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月,月容认真调理身体,第四月便开始实施造人计划,光涵和刘琨两人便经常留在了公主府。帝京人如今背后均称光涵为“醋驸马”,因有皇权撑腰,三年时间过去,他已经垄断了大庆食醋九成以上的生产和销售市场。另外,他还经营出版、制衣、货运业等,他的涵月盟集团规模渐成。以前光涵要经常四处出差,后来在月容的建议之下,建立了经理制度,他自己就只需要坐镇京城,偶尔巡查一番就可以了。刘琨八个月前被李玥派往南疆平叛,三月后凯旋而归,官阶提了两级,如今也是正四品的高官了,因貌美魅惑,他被帝京人背后称为“魅驸马”。
光涵和刘琨两人跟光元一样,欲速则不达,第一个月之后,月容并没有成功怀孕。月容只得又让龚太医出马,给他们上了一堂心理课,这才把他们的焦躁安抚下来。
然而,京城此时却开始不平静,不断有高官上、下朝途中被袭击,就连张阁老,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三年前刺杀月容的另一批杀手,虽然后来被陆续找到,但是他们都是受人所雇,至死,也不肯说出所属杀手集团和雇主。李玥虽然很清楚,他们肯定受雇于某一个政治集团,但是当时与他有隙的政治集团,起码有三个以上,如果他贸然动手,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能会招致天下大乱。因此,这几年他只是不断派人查访,以求时机成熟之时,务必一网打尽。
光宇自湟源返京之后,便被李玥提拔为京畿卫的副统领,又因当年刺杀,光宇亲历现场迎敌,三年来,便由他带领属下一直追查线索。月容认亲、回归皇族之后,给李玥带来巨大的政治、军事和社会利益。三年之后,李玥已经把军、政大权牢牢握在手中,今年初起,便加大了对政敌的打击力度。最近三月,先前撒的网渐渐收紧,不断有叛逆被牵扯出来,帝京城一片风声鹤唳。大概是狗急跳墙,当年雇佣杀手的幕后之人,终于按奈不住,开始频频出动,刺杀李玥一方的得力之人。李玥便命光宇,务必派得力属下对荣城高官加强护卫,光宇一下子便觉得人手短缺起来。于是,禀告李玥之后,光宇从南北大营抽调了一批出身好、身手佳的官兵加入京畿卫,刘珏也在此时被挑中,担任了京畿卫的一名大队长。
这几日,月容发现,光宇和刘珏不但白天不见踪影,连晚上都放弃了自己的权利,虽然心下暗自高兴,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担心:内奸比清国奸细更加隐蔽、也更加可怕,光宇和刘珏既为京畿卫要员,又是长公主驸马、皇上的铁杆支持者,打算对他们不利的人,何止万千!如今,敌暗我明,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事。
这日,是月容易孕期的最后一日。昨夜,城郊光涵的一间醋厂突遭大火,他凌晨得报之后,从月华居急急出发往城外巡查去了;早上,刘琨也被常勇侯遣人叫走。月容乐得清闲,哄了旭儿睡下之后,自己便坐在灯下绘制玩具式样,打算第二天便交给内务府,造出样品来——旭儿又长了四个月,应该有新的玩具了。
月容绘了一套积木和一套拼图,绘好之后已是子时,但是她掂着光宇和刘珏的安全,怎么也无法入睡,便取了前几日刻的一个木雕,用砂纸慢慢打磨。刚坐下不久,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月容抬头一看,刘珏两眼通红,踉踉跄跄走了进来,后面是苗嬷嬷和阿葵的惊呼:“珏驸马,你今夜不能进去……”
刘珏看见月容,似松了一口气,又似突然有了目标,直直地扑了过来,未待月容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抱了一会,他似有了力气,伸手把月容的两手反剪到身后,一手握住,然后一手把住她的后脑勺,疯狂的吻了下来,大力啃咬、拉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小心温存,月容感觉自己的唇似乎都要被他咬破了,不由挣扎起来。刘珏却不为所动、越发疯狂,把她钳制得更紧,唇舌之间更是为所欲为。
月容渐渐觉得不对,这样的刘珏,不正常!她一边努力迎合着刘珏,免得自己受伤害,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冷静,她便觉得自己的手腕处,刘珏的手掌滚烫!又想起他冲进屋时的样子,心里顿时雷声大作:春/药!刘珏中了春/药!
