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目标(下
“明白”瓦胡一声招呼,二十多个贴心手下瞄着腰,顺着灌木的轮廓,跟着瓦胡向前大门摸过去,另有三十多个佣兵打扮的战士已经在后门潜伏,在围墙低矮处还安排了近卫。
指挥前门摸哨的军官是汤森的老班底,带头的军官诨名猪头小队长,真名亚达。参军前原是市井地痞出身,短弓匕首都玩得出神入化,最近还学会了吹箭。他带了六个近卫,要同时干掉大门口的三个卫兵――说起来简单,可这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活。
这六个近卫中,最大的老头子四十六岁的光头才十三岁,都是汤森慧眼识珠、亲手训练的近卫,主攻潜伏刺杀。在大门处三人叽叽呱呱的闲谈声中,七个人分三个方向靠近到大约二十米外,用虫鸣声相互提醒――已经到位,可以开始。
前门的道路比较宽,左右的路基上都长有一些灌木,最靠近门口越低矮稀疏。门口卫兵们的目光越过这些灌木,扫视着远远近近的情况,从半夜站到现在,他们已经很疲惫了。
一条黄绿色的小蛇,吐着蛇信,兴致昂然的爬上了灌木顶端。在嫩绿的叶片中,它的彩色鳞片十分显眼,也惹得三个卫兵注意――后者大喜,精神瞬间就振奋起来。
“男人蛇,是男人蛇”有个卫兵小声嚷嚷:“上次长老们都没买到。”
“什么?”看到自己的同伴一脸兴奋,有不懂的人问:“这是什么蛇?”
“男人蛇……磨成粉就是最好的*药。”立即有人拿了长矛去挑,其他两个人在后面垂涎三尺。
在卫兵同时转移目光的那一瞬间,右侧灌木中飞出一根无声无息的吹箭,射中最后面卫兵的脖子,他边扭头边用手去摸,刚刚摸到箭尾的时候,接着飞起的一支弩箭已经插进他的喉结――金属箭头扁而阔,精准的插进皮肉并深入颈椎后,完全剥夺了他发声的权利
这种箭头根本就不是西海岸的风格
卫兵双眼凸出,一脸不甘的倒退着,他的脚步变得极其沉重,摇摇摆摆的退了三步后就两眼翻白倒下去了――倒地声不大,但惊动了另一个看戏的卫兵,在转头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贪婪和惊喜的笑容。
转动的目光没来得及发现是什么东西出声,他就看见…寒冷的光亮飞到
“噗噗噗”的细微闷响中,三根弩箭全部插在他的脖子上。中空的箭杆“嗤嗤”的放着血,卫兵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下意识的伸手去堵飞溅的血+激情 液,但这肯定是徒劳的,他看着喷溅的血迹,做了一件没人想到的事情。
他转过身,睁着绝望的双眼,去拍拿长矛的卫兵的肩――完全挡住了其他人的攻击路线,近卫们顿时又惊又怒,好在亚达一箭射中他的背心,于是他抓到同伴肩膀的手变得软绵无力。
“别捣乱”拿长矛的卫兵头子不赖烦的晃着肩:“这就是金子,到手了会分给你的。”
脖子插着三根弩箭,背心插着一支羽箭的卫兵“嘶――嘶――”的吸着气,双眼中满是迷惘和悲愤,他缓缓的跪下了,一颗脑袋越垂越低,后颈上,三根射穿脖子的金属箭簇直冲着天。
在卫兵缓缓跪下的同时,让出了通道,一心一意手拿长矛要逮蛇的卫兵头子也中招了,刚刚被惊吓过的近卫们不分主攻预备,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火力――两枚吹箭,四根弩箭还有一只羽箭全插在他身上,结果,这倒霉蛋哼都没哼就倒下去。
“你们在干嘛?”大门内侧传来一个声音:“抓到什么东西了?”
