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百万这么少?”
“几百万不少了,普通人干一辈子也未必有这么多。”
“这应该是古董吧,不能按照黄金的价值来算。”
“民国的能算古董吗?”
“应该算吧,就算不是古董那也得算工艺品。”
“金条可能不算,珠宝首饰应该能算。”
“这些珠宝首饰值多少钱啊?”
“我哪知道,得找古董专家来评估一下才行。”
乌子真看到符玉蓉不说话,问:“玉蓉你怎么了?”
“没什么。”符玉蓉说。
“是不是觉得这个宝藏太少了?”乌子真问。
“少不要紧,只要真的就行。”符玉蓉说。
“你觉得是假的?”乌子真说。
“阿龙,”符玉蓉叹了口气,“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知道我哥让你随便弄个宝藏出来糊弄我,你还用这样的招数,是当我是傻瓜吗?我已经找了专家过来。”
“这话从何说起。”邵成龙连忙否认。
“昨天你说蛇窝里面可能有宝藏,今天就真的发现了宝藏,有这么巧的嘛?”符玉蓉说,“还有那个什么钱太岭,一听就不是正经名字,你给人取假名也弄个好点的。”
“蛇窝有宝藏不是我说的!那名字也不是我取的。”邵成龙说。
“阿紫说的也是一样。”符玉蓉说。
“好吧。”邵成龙无奈,“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
“我不会冤枉你的。”符玉蓉信心满满的说,“昨天晚上我已经叫了几个专家过来,现在也应该到了,等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们,你弄来的这些东西,专家自然会把你说得哑口无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乌子真问。
“还能是怎么回事。”符玉蓉说,“我爸嫌我天天在外面逛,想我回去当符家大小姐。我哥也觉得我麻烦,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他要负责,所以也想赶紧把我弄回京城去。我在这儿找宝藏,阿龙就弄个宝藏出来让我找,其实这些什么金条,都是昨天晚上连夜埋下去的吧?”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村子,邵成龙别墅跟前小桥流水,正有两个白胡子老头正在欢喜赞叹。见到符玉蓉来了,两个老头迎上来打招呼:“符小姐。”
“叶老师好,彭老师好。”符玉蓉点点头,对邵成龙说,“叶老师是古董方面的权威专家,彭老师是蛇类权威专家。”
“不敢不敢。”叶老师连忙谦让,“只是研究古董的年头比较长,大家给个面子,不敢说权威。”
彭老师也谦虚一番:“在蛇类分类研究上只能说有点小成就,权威什么的实在不敢当。”
符玉容笑了笑,说:“两位老师都是方面学术权威,这有谁敢不认。这位邵村长是我的好朋友,正好我们这儿有些东西想请两位老师鉴定一下,请两位老师一定要仗义执言。先劳烦叶老师。”
符玉蓉领着到一个木头亭子里面坐下,让邵成龙拿出一个油纸包来,打开,里面是一条小黄鱼,也就是一两重的小金条。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叶老师先不看小黄鱼,拿着油纸细看,“这油纸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应该是解放前或者解放初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倒是很好的材料。如果拿去仔细分析,看看用的什么材料,工艺如何,了解当时的人文环境。这是哪里的油纸?”
“应该是省城的。”邵成龙说。
“好,不错,你那儿似乎还有很多?”叶老师看着邵成龙的背包,“能不能把这些油纸都卖给我?”
