭,无聊到什么程度呢?连折磨上官涵和程轻城都提不起兴趣。乍一听到有这样大的案子怎么能不兴奋呢?只要有案子破,反正只要不是认识的人,管他户部尚书死还是谁死呢。
话说大唐当朝户部尚书周文俊,其掌管户部历时一十五年,期间不说风调雨顺,但也国库充裕,人民富足。似乎所有的贪污腐败,或者徇私枉法都与周文俊无关,而且其为人低调与世无争,从来没有因为私人问题和他人发生过争执,当然更不会仗势欺人。这样一个有口皆碑的户部尚书怎么会横死家中呢?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呢?
户部尚书的被杀,确实十分的蹊跷。
首先,尚书府是什么地方?寻常人等根本不得靠近,虽说户部尚书是文官,但是家中守卫森严,就算是当世第一高手,想悄无声息的进去杀掉尚书再不被发现的出来恐怕也无法做到。
其次,尚书大人死于凶器穿胸,面部表情惊恐万分,但是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任何声响,那么周文俊是在发现凶手的情况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前提下被凶手杀死的,凶手是怎样做到的呢?
最后,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尚书大人书房摆放着数件价值极高的古董,另有几百两银子,这些贵重的物品钱财均未被取走,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同时最为蹊跷的,就在户部尚书被杀的同一晚,户部的档案库竟然失火了。户部档案库保存着历年来国库所有收入支出,这次熊熊大火几乎烧毁了户部三分之一的档案,可谓损失惨重。那么档案库失火和户部尚书周文俊的死有直接关系吗?
大唐盛世还真是不太平,扬州刚刚被劫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转眼京城里尚书又被杀,凶手完全是在测试皇室的忍耐力嘛。不过这次比上次库银被劫有一点点好处就是,扬州库房地处闹市,库房被劫后不到十二个时辰就人尽皆知;而户部尚书被杀一案只要稍加引导,知道的人就会非常非常少。老百姓谁会闲着没事去打听户部尚书姓甚名谁呢?
皇上继续召集各大臣及六扇门议事。过去这类会议六扇门只需派荀九州一人出席就可,但是现在不是没有荀九州了吗?所以六扇门‘天、地、玄、黄’四组均要出席,不然无法确定具体办案人员。
叶傲天收拾打扮完毕,正准备进宫议事之前,上官澜悄悄的找到他。
上官澜低声说道:“叶叔,您看这次的案子上面会交给哪组来办?”
叶傲天想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很清楚,不过按惯例,我们组才办了一个大案,交给其他组的机会应该大些。”
上官澜目光真诚,饱含热泪的看着叶傲天:“叶叔,能不能争取一下让我们组处理这次的案子?”
叶傲天有些动容的问道:“你确认你想办这个案子?”
上官澜并没有注意到叶傲天的表情,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当然当然。”
叶傲天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尽力。”
……
皇宫议事大厅,关于案情已经讨论完毕,现在是商讨由‘天、地、玄、黄’中的哪组人员来办理周文俊被杀一案的时候。
天组组长沈飞:“此案事关重大,可惜天组最近外出办案,人手不够,想要召回成员所费时间过长,恐耽误了办案。”
地组组长孟麟风暗暗想到你们总共才三个人不在长安,竟然说人手不够,也是我运气背,刚刚将所有人全部召集回来,容我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来着。
听到沈飞的理由,皇帝的脸色是黑上加黑,一副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样子。
当然孟麟风也注意到了皇帝的脸色,只是这个案子说什么都不能接过来呀,问题在于如何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正在一干人等焦头烂额的时候,叶傲天抢先说道:“这次的任务,请交给我们玄组吧,保证破案。”
听到总算有人自愿请命,皇帝的脸色才好看一些,看着叶傲天微微点头。
天、地、黄三组的老大全都极力举荐叶傲天负责。至于这是为什么呢?原因无他,户部尚书被杀一案肯定牵扯到很多方的政治利益,既然有人胆敢刺杀尚书,那么幕后黑手必然是不容易抓获的。
即使查出零星半点线索,一旦牵扯到达官贵人还能不能继续查下去不?在这个利益倾轧的时代,最难做的是什么事?无非是夹在两个权利之间做磨芯。此类的案子六扇门各组老大包括组员的本意是不愿查,也不敢查。查不出来皇帝要怪罪,如果查出来,说不定结局还不如查不出来呢。
既然在这个时候叶傲天勇敢的站出来将这个案子抗了,其他的人还是满怀感激的,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六扇门肯定要有人站出来,问题只是站出来的是谁而已?
离开皇宫议事大堂,计毋庸连忙追上叶傲天,开口就问:“叶头?你怎么接了这个案子?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我们的。”
叶傲天点点头,有些唏嘘:“老计,你今年多大了?”
计毋庸一愣,不明白叶头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六十有二了。”
叶傲天感叹道:“是啊,我比你还大两岁,是时候该告老咯。”
计毋庸更加迷茫,问道:“那么叶头是什么意思?”
叶傲天转身看着计毋庸:“我们是时候找接班人了,老了,干不动了。”
“叶头想要谁接班呢?”
“上官澜,你看怎么样?”
“这孩子是不错,思维严谨,头脑灵活,只是只是……”
“只是一来她是女的,二来资历太浅?”
“不错,只怕难以服众啊。”
叶傲天拍拍计毋庸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走:“是啊,我这不给她创造机会吗?”
计毋庸终于弄懂了叶傲天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案子明显是个漩涡,你就不怕她爬不出来?”
叶傲天叹口气说:“怕啊,怎么不怕,可是这个案子就是她让我争取的。我想她应该胸有成竹吧?”
“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