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喜欢我的文,请支持正版,晋江独家发布哟宋玺这才有空看向身后的杨海,乌长柳已经说道:“伤势很重,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长柳的妙手之舞是几人中学得最好的, 宋玺闻言,便也放下了心。
杨岚已经抹着眼泪, “啊啊啊”地朝着宋玺比划起来。
围观之人这才知道,原来杨岚是个哑女。对刚刚离去的那群体修, 印象就更差了。
这时候并没有什么系统的哑语, 杨岚的比划大多数时候只有杨海能完全看懂。
孟染反正是没看明白, 宋玺似乎也只是一知半解。
杨海还躺在地上,宋玺也没有心思和杨岚多说,转而对乌长柳道:“先回去再说。”
乌长柳便在孟染和白秋云的帮助下,将昏迷不醒的杨海给背了起来。
看宋玺等人也准备走, 围观的人群也就开始散去。
将杨海带回了天舞门的驻地, 宋玺立刻让天舞门的师兄弟姐妹一起给杨海来了一套妙手之舞。然而杨海伤势沉重的,就连几人合力的妙手之舞也不能让他马上清醒, 甚至妙手之舞一停下来,杨海的气息都有些延续不上。
一直准备将孟染叫走的倪飞见状,便只好先告辞离开了。
两天之后, 杨海才在天舞门的帐篷内醒来。
杨海醒来, 开口的第一句话, 就让宋玺等人后悔当时就那样轻易的放走了那群体修。
“他们的师父就是当初诱骗师父和师叔之人。”苍白着脸的杨海对众人道:“他们本是七星海的散修, 七年前不知是何缘由来了两仪山。当年相识本是因为他们的师父也是炼器同道,师父与师叔不能聊得,与那位‘罗师伯’论道倒是能得以解惑,几年前金祖峰那次地动,竟然发现了一条小型的碧月石矿脉,大约如此才引来了这样祸事。”
那次金祖峰地动,正是杨岚的及笄之礼,杨师伯请了交好之人,来做观礼者,除了天舞门的众人,便有那位“罗师伯”在场。亲近如天舞门,对于金祖峰能出现碧月石矿脉,只觉得高兴。哪里知道以真心相待的人中,会有人生出这样的不测之心。
短短几语,对略知前情的几人就交待了清楚,宋玺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又问道:“杨师伯呢?”
杨海垂头叹了口气:“为保我和岚妹性命……”余下的话杨海没有再说,几人却已经懂了。
“这几人又是如何遇上的?”宋玺便转了话题。
杨海应道:“我那时也身受重伤,岚妹好不容易将我带到了北坊,刚入北坊没多久,就在路上遇到了他们。”
七星海那群散修自己没本事抢夺驻地,倒把自家师父死了的事情怪罪到了金祖门身上。接下来,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海伤势未愈,根本动不得手。再后来便是陆子期一眼瞥到了杨海。
杨海听宋玺说了他昏迷后的事情,摇了摇头道:“若不是两仪坊如今不允许闹出性命,倒仿佛他们真能饶过我命一般。”
因财起意,谋人性命家财,孟染估计,这群散修会从七星海跑到两仪山来,只怕也是做下了这样恶事,才不得不走。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不胜防。
这边杨海刚刚说完,帐篷自带的法阵便被触动了。倪飞拿着个陶埙走了进来,对孟染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孟染只是说了说,没想到倪飞比他还要上心,竟然已经寻来了。
“我特地去了趟凡人的坊市,果然找到了呢。”倪飞说着,便自顾自的吹了两下,陶埙发出了悠远空灵的声音:“这个音色果然与众不同。”
到目前为止,孟染已经将甲盾之舞和姑射之舞的曲子都敲定了,只剩下妙手之舞的曲子。孟染想要弱化舞蹈的艳,强调妙手之舞的治疗色彩,在五音门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乐器,最后孟染想起了埙。孟染以为倪飞接着两日没来,是因为杨海受伤,这边一直都在为了杨海妙手之舞。没想到倪飞竟然抽空就去了趟凡人的坊市。
“呐,呐,我们是不是可以接着往下继续了?”倪飞一脸期待的看着孟染。
“阿染你先把曲子的事情确定好。”宋玺一直没有询问孟染的进度,既然帮忙的倪飞这么说,显然是还没弄完。
杨海已经醒了,疗伤的事情便可以慢慢来,反倒是现在距离戊字峰这边开始收徒,只剩下十多天,是该抓紧了。孟染便点了点头,从帐篷内柔·软的地毯上站起来,对倪飞道:“那我们走吧。”
