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孤家寡人之死(上)
时间:正月初三上午
地点:山**.因幡国.鸟取沙漠
不知是为什么,这一天的鸟取沙漠,显得异乎寻常的安静。
荒凉的废城之中,万籁俱寂,听不到一丝多余的声音——没有涛声,没有风声,没有虫声……更没有半点儿人声恍惚之间,仿佛已经与纷扰的尘世完全隔绝,彻彻底底地超脱于物外。
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并且连续三天三夜与外界断绝联系的仁孝天皇陛下,正独自一人端坐在空的房间内,仰头望着天uā板角落里的蜘蛛网,怔怔地出神。
——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
——这座在前几天曾经因为天皇御驾的入驻休整,而一度喧嚣热闹起来的下酷城,如今又在以同样快的速度,变得和过去一样冷清与寂静。
但到了正月初一的上午,因为护驾士兵的集体逃亡,城中人口顿时就锐减到了六十左右——合计天皇一名、公卿五名、妻妾十余名,以及一路伺候他们的若干童和粗使仆役,一下子便冷清了许多。
彼此商讨了一番之后,诸位公卿们决定趁着身边还有酒有nv人,而追兵也一时未到,索化悲愤为再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群P无遮大会,就是死也要死得痛快些……
嗯,总的来说,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一次成功的大会,一次团结的大会,一次奋进的大会……诸位血脉高贵的世家公卿,娇媚如uā的豪mennv眷,以及清秀可爱的美少年娈童们,不分贵贱,不分别,不分年龄,一起滚倒在榻榻米上,彼此ji换了温热的**和舒爽的快感。并且还按照《大江户四十八手》这本爱情动作表演界的经典著作,演练了不少过去很少尝试的高难度体位姿势。
总之,就在这场无遮大会开到最高的时候,四位正骑在“ru蒲团”上卖力耕耘的公卿大人,毫无征兆地突然间马上风发作好一点的当场脱阳流jing不止,差一点的索直接七窍流血,没等到旁人来得及想法子施救,就已经全都在nv人肚皮上咽了气
这些从nv眷,说来其实也ǐng可怜的,匆匆忙忙跟着自家主子逃出京都,一路颠沛流离,在这半个月里经受了不少磨难。好不容易逃到这沙漠孤城里,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呢,却突然被告知:原本预定的流亡之地,如今都举起了叛旗。自己这些人已经是穷途末路,上天无路入地无men了
所以,在这一连串噩耗的打击之下,他们的jing神状况已是紧张和焦虑到了极点,几乎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只是因为多年来都一直是听人使唤着过日子,少有独立自主的时候,所以他们暂时还能浑浑噩噩地继续保持住理智没有发疯。谁想到才过了这么一眨眼功夫,被他们视为主心骨和依靠的几位主人,也都一下子挂了,于是约束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瞬间崩溃,堆积成山的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就全都爆发了出来……
一时之间,这些衣衫不整甚至干脆赤身l体的男男nvnv们,一个个尖叫的尖叫、lun跑的lun跑,没有一个人还能保持安静,全都在歇斯底里地肆意发泄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这厮因为之前的无故挨打,本来就满腹牢ā,此刻又对着这许多白uāuā的**和屁股,却是有的看没的玩,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再看看连主人都死了,也就没什么尊卑上下可言了。于是在这一片歇斯底里的ji飞狗跳之中,他便猛地跳了出来,对众人大声叫道:“……请诸位听我一言,眼下主人已死而追兵须臾即至我等此时还不各奔出路,难道是要等着被一起抓去砍头吗?”
