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朗那个老东西,这是在给我下马威看啊。”
哥萨得道:“如果说司徒元朗现在敢有什么二心,那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司徒家族和炎侯之间是否有什么隔膜,这就是外人不得而知了。”
列加的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什么隔膜。司徒元朗竟敢在这个时候窜动冰雪叛乱,自然是要借此消弱东海的力量。希望今后我要绝对倚仗他罢了。这次炎舞阳的事情,我看他多少也有份。”
哥萨得带着一丝忧虑的说道:“王爷,现在我们形势还不容乐观。是不是您催促一下司徒家族,让他们尽快放东海军进吉拉要塞。”
列加摇摇头说道:“现在单单是催促,看来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司徒元朗敢在这时候发动,就是看出了我们和康明丁之间的胜负,就是取决与东海军能不能拿下吉拉要塞。所以就算我们着急,他也要完成自己的目的才肯善罢甘休。”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司徒家族和东海军就这样对上啊,我们前面还有几十万康明丁的大军呢。他现在闹成这样,也太不像话了。”哥萨得对于炎舞阳,还有着一丝由于蕾茜妮而附加的好感,但对于司徒家族,确是从开始就看不上。
“哥萨得,明日传令全军后撤三十里。然后派人去帝都,告诉司徒元朗,我军粮草接济出现困境。希望他尽快安排东海军进驻吉拉要塞。”
哥萨得无奈的点头说道:“看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但愿炎侯不要真的出什么意外才好。”
此时此刻,列加也只能苦闷的摇头说道:“希望凤凰儿和炎舞阳现在都还能够平安吧。”
帝都。
康太后的脑海中,近日里一直琢磨着康明丁的那几句话“你只要随便找个先皇的公主,赐予司徒元朗的儿子做驸马。那司徒元朗就只能乖乖的派出一个儿子来作咱们的人质。到那时候,他就是和我们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想反悔,也要想想别人信不信他。如此一来,他也就只能乖乖的听咱们吩咐。只要列加一灭,那时候他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
左思右想之后,康太后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先皇的第十五女,年仅十六岁的和林公主。经过和康明丁以及塞亚商议过后,康太后迫不及待的将司徒元朗找来,商议赐婚之事。
康太后望着下面的司徒元朗,眼前这个看似年迈古稀的老人,却正是自己十数年来最大的敌人。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还要和她成为亲戚。
康太后挂着一副关切的面容说道:“哀家听闻尚书大人的少公子还未娶妻,特此向尚书大人提亲来了。”
司徒元朗也摆出了一张诚恐的神色,应道:“老臣多谢太后关心。小犬不堪,竟可得到太后挂念,真是折煞老臣了。”
康太后点点头,轻声说道:“尚书大人劳苦功高,又是朝廷的股弦之臣。哀家一直都想怎么才能表达一下哀家和陛下对于司徒家族的尊重。尚书大人也知道,陛下如今年纪轻轻就逢此国家危难关头,自然最是需要象尚书大人这样的忠臣,重臣的帮助。”
司徒元朗先是连连咳嗽了一阵,才操着一腔老迈缓慢的声音说道:“太后言重了,司徒家族得以陛下以及世代先皇的恩宠,才有今日。为了陛下和我东圣,司徒家族万死无以为报。”
康太后笑了一下,望着司徒元朗说道:“哀家有意将先皇的和林公主,赐婚予尚书大人的少公子司徒浩武,不知道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司徒元朗连忙叩拜在地,说道:“老臣谢太后,陛下隆恩。”
康太后满意的笑着亲自搀扶起司徒元朗,说道:“尚书大人请起,哀家和你马上就是亲家了。今后私下场合,如此大理就不必在使了。”
司徒元朗应道:“老臣早就耳闻和林公主端庄贤淑,品貌过人。这次太后能够将和林公主赐婚与小犬,老臣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康太后十分满意的说道:“那关于婚事,就让礼部尽快拟个安排吧。这个事情,如果有任何需要,尚书大人尽管和礼部索需好了。婚事一定要办的风光。”
望着在司徒元朗的千扣万谢中,依旧缓缓的退了出去。康太后向身后说道:“你们都出来吧。”
塞亚喜道:“恭喜太后,如此一来。司徒家族无忧矣。”
康太后也为自己刚刚的表现十分满意,对着塞亚露出了一个她太后身份绝对不应当表现出的掩口较笑状。
只有康明丁用眼角扫了塞亚一眼,心中默默骂道:你个小白脸知道什么叫无忧?
