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佛祖自己,则类似于远东岛国那个徒有其名的天皇,被下面的人像木偶一样高高供起,却很难抓到多少实权。
他唯一要负责地本职工作,就是在人间出现了什么降伏不了地强悍妖孽的时候,想办法折腾出个菩萨之类地漂亮头衔送上去,尽可能招安过来——例如春哥和芙蓉大姐——而那些新冒出来的草根新神,通常也很乐意披上这样一层官皮。
以便于化体系外斗争为体系内斗争,消解一定外部压力——无论佛门再怎么松散废弛,如果想要与这个势力庞大地组织正面为敌,都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六十八、春哥教与芙蓉教
“本寺供奉的正主,就在此处了。 ”
在荷花盛开的水池中央,一男一女两尊高大的神像并肩而立,远远望去,当真是宝相庄严,造型别致,气势不凡,保证一看就能留下深刻印象——深刻得几乎能让人呕吐出来!
而右边的这位女神……确切地说,是一位浓妆艳抹的超级肥婆。 那臃肿无比的身躯,几乎要超过身高的腰宽,很容易就能让人将她同母猪甚至母象联系起来。 而那与肥胖身材毫无协调感的妖艳打扮,更是让人充满了眩晕感:被薄片型暴露艳装所包裹着的一陀陀肥肉,连毛孔都清晰可见的粗壮手臂,以及标志性的型夸张PE……如果一定要用花来比喻,那此女绝对称得上是“我花开时百花杀”的大王花——连苍蝇蚊子都会被熏到恶心死。
“呵呵。 此乃是老衲本分,小施主不必客气。 ”静水幽狐矜持地伸手拈着长长的白胡须。 笑眯眯地说道,“那位男菩萨,乃是大名鼎鼎的春哥,而旁边地女菩萨嘛,则是近年兴起的芙蓉教宗主,芙蓉大姐。 这二位菩萨在西方可能没什么名声,但在东方诸国可是红得发紫地偶像级巨星啊!不但供奉他俩的新寺院仿佛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 就连那些历史悠久的名山古寺,都纷纷新设香堂神龛,专门附祭二位菩萨……老衲当年在浅草寺除了下厨做菜,另外就是专门分管这个的……”
“……呵!这世上谁不知芙蓉大姐者,统统拖出去打死算了!天上地下,唯我芙蓉圣教独尊,不要脸,举世无敌!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明知不要脸,偏要化浓妆!芙蓉发威,何人能敌?我自恋,我就美丽!人要脸,树要皮。 没有脸皮则天下横行!我们的口号是:没有自卑,只有自恋……”
本以为那个史上最强基佬春哥,还有他后人继承下来的去死去死团,就已经够剽悍,也够另类地了。 没想到在那个远东岛国库扎克拉。 居然还有一位更加恐怖的超级肥女。 以自恋、放荡不羁和表现欲为招牌的芙蓉姐姐存在。 这教义果然是很好很强大,不但有效地迎合了天下剩男丑女的胃口。 也牢牢地抓住所有叛逆期少年之心。 但问题是……
“怎么不能算?春哥和芙蓉一样也是菩萨!” 静水幽狐顿时竖起眼睛一瞪,振振有辞地反驳说,“佛祖老早降过册封法旨,而两位菩萨也没有拒绝,老衲怎么就不算是和尚了?”
这种极度紊乱的俱乐部式松散结构,使得佛祖陛下能够随意创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职位,将这个天上的官僚机构弄得臃肿无比,以至于一向是菩萨满地走,罗汉多如狗,此外还有一大堆诸如尊者、真人、娘娘、净坛使者之类的头衔。 而且,这些尊号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地位上下之分,更没有什么非常严格的戒律铁则,全凭各自信徒的影响力说话。 常常是领导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这一年是弥勒佛降世,来年就是金翅大鹏鸟临凡,才几天就一变样。
而这样一来,佛祖陛下也就达到了他的目标:甭管下面斗得再怎么厉害,只要各方势力依旧愿意挂着佛教的招牌,那么胜利者就必须求得他的承认。 他老人家永远能够稳坐钓鱼台。 再通过种种权谋牵制,保持诸多神魔在信仰方面的相对平衡。 避免某方一家独大,他的首领地位便能够千秋万代屹立不倒。 甚至还会因为不插手具体俗务,而在民间永远保持好名声——不做事地人,是永远不会犯错的。 而根据“功归于上”地东方惯例,下属所开创的功绩,却都有着属于领导的一份,通常还得是最大一份。 即“功劳是领导的,错误是自己的”……
但是,不管再怎么招降纳叛,最起码也该有个限度哇。 望着喷水池里这两尊风格另类的大神,菲里苦笑着想道。 连春哥教和芙蓉教这种混世魔王都敢招纳,莫非佛祖大人真不怕他们把天都给翻过来?这一男一女两位超级新新人类,不对。 是新新菩萨,论起破坏力和疯狂劲头来,可绝对要比只有一座花果山的孙悟空厉害多了……
“举办茶会?”菲里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伸手接过这份精美地请柬。 可翻开来一看,却发现满篇尽是不认识的东瀛文字。 只好将它塞进口袋,“我可以多带几个人参加吗?”
菲里便拿着请柬跑回自己的住处,问了问两位女吸血鬼的意思。 结果蕾妮已经和军团里的女卓尔精灵们说好了,要带着家中那几只萝莉去后山一起泡温泉。 而蕾贝卡对耐瑟卷轴的研究刚刚有了新突破,正打算去找肥巫妖奥沃共同探讨一番,没空陪他去喝茶。 至于巨熊军团里的其他军官,似乎没有谁是很喜欢喝茶的,而他自己也缺乏拉这些家伙作陪的兴致。
在几句简短的寒暄之后,菲里便很坦然地道出了来意。
完全出乎他地预料,特库姆塞听了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流露出一副相当古怪的表情,并且很放肆地上下打量起了菲里的小身板,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他抬手拍了拍菲里的肩膀,仿佛是很随意地说道。 只是语调怎么听都有些怪异。 似乎有些畏缩,有些窃喜,还有些……幸灾乐祸?
P:猜猜看,为什么特库姆塞会用同情和怜悯的眼神打量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