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你去看汤好了没?”菊香被关进偏殿后,她的工作由玉簪接替,另弘历又拨了几个伺候过他的老人过来,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倒也放心。
梅香退下。
待人走后,容嬷嬷凑过来,小声说,“主子,你真要将人都召回来?”
喜宝懂她的意思,皇上打发的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别的宫里的钉子和眼线,一直没处理,一来是因为皇宫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眼线,打发一批,总还有新的一批进来,来来回回的,她懒的在这事上费心劳神,之前只让容嬷嬷将人安排在不重要的岗位工作。
二来,无间道这种事,用的好的话还会给自己行些方便,比如放点什么不实的消息让她们忙上一忙,就拿选妃这事来说,若没那些眼线的帮忙,她还真达不到搅浑后宫水的效果,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走了个裳儿,却得了皇上的信任,昨日听说,阿玛自请外放的折子被驳回。
承干宫里有弘历的眼线,喜宝是早就知道的,只是这线也有明和暗之分,明是阮禄,那暗是谁,她还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自然别人也不会知道。
对于弘历的维护,她也是知道的,将危险份子都遣走了,就是想给她一个干净的宫殿。
可,“容嬷嬷,你说皇上为什么将菊香遣去冷宫,”
对于他来说,菊香的重要性更胜于清荷和梅香,因为菊香烧的一手好菜,每回来,他总会赏上一番的。
“难道菊香……”容嬷嬷一惊,“不能吧,她可是家生奴才,一家人的卖身契都在老爷手中握着呢?最近没听说她家里出什么大事啊,她老子爹老子娘都好好的在庄里呆着呢?每年的赏赐也不少,您还许了她们出宫后每人一份丰厚的嫁妆,”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作出叛主的事。
喜宝咬着拇指盖,跟耗子似的啃着,不知在想什么,半响,说道,“不管怎样,她总是我带进宫的,若是不管她,会寒了下面人心的,只招她一人回来,对别人又不公平,”
容嬷嬷忽而老脸铁青起来,恨声道,“这菊香到底想干什么?”想一头撞死在主子面前,是想主子一辈子内疚,还是想陷主子于不义?
历史上,乾隆的风流韵事远比他的政治能力来的让世人津津乐道,可实际上他在位期间的后妃却是最少的,远不及他的祖父康熙多,便是连素有冷面皇帝之称的雍正后妃数量也比不上。
如今也不过是皇后一名,贵妃两名,妃子三名,嫔一名,贵人六名,常在三名,去掉两坐月子两怀孕两被禁足两不受宠的老人,也就剩几新封的贵人和常在了,扒光衣服用被子卷着扛进养心殿。
“你叫什么?”
“奴婢姓魏,叫魏婉莹,”羞怯怯的,好似猫儿般的声音。
魏婉莹?弘历想起来了,她是皇后宫里的宫女,二阿哥风寒时,她伺候在一旁,因眉眼长的像高氏,他多看了两眼,当晚,皇后便以照顾二阿哥之由,让他去偏殿歇息,并让她在偏殿伺候。
皇后送的人,他自要给面子封个贵人的,这是宫里的规矩。
“朕想起来了,你是皇后宫里的侍女魏贵人,”
“是,”还是怯怯的声音,却带着难以压抑的酸楚。
弘历让吴书来退下,对魏贵人说,“来时,嬷嬷没教你规矩么?”
魏贵人掀开被子,跪爬着下了床,“奴婢伺候皇上宽衣,”
看着眼前明明紧张的瑟瑟发抖却佯装镇定的女子,弘历伸开双臂,由着她伺候自己,赤.裸的身子仍是止不住地颤抖,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下来。
这让他想起跟喜宝大婚时,喜宝给自己宽衣的情景,也是半天解不下个扣子,却是嘟着唇,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却是那么的娇俏可人,让人心痒难耐。
他也这样逗她,“在家时,嬷嬷没教你规矩么?”
她是这样答的,“教是教了,可我不是没找着人练手么?”
想到这儿,摇头,轻笑起来,似乎她总有办法将歪理说的理直气壮,也只有她,让人气不得,笑不得。
魏贵人却在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下眩晕了,原来皇上的笑容竟是这么的温柔,且这温柔是对她,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衣服不用脱了,脱靴子吧,”弘历走到床边坐下,撩开衣摆,露出金黄色绣龙的靴子,魏贵人回神,跟过去,跪在地上,帮他脱靴子,头低垂着,露出微躬的腰背,怯生生的,一副卑微低贱的样。
开始想喜宝,其实不要,抱抱也是好的,可太后说了,既然贵[Www.WenXueKu.com]妃醒了,这月子里的忌讳还是要守的,这忌讳便是,皇上不仅晚上不能宿在那儿,白日里也最好别去。
还委婉地提及,为了大清繁衍昌盛,皇上要雨露均沾!