司徒元朗府邸。
“父亲,您怎么答应了二弟和和林公主的婚事?那咱们怎么和西边交代啊?”司徒浩文提着嗓子,焦急不安的说道。
司徒元朗抛去了刚刚一副老态龙钟的伪装,半趟在摇椅之中,闭着眼睛陈声说道:“你慌什么。浩武的婚事,早就让康明丁盯上了,躲是躲不了的。”
司徒浩文渡着步子,骂道:“康明丁那个老贼,现在赐婚明显就是要把我们逼向他那边。还说什么和礼部协商大办婚事,那礼部不就是咱们司徒家的礼部,礼部的事情他插不上手,就想了这个一个法子非要从咱们身上出这么大一笔钱。”
“结就结,难道咱们浩武还怕了他不成。”
“父亲,您怎么糊涂了?我们现在和西边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在这个时候把和林公主娶进来,那不是搬起石头咋自己的脚吗?”司徒浩文急道。
司徒元朗笑了笑,睁开双眼望着他冷笑道:“赐婚是个幌子,虽说浩武娶了和林公主会有些麻烦。可这又何尝不是让咱们司徒家族在西边那里的分量又多了一成砝码。”
司徒浩文苦笑道:“父亲,我都让您弄糊涂了。咱们到底是要和西边一起,还是和康太后一起?我们现在即和西边关系密切,又和太后成了亲家。这到底算那边啊?要是西边问起来,咱们怎么答复?”
司徒元朗合上了眼睛,慢慢的摇着摇椅低声说道:“世上之事,本就是合合聚聚,又如何判断到底是左还是右。西边如果问起来,你就如实答复就可以了,其他一切不变。浩文,你就尽快安排礼部拟好浩武婚事的事吧。越快越好,不要怕花钱。礼部的钱虽然会因此破费一大笔,可这次你宅子估计又要添不少东西了吧。”
第十章 天降(二)
[奇`书`网]2004-5-13 22:56:00 [Www.WenXueKu.com]:5539
帝国历七三四年的九月,在古老的东圣土地上,烽火遮盖了天空。被权力,欲望,仇恨所驱使的人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他们世世代代悲惨的命运。战争的浓雾无处不在,本应呈现出金色的季节,也只能无奈的被红色所替代。
吉拉要塞,东海军前线本部。随着夜素素的返回,以及数十车神秘的祭品到来,无论是帝国军还是东海军中的绝大多数人们,都陷入了炎舞阳生或是死的这个谜团当中。如果不是平日里炎舞阳以及众将刻意从严治军,说不定早就有士兵因为经受不住漫天谣言的考验狼狈而逃了。
与此同时,身处于谜团中央的当事人,却依旧悠闲的躺在摇椅当中,享受着爱妻的悉心照料。明明早已身体无恙的他,却偏偏要在夜素素的面前摆出一副“小鸟伊人,我见忧怜。”的模样。
每当蕾茜妮实在看不下去,责骂起来的时候,炎舞阳也是以“此乃男人大丈夫之真性情表露”为由,继续赖在夜素素身旁说什么也不起来。进而引得两位娇妻齐声笑骂。
跟随炎舞阳同在吉拉要塞前线的指挥官们,每日都不停的忙碌着鼓励自己部队的士气,一再的重复着他们自己都已经说的不愿意再讲的口号“东海侯身体安康,每顿饭都能吃下一只奶牛。”
如此的借口,先头几日还可以应付。但到了后来,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士兵,还是不由自主的偷偷向自己的主帅询问起来“大人,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看东海侯一眼啊?”“我们只求见东海侯一眼,看见了他老人家,就算让我跳下山崖都可以考虑一下。”
东海军的将领们,只得一次又一次的与士兵们促膝而谈,交心而论。军营里,厨房里,澡堂里,马圈里,总能看见军官们暧昧的楼着自己士兵的身影。几日下来,每一个东海军的军官平均体重都降低了十斤上下。
第一个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的是亚伦布,他慷慨激昂的站在炎舞阳面前,痛哭流涕说道:“炎侯,您就看在我跟随军侯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出来走走吧。只要您露一下面就好,哪怕只是出来小便也行啊。”
“下流。”一旁的安娜低声骂道。
亚伦布不甘示弱的瞪着自己的大眼,回应道:“有什么下流的?难道炎侯就不用。。。”
蕾茜妮掩着嘴,由于过分的笑,让她有些岔气,挥手阻止了亚伦布继续关于“炎侯到底需要不需要解决自身需要”的探讨。
阿契亚看了一眼自己的父兄,近日来非人的折磨,也让这两个半兽人勇士提起回自己的营帐,简直比以往遇到的任何恐怖的事情都还要可怕。两人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原本配合着大嘴尽现凶悍的獠牙,却随着弯弯向下嘴角似乎更象撅地的工具。“炎大哥,现在军心已经有些浮躁。总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这几天说的话,比我以往几十年加起来都多。我说炎家小子,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