“卖就不必了,叶老师要是喜欢就拿去吧。”邵成龙说。
“这怎么好意思。”说是这么说,叶老师却老实不客气的把这张油纸拿了去,还眼巴巴的看着邵成龙的背包,显然是让他立即履行诺言,把所有的油纸都拿出来。
“阿龙你把油纸都拿出来呗。”符玉蓉说。
“不急,不急,先看看这小黄鱼。”叶老师干笑两声,拿起金条仔细看了看,“很标准的小黄鱼,应该是朝鲜产的,纯度一般,价值不算很高。”
“可以看出其他什么吗?”符玉蓉问。
“黄金很难氧化,也就没有包浆之类的东西,很难看出什么来。”叶老师说,“我只能说保存的很好,就好像放在金库里好几十年没动过,刚刚拿出来一样。”
“也差不多是这样。”邵成龙说。
“小黄鱼到处都有,证明不了来源吧。”符玉蓉说。
“对,没法子追究来源。”叶老师说,“倒是油纸的研究价值比较大一些。”
“油纸也很难证明来源吧,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符玉蓉说。
“有些油纸是有字的。”叶老师说,“这种东西不值钱,不过几十年能传下来也不容易。要验证来源也简单,只要做个化验,看看纸的制造工艺和成分,就能推断出原产地。”
“请叶老师化验一下,我很感兴趣。”符玉蓉说。
“好。”叶老师说,“我回去就化验一下。”
“小黄鱼看不出来源,那么珠宝首饰呢?”符玉蓉问。
“珠宝首饰比较容易看。”叶老师说。
“阿龙,我们不是还找到些珠宝首饰的吗?”符玉蓉对邵成龙说,“快拿出来给叶老师看看。”
包着珠宝首饰的油纸包很容易找,小黄鱼和大黄鱼都有确定的大小,那些奇形怪状的就是珠宝首饰。邵成龙全找出来,一一打开,给叶老师看。
叶老师看了一个,点点头,放下,又看另一个,点点头,放下,很快吧十几个珠宝首饰都看完了,马上就下了结论,“这些珠宝首饰大部分都是本地省城的工,只有这两样例外。”
他检出两枚戒指,“这两枚是京城打造的,精细一些。时间也久一些,大约是晚清时候的东西,上面有个张字,应该是打造工匠的字号。但这人应该不太出名,我也认不出来,回去打听打听,应该能找到人。”
“其他都是省城的工?”符玉蓉问。
“对。”叶老师说,“本地属南方,在解放前属于苏工和广工的交界处,工艺也是两边的影响都有,又有本地的一些特色,很容易能看出来,你看这个凤头钗的刻发,这个勾就是本地的特色,只有这边才会这么勾。”
“原来如此。”符玉蓉心中有些动摇,难道真的是城防司令埋下去的宝藏?这没道理啊,不可能的,首先宝藏不应该在这里,然后宝藏不应该这么少。
“这批东西是什么来历?”叶老师问。
“就是上次我和叶老师咨询过的东西。”符玉蓉说。
“还真找着了?”叶老师吃了一惊。
“是啊。”符玉蓉说。
“在金牛山找到的?”叶老师问。
“我也觉得奇怪呢。”符玉蓉说。
“数量少了些。”叶老师说。
“对啊!”符玉蓉说。
这时候远处钱太岭兴冲冲的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好像很沉重的样子,看到邵成龙他们在亭子里,拼命挥手,“邵村长,邵村长,我抓到过山风了!”
“抓到了?”邵成龙吃了一惊,“这么快啊?”
“我运气好,在水潭边追下去,很快就找到那条蛇了。”钱太岭走到跟前,才发现多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其中一个还是认识的,连忙打招呼,“彭老师!彭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你”彭老师愣了一下,仔细一看,也认了出来,“你是,额,”却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来,不过他毕竟是个技术权威,记忆力不是盖的,很快想了起来,“你是钱同学对吧?”
“对对,我是钱太岭,上过两学期彭老师的课。”钱太岭说。
“一转眼也好多年了。”彭老师说。
“我现在给邵村长干活。”钱太岭打开口袋,“正好老师来了,帮我看看这条蛇。这是我们金牛山的过山风,我觉得这蛇好像挺有研究价值的。”
“过山风一般指的是眼镜王蛇,有的地方也把个体比较大的眼镜蛇叫做过山风。还有些地方干脆把大点的蛇都叫过山风,倒是不奇怪。”彭老师上去瞄了一眼,摇了摇头,“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以前老听说过山风,也没在意,最近才想起来,这过山风好像和我知道的蛇种类都不一样。”钱太岭说。
“还真是不一样。”彭老师说,“这应该是到底是什么啊,看其他结构有些像眼镜王蛇,但脖颈又不一样。会不会只是一个变异个体呢?”
“不是,我们这儿的过山风都是这样的。”钱太岭说。
“那就是个新种类?”彭老师大喜,“那我们不是能写论文了?”发现一个新种类,那可是大事,尤其是蛇类,国内这得多少年没发现过新种了。说不定他还可以为新种命名呢,就叫彭氏过山风?有个新品种以自己命名,就可以声名永传了。
“老师。”钱太岭也是心怀梦想要百世流芳来个钱氏过山风,“老师,我们先把蛇送去化验dna,看看究竟是不是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