月容完全放弃了抵抗,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刘珏虽然意识模糊,却很快感受到月容的放松,动作竟也渐渐轻柔下来。月容在他转移阵地、俯首去自己胸前肆虐的时候,轻声道:“珏,你是不是很难受?不要紧,我们到床上去,我来帮你。”
刘珏听见月容的话,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一把抱起月容,几步就跨到床前,然后把月容朝床上一放,自己立即就压了上去,一边继续在她胸前妄为,一边伸手就去扯她的下裳。这时候,月容的上衣已经完全滑落于两肩之下,内里的肚兜也不知被刘珏扔到了哪里,整个前胸都露了出来,而刘珏,正埋首其上忙碌不停。
月容想到前几个月的安排,尽管不忍,还是打算再努力一回、以免前功尽弃。于是,伸出一只手按住刘珏的头,一边柔声道:“珏,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再这样下去,我跟你会有孩子的,你稍停停,我这就帮你消除难受。”一边伸了另一只手,往下,握住他那滚烫似火、坚硬如铁的东西,慢慢上下撸动。
刘珏身体僵了一下,而后,喟叹一声,稍稍放松了一点点。可是,不过十几下之后,他的喘气声突然大了起来,情绪也变得越发焦躁不安。他就着这月容的手,挺动了几下之后,发现非但不能抒解,而且越发地难受,决定还是按照本能行事。于是,他不耐地一手握了月容的两手,快速放到她的头顶、按住,另一手则“刺啦”一声扯下月容的下裳,然后,托了她的臀,毫不犹豫挺身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大,冲击得月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可是,还没等她准备好,他已经疯狂挺动起来。月容再也无法思考孩子的事,唯有抓紧身下的床单,一边努力放松自己,一边在心里祈祷:春/药的力量千万不要太强,否则,两人都有可能死在床上!这种结果,估计会成为全大庆的笑话!
刘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月容,月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天将亮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一停,倒头就睡了过去。月容却醒了,尽管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却不得不开动脑筋:谁下的春/药?意欲何为?光宇呢?光宇会不会也中招?如果中招,他现在在哪里?想到这里,月容除了担心,心里居然也有了一丝酸涩。她在自己脑海里,过滤着各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深深的担忧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天微亮时,她刚要朦胧睡去,房门却又再一次“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隔着帐子,月容看不清来人,可是苗嬷嬷和阿葵的惊呼“宇驸马,你不能进去……”道明了来者何人。月容刚想撩起帐子,光宇已经走到床前,月容听得他喘气如牛,暗道不好!刚要出声,光宇已经一手扯下了床帐,月容抬眼看他:也是两眼通红!又看看一旁熟睡的刘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正呆愣间,光宇一手扯了一旁的被子,把刘珏一裹,扛起来,快走几步,“啪”的扔到外屋,转身又踉踉跄跄奔到床前…….
外屋一片混乱,月容却已经无暇顾及——光宇比起刘珏,只有更疯狂、粗鲁,她已经在想:自己的遗嘱,该留些什么话呢?
月容彻底醒来的时候,苗嬷嬷正在给她上药,屋外阳光灿烂,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月容转眼看了一下四周,五位驸马都在:光元满脸担忧;光涵和刘琨担忧之外,还有一丝着急和愤怒;光宇和刘珏则低了头,满脸通红,显然已经被批评过了。光宇和刘珏两人同时中了春/药,显然是敌人预谋已久!可是,即使中了春/药,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赶回公主府,进到月华居找她,月容不怪他们折磨她,反而觉得欣慰。这一刻,月容终于确定:自己,是爱着他们的!虽然,自己的爱不如他们对她的爱深,自己的爱也无法说出口,可是,的确是爱着的。
“二哥,五弟,你们的行为虽然情有可原,可是,这算怎么回事!月儿妹妹昨夜还在易孕期,这以后,生下的孩子算谁的?”光涵愤愤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都拉了过去,一时之间,除了光元,包括月容在内,全体都懵掉了!是啊,除了光元,其余四个人都有可能!届时,孩子姓王还是姓刘,可能很容易便区分清楚;可是,到底是哪一位的,很有可能永远都搞不清楚!特别是刘珏和刘琨两兄弟,长得本来就像,这生下孩子,可怎么区分?
光元坐在一旁,看大家都傻掉了,不由开口道:“反正都是月儿肚子里出来的,如果实在分不清楚,就都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好了。”
余下四人齐齐瞪着他,却也不敢在月容面前反驳,一齐笑道:“大哥说得很对,都是娘子肚子里出来的,我们一定都当自己的孩子疼……”
月容很窘,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局,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
李玥得知光宇和刘珏中春/药一事,大怒,对张孝辕道:“这些人,真是狗急跳墙了,居然打这样的龌龊主意!以为这样,就能让小九休了两位驸马,娶了他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儿,然后为他们增加筹码?真是无耻至极!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忍得也够久了,他们既然不想活,我就成全他们……”
大庆历记载,明祥开平八年十二月,皇帝李玥下旨捉拿叛臣贼子,原吴王、秦王后人尽皆下狱,或诛,或被贬为庶民、流放千里;牵连朝臣、地方官员达二、三百人,亦或诛,或被贬为庶民、流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