孟染跟着倪飞走了之后,宋玺对杨海杨岚二人道:“如今门派争夺战已经结束,再想争夺灵峰也不可能。杨师兄和师妹若是不嫌弃,待纳新会结束,不如以客卿的身份,和我们一同回天舞峰。也好少收两个不知根底的徒弟。”
杨海杨岚到两仪坊来,一来是这里还是纳新会,不允许出现性命之争,对两人来说是安全之地;二来,大约本来就是来找天舞门等人的。宋玺这样说,给杨海留足了余地,也给足了尊重。
杨海看着宋玺,微微叹了口气,便抬头面带微笑略开玩笑地道:“那以后就承蒙宋掌门多多关照了。”
宋玺看杨海又没了正行,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给了个白眼:“我倒是希望杨掌门伤好了之后,能给我们天舞峰也炸出一条矿脉来才好。”
金祖一门,虽修炼器之法,却是个法修门派。与目前确西洲主流的炼器门派,都是体修的锤锤打打大不一样,反倒和丹修一样有个炼器鼎。杨海开始修习炼器之后,动不动就炸炉,炸得金祖峰天翻地动,那炼器鼎倒是一直都毫发无损,不愧是金祖门祖传的法器。
当初那条碧月石矿脉出现时,包括杨师伯在内,都开玩笑说,是杨海炸炉给炸出来的。
宋玺这么说了之后,杨海果然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咳咳了两声,便佯装休息躺下了。
动不动就炸炉什么的,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还不是从新手开始练起的。像她妹妹那样儿心细如发,慢工出细活的另计。
几日之后,孟染和天舞门的众人,总算将妙手之舞的曲子也完全搞定。
当晚,孟染回来之后便对天舞门的众人道:“曲子已经全部敲定,明天开始,我们也要开始排练了。”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不仅倪飞来了,跟倪飞一辈儿的五音门弟子都出现在了天舞门的帐篷内。
人多了,这帐篷竟然又大了一倍儿。孟染总觉得这个帐篷看起来不仅仅是一个帐篷这么简单。
五音门的诸位弟子,一水儿的青蓝色长衣,带着自己擅长的乐器,沿着天舞门的帐篷内沿儿坐了一整圈,把中间的空地留给天舞门的众人活动。
宋玺把孟染一把拉到了帐篷外:“你怎么把所有人都请来了?”
叫来倪飞一个,还能算作私交,以后把人情还给倪飞也就够了。如今这情况,宋玺都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才能把这人情给还清了。
孟染看着自家难得紧张的掌门师姐,应道:“不是我请的,是他们师祖吩咐他们过来的。”
五音门身为一个能占下丁字峰的门派,是有一位金丹期祖师爷坐镇的,门中目前的筑基弟子,才是倪飞等人的师父。
“他们根据我们甲盾之舞的曲子,演化出了一套五音之阵。因此,那位前辈说了,以后但凡是我们天舞门的曲子,都由他们负责奏乐。我想推辞也推辞不了,只能受下了。”孟染这才将五音门的弟子都出现在这里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饶是镇定如宋玺,也被这句话给震住了。
孟染初来乍到,不知道演化出一套阵法是多么繁琐的事情。
而仅仅是一支曲子,竟然就做到了?
莫说宋玺震惊,五音门倪飞的师祖吴昊霖也是震惊的,甚至都有点道心松动了。也就是从自家徒孙口中知道,对方也是即兴创作,并非有什么传承,才把某些可怕的想法给压制了回去。
看宋玺一时半会儿都不说话了,孟染又心大的安慰道:“既然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咱们就共同进步呗,这样也就不存在谁欠了谁对吧?他们既然来了,咱们就可劲儿用。”
宋玺看着自家的三师弟,忽然很忧心,他以后会不会被人给拐卖了,还在帮人数灵石。
宋玺还摆着姑射第一式之后的含羞之姿,却神色冷冽,仿若冰霜。
晁洪似乎也没想到,不过还没多久不见,宋玺似乎又变的更厉害了。
宋玺道:“晁洪,你这样做派,只会让我觉得当年拒绝你果然是对的!”
孟染听到这句话,才从记忆碎片中找到了来龙去脉。这位晁洪曾经对宋玺大师姐提过结为双修道侣之事,但宋玺志不在此,因此并未同意。从此以后,这位虎宵观的掌门大弟子晁洪,就对天舞门百般为难。以往师父还在,并未如此明显,近两年自从师父离世,这位晁洪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今日竟连这种明明白白打上门来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