可年轻的身子单薄而纤弱,太过青涩,让他生不起半点欲.望。
这是第几个了,第四个还是第五个?
也是水蜜桃吃多了,谁想吃青桃?吃惯红烧肉的胃,谁能吃的下青菜啊。
“嬷嬷有没有教你如何取悦朕,”再不弄点动静来,太后恐又要为难喜宝了。
“就像这样,”拿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小弘历,还软着呢?
魏贵人下意识地想要抽手,弘历倒也不难为,“既是不愿,朕也不强求,吴书来,”
“奴婢愿意,”魏贵人慌了,忙将手覆上他的那儿,什么都不做,就被抬回宫,她这贵人也便做到头了。
弘历就那么敞着腿,让她取悦,先用手,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反应肯定是有的,可总觉得差点什么,不太舒服,看着她的小嘴,红菱小嘴,倒是好看的紧,“张开嘴,含住它,”
魏贵人有些愣怔。
“不会?”弘历没啥耐心,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
魏贵人这次没说话,只是凑头过来,直接含住,会?怎么不会?为了能攀上皇上,成为这后宫一宫主位,她可是专门学过的,只是第一次,身为女子的青涩还是要有的。
不过,如今几位大主子,怀孕的怀孕,坐月子的坐月子,生病的生病,这是她的机会,抓住了便可一步登天。
弘历在到达高&点那刻的时候想,这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下面的口不行,上面的口还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皇上,艳福不浅啊!
61、小蛮腰
喜宝从锦被里钻出,满头满脸的汗珠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今个是她出月子的日子,喝了生化汤发过汗后,就代表她可以出月子了,然后承干宫派人呈报给内务府总管,她的鸀头牌也将重新挂上。
容嬷嬷乐颠颠地挨了过来,兴冲冲地说,“主子,小禄子回来了,说皇上一会儿过来用晚膳,”
她‘哦’了声,连眼皮儿也没抬一下,容嬷嬷看着她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将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是了,不过一个包衣使女出身的小蹄子,哪有资格让主子劳心费神。
从玉簪手中接过温煮过的黄酒递给她,“主子,水已备好了,喝了这碗酒,就可以去沐浴了,”
喜宝接过碗,一饮而尽,不用亲自喂奶的孕妇,这温煮过的黄酒是隔三差五就要喝上一碗的,用于排除体内的寒气。
将空碗递还给玉簪后,就裹着被子,在容嬷嬷和梅香的搀扶下进了浴房,圆形的乌玉石打造的御池甚是精致、华美,平滑的台阶上放着裕巾、干花和香胰子,两层台阶下摆着一个木御桶,里面是有着活血化淤、排毒洁肤之功效的中药汤,先在木桶里泡上半柱香(注一)的时间,再移至御池里用清水冲洗,水里滴有香体的精油。
因着是产后血亏,喜宝这月子足足做了两个月,虽也是经常擦身净体,但因着古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总不能痛痛快快地洗个痛快,这会儿坐进木桶里,便浑身舒爽的不愿起来了。
待梅香和清荷帮她洗完头后,便将人都打发下去准备膳食,说什么时候泡好了,便让她们进来伺候。
容嬷嬷知晓她沐浴时不喜人在一旁伺候,临走时又叮嘱一番,莫要贪泡,泡久了容易晕堂。
她也不应答,眼睛一眯,开始享受起来,浴房里烧着地龙,将整个屋子烘的暖暖的,甚是舒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中药香味,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也不知泡了多久,就听见有人进来,“晚膳好了么?着人去殿门口守着,若看见皇上的銮驾,就知会本宫一声,这会儿,我泡着正舒服呢?不想起来,”也不睁眼地吩咐着。
“若是皇上已经到了,该怎么是好,”
喜宝晕晕乎乎的,反应慢半拍地说,“请他到正殿里先用茶和点心啊……”
慵懒软糯的声音嘎然停止,她睁开眼睛,叫了声,“皇上,你怎么来了也不着人通报一声,”心里叹气,这人怎总喜欢在人沐浴时忽而到访啊,真是恶趣味。
“听你这口气,倒是嫌朕打扰你泡澡了?”弘历将人给拉了起来,双手撑着她的腰,叫她老老实实地站在身前,倾身过去凑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侧上,手捏向她挺翘的鼻尖儿,礀态甚是亲昵。
喜宝笑着,全身骨头都是发软的,任由他撑着自个儿的腰肢,力道全聚在那儿,“我若说是,您能回避下么?”凤眸眯起,伸着臂,勾着他的脖子,启着莹润的唇瓣,仰起脑袋,含住他的薄唇,吮吸着,用牙齿轻轻地拉扯着,颇有点引诱的意味。
弘历从来都是个不禁勾的,这会儿又是她主动,低头看着她的眼眸,水水的,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自个儿的身影,叫他心头一阵火烧,整个人都灼热起来,双手扣紧她的后腰,两人就那么贴到了一块,那叫一个紧啊,都不留缝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