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未等她走行动,光宇就快步跨了过来,走到她面前,按她坐下,自己则蹲□,把她连椅子一起抱住,头埋在她膝盖上一动不动。
月容僵了一瞬便放松下来:他心里其实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如今这个样子,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便也不作声,伸手环了他肩轻轻抚触。两人静静相拥了一刻钟之久,光宇才抬起头来,拉了月容站起来,伸出双手捧了她脸,找准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月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不一会就晕乎乎的分不出东南西北来,直觉得身一轻,被他抱了起来,又一重,被压到柔软的被褥上,这才回过神来。
光宇低头急切撕扯她的衣服,月容按住他的手:“宇哥哥,你累了,先歇一会,我到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晚上我们再……”光宇不说话,不耐的用唇封住她的嘴,手下动作不停,不一会月容上身就只剩了肚兜。光宇用手一推,把整个肚兜推到月容锁骨之上,两只雪白丰盈顿时弹跳出来,月容无奈,只得停了手、闭了眼睛任他施为。耳边听得光宇低低喟叹一声,然后便感觉到一边的顶端被他一口含住,接着便是急切地吞吐、拉扯、啃咬,另一边则被他带了茧子的手掌握住,收收放放不断揉捏。月容一阵颤动,不由自主挺了胸迎上去,又伸出双手去按他的头。光宇低低闷笑,抬起下半身,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撕扯她的下裳,只剩得最里面的亵裤时,怎么也撕不开,便使劲往下一撸,撸到月容腿弯,自己则弯起一只腿,用脚掌把月容的亵裤褪到脚跟,然后一脚踢到一边。解放了月容下半身,一手立即便抚了上去拨弄,溪流潺潺之时,月容扭动身体,难耐地哼唧出声。光宇撤了下面的手,挤进她双腿之间,双手扶住她的臀,往后退了退,一个挺身冲了进去。月容被冲得一个后仰,胸前波涛一晃,光宇红了眼睛,立即一口叼住了一边啃咬,下半身则冲刺不停……月容浑身颤抖,半眯了眼睛随着身上的男人起伏、摇摆。透过床帐,她看见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在地上铺了金黄的一片,屋外有风,地上的树影不停晃动,月容一时恍惚,到底是自己在摇晃,还是地在摇晃……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月容只看见地上的金黄不断缩小,直至最后一片树影也消失不见,光宇仍在忙碌不停。她觉得腰酸、腿软,想推开他却提不起丝毫力气。迷糊之间突然觉得身上一轻,男人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她正要庆幸,谁知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侧身搂了她,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一手伸到前面扶住她的小腹,又是奋力一挺……
月容很累,不一会竟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天已全黑,后面的人还紧紧搂着她,却已经发出重重的鼾声。月容掰开他的手,轻轻退出他的怀抱,捡了衣物穿戴整齐,扶着墙推门唤阿姜和汤嬷嬷。
汤嬷嬷去吩咐厨房烧菜,阿姜则扶了月容去耳室沐浴。月容浑身无力,由着阿姜褪了她衣裳,又被她架着爬进了浴桶。阿姜握了浴巾帮她擦洗,看见她身上深深浅浅满是瘀痕,对光宇的观感又恶了一分:就是一个月不见,也不至于这么狠吧!小姐身娇肉嫩,二公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想她家大虎,两个月不见,也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过,自己皮肤比小姐粗黑很多来着……
月容沐浴之后更累了,几乎在浴桶里睡着,还好汤嬷嬷及时端了一碗参汤过来,她闭着眼睛喝完,又躺了一刻,这才缓了过来。还好连嬷嬷想得周到,吩咐灶上不断送了热水过来,耳室里还放了两个银霜炭盆,否则月容非冻出病不可。
月容沐浴之后又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光宇这才醒来。月容看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对着她开心一笑,光溜溜跳下床便要朝她走过来。月容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指着他:“宇哥哥,先穿上衣服,灶上烧了水,赶紧沐浴了用晚膳!”
光宇“呵呵”一笑:“又不是没见过,难道娘子嫌小?不过既然娘子发话,为夫还是照办就是。”果然捡了衣服穿了起来,而后朝浴房去了。
月容气得够呛,这兄弟三个,平时人模狗样的,在她屋里却一个比一个脸皮厚,一个赛一个的无耻!