就连最后一位没有闹出马上风的公卿,也先是因为嗑y过多神志不清,而未能及时制止然后又在一片之中,不知被谁给打破脑袋砸死了……
天守阁二楼这番沸反盈天的闹腾,自然也传到了三楼的天皇居室。
给天皇陪酒的那位殿上童,此刻一样是宿醉未醒。而皇后又是标准的弱质nv流之辈,向来都不是什么能拿主意的,骤然遭遇大变,顿时不知所措,只晓得缩在被窝里一边发抖一边哭哭啼啼。其他的下人,为了不打扰天皇休息,之前都已经被赶到了楼下……结果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仁孝天皇才醉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然后从皇后口中得知了此事,赶紧光着脚板冲下楼梯一看,却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在嫣红如血的夕阳照耀之下,这片污秽不堪的榻榻米上,就只剩了五具光溜溜的尸体而已。
至此,天皇御驾的人数,于一日之内再次大缩水,连同仁孝天皇本人在内,也只剩了三人而已。
皇后和殿上童见状赶忙相劝,宽慰他说,自古以来,就算天皇倒幕失败,最多也不过是退位隐居、流放荒岛,至少命无虞,只是对于养尊处优的权贵们而言,这流放边荒其实也和处死差不了多少……于是三人一齐抱头痛哭,哀声不绝,良久乃止。
当天夜里,由于从仆役统统跑光,没人搭灶台生火做饭,天皇陛下只得胡lun塞了些糕点下肚,又饮了几盏闷酒,便搂着皇后和基友,一起钻进被窝里睡下了。
天皇陛下当即就是一个jī灵,赶忙起身环顾四周,随即便赫然发现,这三楼的居室也步了二楼的后尘,一夜之间就被搜刮得干干净净,简直犹如雪dng一般在一片空的陈旧榻榻米上,除了他刚才熟睡的被褥,就只剩下了摆放在陈列架上的剑、镜、玺三件神器而已
究其原因,实际上乃是那位跟随仁孝天皇到了最后时刻的殿上童在作孽——这位一向颇受天皇喜爱的男宠,其实却是个狡猾至极的人,居然趁着时常同共寝的机会,早已勾搭上了风韵非凡却又y求不满的皇后,从而既用菊奉天皇,又用另一边那话儿奉皇后,这些年已经跟皇后于禁宫之中颠鸾倒凤了不知多少次,只是将自以为jing明的天皇陛下在鼓里罢了。
如今眼看着天皇陛下已是穷途末路,连项上人头能否保住也都难说,皇后是个没主意的,除了哭哭啼啼也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但那位男宠虽然年纪幼i,却是从宫廷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最最善于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相当地珍惜自家i命,决计没有半分陪人殉葬的心思——哪怕是陪天皇殉葬也不成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而沉m于爱情之中的nv人则更是盲目的,这位红杏出墙的皇后陛下,恰巧两项全占……然后么……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于是,除了那剑、镜、玺三件神器,因为畏惧天照大御神的惩戒,不敢轻动之外,其余的各种行李家什,这一对狗男nv也来不及分类鉴别,索都一股脑儿收进纳戒,再把天皇手上的纳戒也一并摘下,然后就手牵着手踱出天守阁,欢欢喜喜地逃出下酷城ī奔去也……
分——割——线
嗯,除了极少数几个漏网之鱼以外,绝大多数的逃亡者很快就在城外某处沙丘后面,被动式地完成了再次集结——男人多半是以尸体的形式,而nv人和少数美少年娈童,则是以被剥光了骑在胯下的形式……
——三十多位从各种途径追寻到鸟取沙漠的忍者和武术家们,此刻都人手一册宫廷秘传绣本的《大江户四十八手》,在各种奇形怪状的i帐篷、简易屋或土窝子里面,与一些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光屁股人,进行着各类热情奔放的“实践演练”——例如相当考验nv体柔韧度的“松叶崩”(即斜ji),羞耻度极高的“lun牡丹”(类似i孩把ni),比较节省体力的“抱地藏”(就是观音坐莲),此外还有“流镝马”、“宝船”、“岩清水”等等各式奇异的名目。
但菲里.泰勒少将却是看得额头青筋直跳,脸一阵白一阵红。
他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就仍然将沉醉于柔软nv体的赤报组组长相乐忠八给拖了起来,“……仁孝天皇的御驾如今在哪里?他的士兵又在哪里?残余的抵抗兵力还有多少……统统都给我如实报来不要告诉我说你全都不知道”
“……呃……报告长官,您要找的天皇陛下本人,如今倒是还在前面的废城里,不过他身边亲近的人,却都已经全都被搬到这儿了……所以长官您如果要去活捉他的话,可一定得要抓紧时间。若是再过一阵子,这位陛下就算还没有一个想不开而自己上吊求死,也会因为没人给他烧饭而活活饿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