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上官澜接到了从宁海县而来的飞鸽传书。
往常飞鸽传书都是一只鸽子一个小竹筒里面塞一张寥寥数字的纸条,而这一次的飞鸽传书竟然飞来了由十多只身材高大的鸽子组成的信鸽队,每只鸽子脚下绑着的竹筒也比往常的大上一倍有余,上官澜顺着将十多只鸽子脚上的竹筒全都拆了下来。
每个竹筒竟然塞了两大张纸,每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上官澜拿起一张纸简单浏览了下,明显不是第一张嘛。
正对着一叠纸发愁的上官澜突然发现每张纸的右下角都有几个点,而且好像每张纸左下角点的数目不一样。
终于上官澜搞清楚原来第一页左下角有一个点,第二页右下角有两个点以此类推,等她将所有纸张整理装订好,装订好的纸张基本来说跟一本书差不多,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
上官澜搞定只觉得全身发虚,将整理好的纸张一叠的扔给程轻城说道:“念!”
程轻城看着厚厚的一叠纸张,听到上官澜说‘念’,感觉站都站不稳,程轻城纠结了很久试探性的问道:“全部念太多了,要不我挑重点的?”
上官澜点点头说到:“好,快念!”
程轻城翻看资料说道:“周新,原名郑一阳,河南人,因聚众抢劫大户人家,一年内连抢三十六家,杀一百二十九人,共抢银两二十八万两,其他财物不计其数,被官府通缉,后去到江宁县隐姓埋名,开元二年因江宁县发生百年一遇旱灾,江宁县令不思救灾,克扣朝廷下发赈灾物资,肆意残杀没饭吃围在县衙附近的饥民。郑一阳愤而揭竿起义,带领数百灾民攻入县衙将江宁县县令杀死,打开官仓放粮并将江宁县县令尸首吊于县衙之外示众。得江宁县秀才周文俊来到县衙和郑一阳密谈一整夜,郑一阳不知原因的放下武器解散武装。事后朝廷要追究郑一阳的责任,周文俊遂收留郑一阳担任周府管家,郑一阳就此改名周新。”
上官澜听完点点头说:“没想到周新原来竟然是干打家劫舍起家的,想来武功应该还是比较高,上面有没有记载?”
程轻城十分仔细的从头翻了一遍说:“没有,只有这里提到过一点点,说郑一阳擅长用毒,入室抢劫之前先用无色无味的毒将屋内之人毒翻然后再进去。”
“嗯?那么换句话说‘逍遥泪’很可能是因为机缘巧合被周新所配置出来的咯?”上官澜自言自语道。
程轻城想了想说:“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逍遥泪’真是周新配置出来的话,那么杀害之前的那些人是为什么呢?而且他好像之前一直都在长安并没有作案时间。”
上官澜想了想说:“是啊,对了,胖子看一下有没有关于周文俊和宁书财的资料。”
程轻城连忙回答:“有,我刚刚看到过,等我翻翻。”
不一会程轻城念道:“有了,在这里。周文俊,落魄秀才一名,因成功平息江宁县叛乱被提升为县令,三年县令任期在江宁县基本可以算兢兢业业,江宁县在周文俊的治理下恢复往日的秩序,三年任期将满之际据说周文俊结识了一名达官贵人,后经该人举荐周文俊补缺升任户部侍郎。”
“这里还有关于宁书财的介绍,宁书财本来是江宁县城一名卖菜的小贩,江宁****期间由于没有盐商敢去江宁贩盐,之前江宁县的盐商被周新所杀,宁书财看准机会倾家荡产求得一盐商资格,后由于其极具商业头脑将三年贩盐所得投资长安购买商铺。”
上官澜思考了一下说:“关于周文俊和宁书财的资料与六扇门档案阁记录的差不多,没有多大价值,而周新的身份看来确实不是那么的简单,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他竟然还是名江洋大盗。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程轻城问道:“有什么不明白吗?”
上官澜摇摇手说:“对于资料没什么不明白的,我只是好奇我们派去江宁的捕快才到江宁没几天,而这些事又都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怎么会那么快就查得那么清楚呢?”
程轻城大惊,突然间恍然大悟一样说道:“是啊,竟然能一次搞到那么多资料,就算马上手写也来不及。”
上官澜说道:“不错,你看这些墨迹,都不是新墨,估计有些年头了,而且上面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笔记,换句话说写这份资料的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将这些资料记载下来呢?”
上官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中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周新当年还是郑一阳的时候率众攻击县衙,朝廷要追究责任,就算皇恩浩荡也至少是个发配之罪,周文俊想袒护周新情有可原,但是这件事应该非常机密,怎么会让我们派去的捕快这样简简单单就查了出来?”
程轻城点点头说:“对啊,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上官澜站起身慢慢走了几步,想了一会说道:“速度飞鸽传书江宁,让前去江宁的捕快将这份资料获得的过程详细回报;我们去六扇门档案阁查查有没有郑一阳所犯下的案件,或许会得到更多的资料。”
“对了其中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周文俊在江宁任满是谁举荐他担任户部侍郎的?为什么所有的资料中都提到有那么一个人,但是都没说明这人是谁?按理说能举荐户部侍郎的人在朝廷之中不会很多,就算在皇室之中也不会很多,估计最多也就那么十来个人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