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昏脑间居然还能想到“原来如此”,颇有恍然大悟之感,立即探了舌头进去与那尾小鱼嬉戏。
月容迷迷糊糊,其实她也根本不想清醒,早晚得过这一关,就这样吧,于是放松自己,随着光元载沉载浮。直到胸口一凉,瞬时清醒,低头一看,中衣早已不见,肚兜也已经被挑开来,斜斜挂在胸前,露出了半边胸口,而她的元哥哥,正伏了头上去……而他自己已经不着一物!月容眼光不经意往下一瞥,顿时慌张起来,扭了扭身便要避开。
光元看她有意退缩,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月容一阵颤抖,下意识伸手去掰光元的头——别人做是一回事,轮到自己真是太羞人了!光元却先一步动作,缓缓把她放倒,空出一只手握住她两手,自己则用空着的手和嘴在她身上忙碌起来,月容羞恼至极,知道逃不掉,干脆闭了眼。感官却异常灵敏,光元压在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光滑皮肤下肌肉的颤动、血液的奔流!光元的抚触没有任何技术可言,可是凭着男人的本能,也把她这个生瓜蛋揉搓得浑身颤抖,软成了一摊烂泥。
光元的手慢慢下探,月容一个激灵,下意识便要推拒。身上的男人却不许,用自己的腿压住她,一手搂了她肩背,嘴唇却凑到她耳边,断断续续到:“月……月儿,你答……答应了的,元哥哥……哥哥不会……不会停……的,哥哥……也不会,不会伤害你的,相信……相信哥哥……”月容彻底软了下来。光元摸索了一会,突然闷笑一声,伏低后腰一个挺身。
月容知道今晚避无可避,一直闭眼咬牙等着那刻来临,她知道会痛,不想竟如此之痛,就像一个桩子生生楔了进来似的。羞涩使得月容并没有痛呼出声,只是狠狠咬住了下唇,但是全身瞬时僵硬,光元是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月容好容易才缓过劲来,不由哀求:“元哥哥,太疼了,我今天不想要了,你停了吧。”
光元满脸汗水,看着月容楚楚可怜的样子,很不忍心,可是,这种事如何能说停就停?他也很难受,停下来后他要怎么办?再说,月儿怎么也得过这一关的,二弟性子冲动,可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今天放了她,明天她得吃更大苦头。于是勉强忍住,柔声道:“月儿,元哥哥也很疼,你且忍忍,痛了就咬我,一会就好了。”
这一会的功夫,月容也觉得自己幼稚,停下来,这不是要光元的命么?整成ED那可怎么办?于是勉强放松下来,叮嘱道:“那,你轻一点,一定得轻一点。”光元长出一口气,口里答应着:“好!”伏下腰来却是一个有力的挺身,月容痛呼出声,一口咬住他的右肩。男人,这就是男人,只顾自己!连最温柔的光元,也是这样!月容越想越委屈,不禁呜呜哭了出来。痛到麻木,看他很快意自己就觉得憋屈,狠狠的咬他手臂,又伸出双手在他后背乱抓乱划,希望他也痛上一痛。然而光元毫不在意,看她泪光点点、满面潮红的娇媚样子,动作益发狂放。月容浑身颤抖、羞惭欲死,偏了头闭眼不敢再看……
月容闭着眼睛,身体有如海上孤舟,起伏、落下,东倒、西歪。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月容以为再不停就要死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光元浑身颤抖,不由一愣,谁知他又重重顶了两下,月容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自己体内化开,一会又觉得身上一重——光元终于停了下来,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息。光元偃旗息鼓,月容也筋疲力尽,顾不得腰酸背痛、腿间火辣,歪头睡了过去。
光元翻身平躺,笑容慢慢从嘴角裂开,笑了一刻钟之久后,侧了身撑了手肘静静看着月容。这个女孩,这个聪明美丽的、如精灵一般的美丽女孩,他看着她长大、盼着她长大,今天,终于成了他的妻!
