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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的确是用这句话来形容比较合适。
好似身体与灵魂早已分开,似有些疼痛,却大抵还是舒麻温适的感觉多些,让人有些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粘在一处,身上那昂贵而精致的衣裳早已不知落向何方,仅于雪白铜色这两种色泽交缠在一处,看似不称,却又难得地相符。
“妍儿。”萧旁的声音经欢好过后显得有些低哑,引得文君华抬眼看他,“日后唤我子言可好,那是我的表字。”
刚才那一场欢好,甜蜜而温存,盈满着二人之间关系递进的温柔。然,令萧旁美中不足的是,如果那时,在最后崩塌的那一刻,身下这人儿,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来,一并进入那美好的时刻,才是圆满。
“乖,试着喊一声。”萧旁贴上文君华的耳朵,似**般地哄道。
文君华才刚消耗过度,此时早已没了气力与萧旁反抗什么,只软软低低地念了一句:“子,言……子言,子言……”
“真好听。”萧旁满意地吻了吻文君华的额头,若不是因为他腹间的伤,他怎可就此放过怀里的这小人儿,“睡吧,我知你累了。”
遂将衾被扯上,为她盖好,亲眼看着她沉沉睡去。
勾了笑,又在她唇上印着一吻:“以后,世间只你一人可唤我子言。”
室外院中,那几株娇艳的桃树上,桃花儿开得愈发盛了,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次日清晨,文君华醒来的时候,姿势很是奇怪,也令人尴尬。
她的脖颈下枕着萧旁的手臂,而她自己,依偎在萧旁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萧旁的丝质衣角。
心下涟漪微起,却又是不敢将动作做得太大,想着萧旁应是尚未醒来,便自个儿小心起身,避免尴尬。
料想,才刚轻轻动作,萧旁即是睁眼,一脸温笑地看着身侧的文君华:“早。”
文君华难免思及昨夜二人的举止,小脸不禁红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回了句:“早……”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萧旁忽然伸出双手来抱住了文君华的纤腰,那时他与她刚成亲,犹记得洞房第二日清晨醒来,她朦胧地跟自己说了声“早上好”。那时的他,即在想,倘若能够拥有一位贤良聪慧的妻,二人同吃同住,早上醒来有人温柔地问好。
那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渴求的,简单而没有杂质。
现在,终于如愿了。
他格外珍惜文君华,想着经历过这么多,她还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觉得十分难得。
“别闹了……一会儿白露她们该进来了……”文君华面对萧旁的不安分举动开始连连躲避。
萧旁却是一味地往里侧钻,抱住文君华不肯松手,嘴上囔囔道:“今儿别去请安了,也无需挂念着你手头上的那些琐事,已快出正月了,事儿不多的,我知道。”
“不行……”文君华欲哭无泪。
“就一个早上也不行么,嗯?”萧旁忽然满眼魅惑地看向文君华,“昨夜想是没有喂饱娘子罢?今儿早上咱们继续吧?”
“萧旁”文君华忽然凑近了萧旁低吼道,“别太过分了。”
这一句,语意中含着点生气的口吻,大多却还是欲哭无泪的无奈。萧旁听了,知文君华不是真在生自己的气,也就自心中暗松了口气,遂又温柔地在文君华的额上印上一吻:“昨夜不是叫得很好听么,今儿怎么不叫子言反称萧旁了?”
“奴婢已备好了香汤……”如冬忽然打了帘子进来,虽然料及萧旁昨夜在这儿宿着,但是萧旁与文君华在这卧室里欢好的次数太少,丫鬟子们第二日伺候的经验也少,这会子猝不及防地透过烟霞红的床帐看到了里边儿赤身的两个人儿,如冬“呀”地一声叫出,随即便是立马低下了头去
白露匆匆进来,低眉顺目地将尴尬的如冬给拉了出去。
在外小声嘱咐道:“也怪不得你,都是没经过人事的,那样伺候少夫人的次数也少,下回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如冬哆哆嗦嗦地应了,红了一张脸退下。
这会子,卧室里的两个人也是被如冬的这一举动给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萧旁的性趣忽然减了几分,便也轻抚着文君华的发丝笑道:“瞅瞅,你的丫鬟们还需要调教调教,这么莽撞的。”
文君华不语,只抓了床侧的里衣在被窝里胡乱套好,随即掀了被子,越过萧旁起了床。看见萧旁那蜜色而蛊惑的胸膛时,她的脑海里还是不禁乱了乱。
萧旁也是抿唇笑着,随手抓了件地上的中衣套上。
再次吩咐白露进来,白露早已备好了晨起要用到的所有东西。
文君华想着自己终是萧旁的妻,如今有名也有实的,便是埋头暗一咬牙,决定要将妻子的本分给尽了。
于是转身捧了晨起漱口的热汤,行至萧旁跟前,伺候他晨起。
又亲手拿了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伺候着他穿戴,细微之处,直让萧旁幸福地勾起了唇角来。
“一起洗吧。”萧旁忽然搂住了文君华,也不顾众丫鬟在场的。
丫鬟们当即就是埋下了头去,一脸的笑意,文君华见状,不由得下意识地在萧旁的胸口捶了一拳:“下人们都看着呢”
“哎哟,疼。”萧旁故意扬声嚷嚷,“你们少夫人这可是要谋杀亲夫呢”
话毕,便是坏坏一笑,将文君华腾地横空抱起,也不管她会不会恼,直将她一路抱进了香汤盈盈的耳房。
丫鬟子们都很识相地没有跟进去,或以去收拾被褥,或以去准备干净换洗的衣裳,或以去张罗早饭。
耳房内,小夫妻二人面对面站着,文君华脸上的红晕由脸颊处烧到了耳根子上,再而转及脖子处。
萧旁忽然贴近了文君华,张口轻咬着文君华那早已红透的耳垂,含着魅惑轻呢喃道:“娘子,这是要一起洗呢?还是让为夫先伺候娘子洗?”
文君华浑身腾地灼热起来,难以抵挡,只得咬着唇闭嘴不言。
“娘子不回答的话,我便是当你默应了。”
由温玉砌成的宽大浴桶内,正散着盈盈的香热气,扑上了文君华的面,映得她一张红润的小脸愈显娇媚。
萧旁伸手温雅地解了文君华身上的盘扣,把浑身僵直的她抱起,送进浴桶内,再而自己解了裳,一并入内。
望着文君华那早已迷离的双眼,他轻喃一声吻了上去,尔后,是二人天旋地转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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