第二天,光宇跟大家大致说了一下追剿清国奸细的情形:“我们带着营里的猎犬,第三天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不想竟又是一个窝点。还好我们这次准备充分,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惜不管如何用刑,均问不出他们所为何来。”顿一顿,又道:“我已经告了半年假,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第二天,老太爷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清国增兵西疆十万,湟源城再度被围,西疆恐怕不安全。”看着他们五人:“西陵老人的寿宴,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吧,我想此等乱局,他老人家应该也会体谅的。”张孝辕并没有告诉老太爷实情,但是老太爷混迹官场几十年,哪里这么容易唬弄,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为何而去,但绝不是贺寿这么简单。但儿孙既不想他担心,他也不说破,只当着不知。
光涵着急起来:“怎么能不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是父亲的师傅交代的,我们岂能因为战事就不去。再说,我们四个都有功夫在身,再带上父亲制的迷药,任是千军万马也不怕!”
光宇也道:“祖父不必担心,湟源城离鹰山两百多里,且附近荒无人烟,清兵肯定不会到达那里的。”
光元道:“二弟说得在理,祖父不必担心。况我们四人以前在南边也逃避过战乱,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必定能平安回来的。只是不能在跟前尽孝,还望祖父不要责怪。”
张孝辕也道:“父亲,我那师傅脾气颇为古怪,说一不二。自他传了话来,我早早便已修书告知,言道自己脱身不得,由后辈代劳,他老人家已是日夜盼望,我们不可失约的。”
老太爷长叹一声:“既如此,你们小心为上,带足齐了东西,看好日子尽早出发吧。”
第二天老太爷亲自看了黄道吉日,让他们三天后出发。
出发之前,月容四个回了一趟将军府,月容又单独去看了一次云娘。
薛氏听得他们要去鹰山,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最后道:“你们父亲不在府里,你们几个大的也要离京,光汇几个以后可要靠谁去?”光元回道:“爹爹在北疆杀敌立功,谁敢小看将军府?我们几个也只是去几个月便回来,四弟如今也有十五,算个大人了,母亲有事多与他商量。如果事关将军府,找我们父亲也是可以的,我已经跟父亲和祖父提过了。”薛氏这才露出笑脸:“百善孝为先,既是你们师祖有吩咐,那是一定要听从的。我们虽然舍不得,也不能拦了你们尽孝心。西疆如今战事频繁,你们几个路上需小心谨慎才是。”
云娘听得月容要驰骋四千里奔赴鹰山,羡慕不已:“月妹妹,你家夫君到哪都带着你,你真是个有福的!荣城到鹰山,四千里啊,一路过去该有多少好风景!对了,你们会路过田城吧?听说刘暇嫁去的威北公府就在那里,你还可以去见见她呢。唉,真是羡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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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明祥开平四年,二月十二,风和日丽,宜出行、动土。
早膳过后不久,月容四人一身骑装在张府大门前与家人话别。月容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她这一次并没有往脸上涂抹锅底灰之类的,北方的二月还是冬天,月容披风之下是厚厚的棉袍,棉袍之下月容还绑了一块宽宽的棉腰封,腰封的下沿只到胯上,上沿却直达胸下,这样一打扮,她的腰身、前胸一点也显不出来,咋一看就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公子而已。举手投足之间,她既不似一般的女子矫揉,也不似一般男子粗放,而是落落大方,初看别人会惊叹她的相貌,细看也会惊诧于她的气质,亦男亦女,又不男不女,老少皆宜。
张孝辕今天特意告了假,不断叮嘱月容:“红素不可断服,六个月的用量,一半放在你的包袱里,一半分别放在元儿三个那里。一路往西,虽是开春,天仍寒冷,万不可受凉。住店打尖,记得留意四周情形……”
月容想到就要驰骋在大庆的大地之上,心里的欢喜怎么也抑制不住,哪儿有一点点离别的忧伤,只恨不得马上就走。听张孝辕唠唠叨叨,直觉得他像老妈子一般啰里啰嗦。站在他身前,耷拉了脑袋貌似很认真地垂首听训,心思早已跑到千里之外。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他鬓边稀稀拉拉的白发,心情顿时便沉重起来:义父此人,论才情、相貌、能力,样样顶尖,却甘愿为了小辈俯首。进得庙堂,也飘得江湖,出仕入仕,都是为了光元哥几个。自己实际上与他毫无瓜葛,他也是尽心尽力,毫不含糊。这样的人,谁忍心辜负?于是敛了心思,恭恭敬敬听他说完,郑重长辑一礼,口里却道:“儿子受教,爹爹且放宽心,儿子一定平安归来!爹爹在家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让儿子担心。”
边上光涵听得她一口一个“儿子”,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父亲的这个儿子真是俊俏,说话也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