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哲回到西境,这里的一切都变得萧条了不少,原本的欢声笑语也消失在普通人的脸上。
这样的情绪也把夏哲的心情带的非常糟糕。
世界的局势虽然并不会比以往更加反常,但西境这片土地依然可以感受到不同的地方。
边境原本还算开放的贸易往来,全部被关闭,哪怕是最简单的以物易物,也被周围村庄城市给拒绝,虽然还没发生冲突,可是到处设立的关卡,已经封死了西境人所有的出路。
出不去,进不来就是这里最直接的体现。
越来越多军队开始在西境周围扎营训练,无数战争机器被充上魔导力,抱着趁火打劫想法的地痞流氓也不断翻越边境。
就连荆棘花商团的贸易也被迫停止,没有人愿意和西境做生意,这使得共济会,有货卖不出,有钱花不掉。只能靠储备熬一天是一天。
可以说,现在除了通往北部的蛮荒之地还留有一丝生机以外,其他三个方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了。
“夏哲会长,也许不需要战争,几年内共济会也会垮掉啊。”
忙的焦头烂额的老洛克,难得的清闲几个小时,与夏哲一同享受着下午阳光的照射。
而在他们身边,是西境的最高军事长官荷鲁斯,至于坤大叔,现在估计正在边境和奥古斯都伯国谈判吧,毕竟双方还是有一点可悲的交情的。
“夏哲,军队现在已经派往东西南三个方向了,不过人手不够,每一段防线只有五千人,加上民兵也才勉强凑够八千,这样的实力或许禁不住一天的高强度战斗……而且,士兵们普遍有些厌战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血继者而死……”
“边境那些抢东西的越境者控制住了么?”夏哲躺在躺椅上,一动也没动的问道。
“已经让会里的兄弟去处理了,效果很好,看起来各国也不介意我们消灭那些渣子。”荷鲁斯在接到边境村庄受到小股强盗袭击之时,已经通过坤大叔,派遣了几百名共济会战斗成员前去控制场面,面对强大的血继者,那些地痞流氓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夏哲,有人打着我们的旗号袭击帝都之后,「大门」就已经关闭了,或许只剩下战争或者我们妥协,才能平息外面世界的怒火了,你是怎么想的。”老洛克此刻也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来解决现状了。
自从夏哲在「三王会议」上功亏一篑之后,全世界都将矛头对准了西境,并且共济会的任何善意接触,都被周围的国家残忍拒绝。
现在已经有超过10万人的各国军队挤在西境周围,还有无数强大的组织出现在他们眼前,现在不管是常规战力还是高端战力,共济会表面都除于极端的劣势。
当然,他们也害怕共济会那夸张的顶尖强者,要不然,以人类对血继者扭曲的仇恨,那些疯狂的军队早就跃过红线,发起进攻了。
然而,外界在糟糕的局势,仍然无法触动夏哲,因为整个西境的消沉同样使他变得极端失落,没有任何干劲的宅男,除了见人就说「抱歉」以外,就只剩下晒太阳了。
“啊……我虽然答应过大家要带大家走出困境,可是到底该怎么做啊,等我真的开始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夏哲此刻整个人都快陷入躺椅之中,“无论我怎么想,都一定会有许多无辜的人牺牲,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带着所有东西逃到蛮荒之地,也同样会有无数人死在迁移的路上,更别说战争或是投降了。”
“夏哲!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你作为整个西境,甚至是整个世界血继者的希望,这样的你,只会让他们更加失望,难道你要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么?”老洛克翘起胡须,对着夏哲就是一通批评。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能做什么,难道冲出去把外面那些敌人通通杀光,这个世界就平静了?再说那种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夏哲,我想你必须做……”荷鲁斯语气异常严肃的回应着夏哲的抱怨。
“你说什么?那我和「蔓珠华沙」那些疯子又有什么区别,滥用武力只会让世界变得一团糟,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夏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连晒太阳的心情都没有了,“走了,你们好烦啊。”
“喂!夏哲,如果当我们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天真么?十万手拿武器的军人,「界限以上」也只有死路一条吧……”荷鲁斯对着夏哲身后大喊,这位强硬派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简单」的夏哲总是又恨又爱。
“洛克大师,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夏哲不在绝境上,根本体会不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啊。”看着离开夏哲,荷鲁斯只能无奈的对着老洛克摇着头。
然而,老洛克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不,或许那个男人正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努力着,只是完全看不到进展罢了,而且,你说错了,他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不会让任何人……”
………
就在夏哲向着一间,门口站有两位S级实力看守的幽静房屋走去之时,突然被一群满脸泥巴脏兮兮的孩童给围住了。
并且这些孩子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小鬼们,你们要干什么,丑话说在前,本人可是非常讨厌熊孩子的。”夏哲虽然故作「凶恶」,可惜却没有一丝威慑力,那些孩子也完全无视了夏哲的各种威胁,并将他带到一处破旧的农场里。
“可恶,小鬼,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天天跟着约德尔的跟屁虫,我去,说你你还不高兴,干嘛用泥巴糊我。”
“还有你,你小子居然敢跟有希表白,你才多大,有没有15岁,早恋可都是在耍流氓。”
“别拽我裤子,我要喊人……了……啊……”
夏哲进入一片漆黑的农场以后,突然就说不出任何话了,甚至就连心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啊咧?你们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