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
“共济会的会长,夏哲!”
“天呐,那个包庇「恶魔之子」的「恶魔保姆」居然敢一个人阻拦大军的前进。”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
混乱的低语从那些士兵的中间传了出来,哪怕一个人的声音再小,可十几万人的汇聚在一起,依然犹如雷声一般。
“吼吼,原来我还是「保姆」啊,真是的,有关我的外号越来奇怪了。”夏哲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心情说不上好还是坏,不过,对面那些嗡嗡的噪声,却震的他的心脏很是压抑。
不由分说,联军的指挥官,立刻命令先锋军进攻只有一个人的夏哲。同时,迅速让后续十几万人做好战斗准备,因为在这些习惯了战争的家伙的思维里,既然敌人的首脑敢独自出现,那么对方的大部队要不就是在附近埋伏着,要不就已经用着他人所不知道的手段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也许下一秒敌人就会出现在联军的视线里。
不得不说,这支联军的指挥官手段很高明,而且十几万军队的素质也非常高。
仅仅十几分钟,一个攻守兼备的圆形军阵便犹如铁桶一样,摆在了夏哲的面前。
不过,超出联军预计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进攻夏哲的三千人先锋军,此刻已经全部诡异的躺在了地上,虽然看不到什么战斗的痕迹以及伤亡的模样。可那些手持长矛的士兵就是没了战斗力。
“血继能力?英雄气?还是其他什么手段?”
不安的气氛瞬间在倒下的三千先锋军后,弥漫在了大军头顶。
要知道对方可是只有一个人啊,在正常人的常识中,哪怕是人类的巅峰「界限以上」,也没办法就这样让数千职业军人短时间内全部倒下吧。
“看来,你们还是选择的拳头,既然如此,那么就好好享受一下吧,愚蠢的地球人……不对,是泰纳赫人。”
夏哲大笑着,他的声音很快盖过了十几万人发出了声响,并让对方愈发的安静下来。
接着夸张的一幕出现了,成百上千的夏哲,毫无预兆的浮现在有些昏暗的天空下,并且这样的恐怖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夏哲」越来越多,直到人们眼中只剩下那瘦弱的身影,以及那讨厌的笑声。
十几万战力强悍的联军瞬间被包围……没错,就是被一个人包围了,而且由远方向战场看去,「夏哲」的数量远远超过了联军的人数。
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这是什么?开玩笑的吧。」
「我们被包围了?这里可是有着十几万人啊。」
「今天我一定没有向曙光女神祷告,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
「大家稳住,这一定都是血继者搞得鬼,把手中的武器拿稳了,魔导师们准备咒术。」
「可恶啊,完全感受不到血继者的气息呢,难道是英雄六式中的「剃」?!」
「斗士协会的兄弟们,等会我们一起向那个方向突击,夏哲的残影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攻击力,这只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
只可惜,这些人说壮胆话是挺厉害的,就是当无数「夏哲」带着恶心的笑容向前踏上一步之后,原本还算松散的圆形军阵,立刻向内收缩了起来。
每当夏哲往前一步走,军阵就小上一圈。直到有人无法忍受这样的压抑和屈辱,发疯似的向「夏哲」们发起了自杀式的进攻。
“去死吧,你这个怪物……呃……”
任何豪言壮语也无法阻止残酷的现实爆发,冲出去的一些傻瓜,在靠近了「夏哲」之后,立刻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拳给打趴下,随后这些倒霉鬼的身影就被向前走的「夏哲」们淹没了。
这一刻,恐慌才真正的降临在这些仿佛身处陷阱的猎物,原来「夏哲」真的不只是影子,而是可以杀人的怪物,刚刚冲出去的可是几位强大的武者,其中还有一位S级的资深斗士。
然而,这样放在一般人中间,只能仰望的强者居然连个屁都没放出,就「窝囊的战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绝望的么?
瞬间,不知道是哪个魔导师扛不住内心的压力,释放了手中蓄势已久的「魔能弹」,紧接着犹如潮汐一样的庞大「咒术」就从联军阵中激射而出,同时失控的还有弓箭方阵的弓箭手们,他们威力无比的弓矢同样也向着对面飞去,并发出呼啸的破空之声。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压缩自己生存空间的「夏哲大军」。
剧烈的爆炸连绵不绝,不管是对单人用的魔导术,还是对军用的魔导术,又或者是数个强大的魔导师联合释放的战略级禁术,直接淹没了对面海量的「夏哲」群,一时间,人们的眼里只有光影效果酷炫的闪光,耳朵里只剩下刺破耳膜的轰鸣。
就这样所有人失去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早就过了几小时,剧烈的能量爆炸,引发的漫天迷雾遮蔽了每一双眼睛的视线,原本昏暗的环境,现在更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干掉那个怪物了么?」
「看不到,听不到,也感知不到,不过那样的攻击下,是不可能有人还完好无损的吧。」
「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吧。」
「起风了,很快应该就能知晓结果了。」
「啊!我受不了了,去死吧怪物。」
哪怕经过刚刚那样的地毯式轰炸,依然有人无法忍受那种不知道下一秒的压抑,所以,许多抗压能力不是那么强的家伙,端着长矛利剑就这样冲入浓烈的尘雾中。
只可惜,进去的人再也没了声音,当然再也无法返回。
“你们看!”
突然,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凄厉惨叫,穿透了视线还没恢复的联军阵营中。
而顺着那道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只熟悉的裤腿缓慢却又毫无停滞的从尘雾中迈了出来。
躁动,除了躁动就只剩下那连灵魂,都被浸透的深深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