这声音不大,却让近卫们吓得面无人色,大家手上的武器已经用过,没时间准备
亚达脸色从苍白变成潮红,他二话不说就跃起,身体前冲时、回手从皮套里抽出一只短标枪投出,冲到第三步时又投出一根,那人刚刚从墙后跨出来,还没看清外面的场景就被标枪射中面门――老头子眼疾从地上抄起长矛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另一个赶来配合的近卫跳过十米的距离,弯刀化成瑰丽亮光扫过这人的脖子
终于结束了漏洞百出的摸哨行动。但七个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守住大门各个方位,然后才发出后续了信号。在瓦胡杀气腾腾的冲进前门时,亚达和六个近卫长出一口气,他们都汗湿了内衣
“跌跌撞撞,拖泥带水。”远处的汤森轻声说:“记下来,近卫队还需要加大训练量。”
听到汤森的话,他身边蹲着的两排小副官齐刷刷的低下头上的本子上记录起来。
依托完善的指挥体系,围墙低矮处的近卫们在前门打响的同时开始翻墙。
翻墙的人两手抱住一根长木棒的顶端,一跃而起把两脚搭上墙,后面两个人抱着后端发力一推,于是前面那人“蹭蹭蹭”的踏着墙越跑越高,接近四米的围墙完全不是问题――只是有人越墙之后掉的不是地方,“砰”的一声就是成功,“啪嚓”一声算是及格,“哗啦啦”乱响算怎么回事?
村子里的叫骂声顿时大了点,好在这时候前后门都被控制,根本不怕被人发现――瓦胡完全依照汤森的吩咐,带着人直冲奴隶关押地点。他们的推进速度极快,几乎是脚不沾地,路上遇到的几个马奇人全是一棒砸翻,后面有人专门补刀。
“杀人啦”终于有人喊出了这一声,而且嗓子很尖:“外面死人啦”
在早晨,戛然而止的尖叫实在有点刺耳――但尖叫声造成的效果却几近于无。
“外面喊什么?”在关押奴隶的栅栏外,几个卫兵正在吃早饭:“那两口子又打架啦?”
“来来来,赌一把这回谁赢。”卫兵头子拍着手说:“我赌女人赢”
“每回都是女人赢这么能这样?”卫兵们纷纷反对。
“老子说话快,怎么样?不服气啊?算你们都赌男人赢。”卫兵头子摇头晃脑的往外走:“我得去看看――你们记得买酒啊”
“娘的又是这样。”被欺负的卫兵回头对同伴说:“拖几个女的出来泻火吧。”
卫兵头子哈哈笑着拐过墙根,笑声却被一声闷响给掐断。众卫兵惊讶回头,只看见自己的头儿是打横飞回来的――他的身体在空中旋转,而且还向周围甩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来不及躲闪,几个卫兵的脸上都溅上了一些。
“啥?”有人一抹脸:“这是血?”
“啪”的一声,头儿的身体掉下地,他的一张脸已经完全烂掉了,像是先被什么玩意给拍的内凹、再用铁刷子刮了几遍似的。
“血――啊”卫兵们一起尖叫:“头儿死啦”
在他们惊恐的叫喊声中,一群凶神恶煞的部落战士已经冲过墙角,直接撞进他们的视野。
打头的人身材魁梧,身穿一副金黄色铠甲,手里握着一根加强版狼牙棒,脸上绘制着瓦胡部落特有的战斗纹身,跟在他身后的人全穿着瓦胡部落的特殊服饰――随着他们迈进的步伐、手臂高举,赤luo皮肤上那些古朴的图腾犹如活过来一样
“瓦胡部――啊”警示声还没来得及喊完,叫喊的人又被瓦胡一棒砸飞其惨状令后面的人一起发出惨叫,却软绵绵的连刀都抽不出来――长达半年的和平可不是一件好事,足以养出一群软蛋。
“杀杀”瓦胡部落的人不会客气,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族人是怎么被*杀的,村子中间的祭坛上还绷着人皮大家刀枪齐出,瞬间就把几个卫兵砍成了肉酱
“部落的兄弟们我是瓦胡我是你们的酋长”瓦胡脱下头盔,用狼牙棒打掉栅栏上的铁链锁头,威武的身躯往门口一站:“我们杀回来了瓦胡部落的男人,都给我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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