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真相渐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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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夫人。”绿曼惊慌得舌头打结,站在原地紧低着头,不敢多看文君华一眼。
文君华亦是没有看绿曼,只自顾着径直出了议事厅,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白露紧随其后,走了几步,见绿曼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冷冷地斥了一句:“没长腿还是怎么的,要少夫人请顶轿子来抬你不成?”
绿曼双眼通红,哆哆嗦嗦的想哭又不敢哭,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懊悔的她实是想不到这件事还能让文君华有反转的余地。
进了卧房,绿曼再不敢似往日那般轻佻拿大,只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文君华的跟前,两行热泪是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文君华就着身后的软榻坐下,皱了皱眉:“我让你来,不是为了看你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老实交代,从实说来。”
“少夫人”绿曼哭得跟个泪人也似,她给文君华拜了又拜,嘴里喋喋不休地求饶着,但就是不肯承认丝毫,“奴婢知道以前是奴婢目中无人,多有得罪,是奴婢该死求少夫人网开一面,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翠儿已经什么都招了。”白露忽然上前一句,“她说你故意拉她去回廊里说闲话,再有意让夫人他们听见,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陷害少夫人”
“没,没有的事儿”绿曼的身子抖如糠筛,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定是翠儿那丫头自个儿做了亏心事儿,心里怕了,所以才赖到我身上的奴婢什么也不知啊”
“我想,你还是不大清楚我的性子罢?”文君华忽然起身,走到绿曼的跟前蹲下,一双沁着寒意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不曾转移,“我并不是那种蠢钝好糊弄的人,你最好不要跟我玩花样儿,从实招来。否则,你便会跟翠儿一个下场”
“翠,翠儿怎么了……”几日前,翠儿受罚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别的人只会觉得是文君华打发了翠儿出府。但是在绿曼看来,却是翠儿有可能遭遇什么不测了如今又见文君华这么吓唬自己,想来翠儿是真的遭人毒手了。
文君华站起身来坐回了原处,没有开口,只看了一眼白露。
白露的眼里立刻闪过一丝冷光,唬得绿曼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实话告诉你吧,翠儿早被少夫人给处置了,犹记得她临死前那哀求的眼光,真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见绿曼果真怕了,白露便火上浇油地再接了句,“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倔强地试试。看看跟少夫人作对,是个什么下场”
“这原来外边儿不是有很多关于我的传闻么?”文君华犹觉得不够,只冷笑着看着绿曼,“其实有些是真的。还记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有个叫谷雨的丫鬟背叛了我,我得知后,心里十分恼恨。后来,你猜我把她给怎么着了?”
看见绿曼的一张小脸儿已经被吓得乌青,文君华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只在眼里露出一丝诡异的精芒:“我让人用剪刀将她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掀掉了,哦,还有,她那双灵动美丽的大眼睛,也让我命人给挖出来了那对血淋淋的眼睛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会扑扑地动两下呢……如果你是不怕死的,那不知道你怕不怕生不如死呢?”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绿曼哭着爬到了文君华的跟前,扯着她的裙摆苦苦央求道,“是奴婢被蒙蔽了良心,才会做出那等子丧心病狂的丑事害得少夫人受罪了,还请少夫人格外开恩,饶了奴婢的小命将来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依您”
“说吧。”文君华挣开绿曼的拉扯,径直斜躺在软榻上,白露适时地递来了一条羊毛毯子,温声一句:
“这仲秋刚过,天儿慢慢的冷了,仔细着凉。”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会心一笑。却惊得绿曼的心里起了千万层浪花,嘴上哆哆嗦嗦的,一时之间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快要停止了,绿曼不敢大声呼吸,只凛着呼吸快速地平稳了自己的心情。
怀着惴惴不安的犯罪感,绿曼含着泪,用最卑微的姿态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将那些布娃娃和不祥的绣品衣裳放进少夫人的卧房里的,然后有意引得夫人他们知道,最后带他们前来查探一番……人证物证俱在,好安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罪名给少夫人……”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文君华漫不经心地倪了绿曼一眼。
“是……”绿曼跪在地上犹豫了半天,思及文君华和白露刚才吓唬自己的言语,只得闭了眼,横了心,从嘴里脱口而出,“是沉香院儿里的刘姨娘让奴婢这么做的”
“哦?”文君华这厢倒觉得自己有了意外的收获,原只料到这幕后黑手是齐氏或者刘氏这之间的一个,现在不想,竟然是她们两个联手的
“刘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白露喝令一句,绿曼此时已是惊弓之鸟了,再被白露这么一喝,只觉得双目朦胧,额头发晕,耳旁也是嗡嗡作响的。
意识尚且清醒之时,绿曼颤抖着全数招了:“刘姨娘眼红少夫人正室的位置,而且前不久少夫人又借机罚了她禁足,她心有不甘,才黑了心要害少夫人”
“还有一个人,你没把她招出来。”文君华细细地摩挲着自己右手无名指戴着的一枚蓝色的蝴蝶戒指。
“没,没有其他人了,奴婢全都招了啊”绿曼的额头上已经结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深知文君华的意思,但是,那个人自己是绝对不能招供出来的呀她的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把柄,这要是将她给供出来,自己可就真的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白露心想着这丫头的嘴真严,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真的没有了么?那为什么那天三少夫人是跟着夫人一块儿来的,难道你敢说,三少夫人跟这件事脱得了干系么?”