那年在江都城外,舅舅把她从已故的老嬷嬷怀里抱出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觉得她难看死了,饿的脸上皱皱的,嘴唇开裂,可是她那么可怜,那么安静,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妹妹光韵,他喜欢她。等她醒来,张开眼睛,那时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无辜,像什么都不懂;灵动,像什么都懂。特别是,第一眼看见他,她居然非常讶异,像第一次看见人似的,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一笑,可融冰化雪,那一瞬,他已沦陷。
那时她还小,只有五岁,对着他们一家人撒娇撒痴的,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知道望着哪里,眼神茫然,却又执着。他总是想,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转头又自嘲,一个小小女孩,能有什么想法?她调皮捣蛋了三年,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总能想出各种古怪点子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浑身是伤。他一度担心她头脑不大正常,可是舅舅却一口咬定她没事,只是非常聪明、外加好动罢了。
那年她还小,只有八岁,可是那天从河边被顾嬷嬷抓回来之后,居然第一次流了眼泪。从此后竟再也不上蹿下跳,乖巧懂事起来,然仍然喜欢撒娇撒痴,可人的紧。就像舅舅说的一样,她非常聪明,比他兄弟三个都聪明,几个月就把所有的字都认全了。可是她还是懒,为了逃避写字,居然造了“简体字”,而且,居然还做了墨笔!月儿,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呢!可是,她一直那么可爱,越来越可爱,他只想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
那年她还小,才九岁,根本还不懂他的心思,可是他对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他要守着她慢慢长大!刘琨的报信也曾让他惊慌失措,他不知道四年不见的父亲是否还记得有他。可是,为了推拒乐华郡主的招婿,他毅然单人独骑来回北疆,路上暴风雪、狼山的匪徒都没有挡住他,他如愿讨回了父亲“长子不得入赘”的手书,从而得以回到栗县陪她一起长大。
那年她十二岁,已经长成半大姑娘,但她还是不懂他的心思。父亲许婚洪氏女,他万般焦急,日夜兼程赶往北疆。可是父亲那次异常坚决,他百般推拒无效,便决定寻到洪氏女之后,绝口不提婚事,自作主张先认作义妹,然后替她找了好人家许嫁。他知道二弟、三弟的心思,他们打算拒婚入赘,可是他不想那般逃避,只有把人嫁了才能永绝了父亲的娶媳念头。没想到,老天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洪兰欣居然自己已经嫁掉了,嫁得还很好。月儿不会知道,得知洪氏女已嫁的那一刻,他是如何狂喜,为早日赶回京城,他甚至三天不吃不喝,一刻也不曾歇过!
舅舅要求入赘,他是求之不得,将军府他自己都住不惯,如何舍得让她进去受委屈?光元把自己与月容的点点滴滴回想了一遍,觉得老天对他真是厚爱。心满意足躺下来,把妻子轻轻抱进怀里,一会也静静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月容才朦朦胧胧醒来,睁眼红彤彤一片,一时懵懂,竟不知身在何处,闭了眼想了一会,张口便要唤“阿椒”,谁知嘴却被一温软之物封住,顿时睁开眼睛,面前是光元放大的俊脸!愣了一会,终于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种种,举拳便捶他肩膀!
光元也不恼,闷笑几声,由着她捶,自顾自含了她唇吮吸、啃咬,又伸出手抚上她的胸揉搓。月容赶紧缩了手回来自卫,光元却翻身压了上来,抓了她两手放头顶,自己却恶意地挺了挺下腰,月容顿时便感受到他的热度和硬度,一僵之后便不敢再动,耳边却听得光元嘶哑着声音道:“月儿,对不起,昨夜是我太鲁莽了。可是若不如此,你如何与我们兄弟做夫妻?嗯?”
月容其实也想通了,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偏了头,道:“元哥哥,你,你下来。我要沐浴。”浑身粘腻,真是难受死了。
光元不语,一个翻身,托着月容爬在自己身上,手轻抚着她,从光滑的颈、浑圆的肩,到曲线优美的后背,又到柔软的臀。终于长叹一声,紧紧拥住她,道:“月儿,如果你是元哥哥一个人的,该多好。”
月容顿时僵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沉默。过得一会,光元又道:“罢了,说这些只会让你心情沉重,元哥哥知道你也是不得已。好了,我先给你揉揉,一会就起来沐浴。”还是让月容爬在自己身上,自己双手贴上她柳腰,运了功轻轻揉搓,过得一刻停了手,月容便觉得腰间酸疼轻了许多。可是,那腿间,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光元撩了帐子,唤了连嬷嬷进来,连嬷嬷看了一眼帐内的凌乱情形,赶忙带了阿姜准备浴汤,不一会阿姜便进来搀月容。月容下了床,粘了地便要站起来,谁知脚竟是软的,一个趔趄便要往前冲。阿姜猝不及防,差点被带倒,还是光元一个箭步把月容给捞住了。月容大窘,狠狠瞪光元一眼;阿姜醒悟过来,也闹了个满脸通红!
光元呵呵傻笑,打横抱起月容朝浴室走去。阿姜跟到浴室门口,听得里面“哗”一声水响,接着又是“哗”一声,然后便是水溢出浴桶溅到地上的“哗啦、哗啦”声,过得半刻,传来了月容的娇嗔“……元哥哥,你手放哪呢,快拿开……”,然后便是光元的诱哄“……就一会,就一会……”再过得半刻,传进耳中的却是“哗啦啦,哗啦啦”的汤水与浴桶撞击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极了两尾大白鱼在浴桶里翻腾……
阿姜不由脸上火烫,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待小姐叫了再行事。直站了半个时辰,脚都快站到麻木的时候,听得月容唤了一声“阿姜”,这才捧了干帕子进去。与光元擦肩而过时,瞥见他满脸笑容,头发、衣服却湿答答往下滴水,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不由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