“奴婢真的没有任何隐瞒啊”绿曼不知文君华和白露早已怀疑到了齐氏的头上,“这事儿全是刘姨娘指使奴婢做的,奴婢其实也是被迫的”
“嘴还真硬啊。”文君华忽然眯着杏眼朝着绿曼这边看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白露就自动走出了卧房,不多时,带了个人进来。
那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体型肥胖,偏矮的个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臃肿。那女人身上擦了很多香粉,艳俗的香味儿让人觉得很是刺鼻,肥嘟嘟的脸上更是涂了不少胭脂水粉。
她一进屋,见了躺在软榻上的文君华,便喜滋滋地给文君华福了一福,一双贪婪的小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儿。
绿曼战战兢兢地看了那女人一眼,不知文君华下一刻想做什么。
那女人这厢也瞥见了跪在地上的绿曼,见她小模样儿长得还不错,一双小眼睛便直直地射出了贪婪的光芒来。
绿曼很不喜这人好似打量货物一般打量自己的目光,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带罪之身,朝着那人啐了一口:“呸,你是什么东西,要得你这么盯着我看”
“嘿哟,脾气还挺倔”那女人也不生气,只拿眼神不断地往绿曼身上瞟,尔后又笑呵呵地看着文君华问道,“少夫人,您说的人儿可是她?”
文君华点了点头:“她叫绿曼,在我房里犯了事儿,我正愁没法子整治她呢。周妈妈你是个行家,你看看,她的长相成么?”
这周妈妈是个人牙子,在外出了名的贪婪老道。她并没有马上回答文君华,只俯下身子用手摁上了绿曼的肩膀,随后又缓缓地移至绿曼的小脸儿,一路捏捏摸摸的,让绿曼好生不舒服可是,她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气力大的惊人
一番考究之后,周妈妈方笑滋滋地开了口:“模样俊俏得紧,身子骨也娇嫩,不像有些姑娘那么五大三粗的。”尔后又斜了绿曼一眼,“瞅着纹理,也确实是个黄花大闺女,能卖个好价钱呢”
绿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听到周妈妈说了句“能卖个好价钱”时,原先那根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断开
“少夫人,奴婢求您了,别把奴婢卖给她啊奴婢愿做牛做马地报答您,再也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儿了”绿曼近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粉嫩的嘴唇早已被她咬得出了血珠儿。
“呸,你个下溅的小蹄子现在知道求情了,刚才不还摆足了小姐架子么?”周妈妈见机用力地扇了绿曼一个耳光,她是个记仇的,刚才绿曼那么骂自己,此刻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让绿曼日后百般不好过了。
文君华有些受不了周妈妈身上的香粉味儿,只皱着眉端起了一旁小几上的茶盏来轻抿了一口。白露察觉了,便将不远处搁着的金漆雕花香炉拿了来,摆在文君华的附近。
呼吸微微顺畅了之后,文君华这才搁了茶盏,笑眯眯地看了绿曼一眼:“那你招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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