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了片刻,满菊使劲眨眨眼,晃晃脑袋,让自己被刺激得有些超频过热的CPU降降温。可怜慕容渊的状况已经不容她再多浪费时间,小丫头深吸口气,猛地冲进屋内……埋头翻腾起她攒了一大箱子的医书古方。春-药,春-药……壮-阳?伟-哥?滋-阴?不对不对!
翻得满头大汗,也没翻出个所谓“春-药”解方。满菊瞅瞅一脸通红、青筋都快暴绽的慕容同学,翻出几份精力汤、男-强女-快方、玉露-娇之类,挠头冥思苦想。
春-药这东西,从药理上来说应该是激发男性的性-激素,促生荷尔蒙或是扩张血管,所以很多药方都会对心血管有不良的影响。那些史载有名的服春-药而亡的倒霉孩子,大多是心血管方面刺激过度,或是药材本身的毒副作用。解药?还真是没什么解药,平常的春-药只要发泄几次就能完事,强力点的也许会对身体有损,可要说到“传说”中非得阴-阳交-合才能解之,那真是讲故事了——除非这是个玄幻的武侠世界,女-性性-激素有科学无法理解的超能力!
想想人家吕大小姐的本意还是想和她的小孔雀好好过日子的,满菊对这药的性理也有了几分把握,只是……小丫头眼角抽抽地又望了一眼大蘑菇,犹豫了。要是等这药性自然过去,或是浇上几桶冷水消消火,不说慕容渊现在这状况挨不挨得过,万一这春-药性烈,真把人给憋萎了,一大好美貌青年从此要去练葵花宝典,真是……太浪费了!
要是让她挺身而出,为了救美男难友牺牲自己两辈子的处-女身——开什么玩笑?!
人既然已经救下,怎么说也得救到底。
满菊郁闷地丢开医书古方,朝大蘑菇的方向挨了过去,狠狠心,歪着脑袋扯下了某人的裤子。眼角余光瞥去,挺拔的大蘑菇腾地一下精神地站立在了微凉的空气中,虬龙盘结,微微颤动,无比狰狞。
满菊偷眼半眯,抖着小手摸了过去,嘴巴里自己都不知所云地嘀咕着:“别说我非-礼啊,这是为了救你的小命,所谓叔溺,嫂援之啊……”生平第一次摸上大蘑菇的那个刹那,腾地一声,小丫头的CPU终于支持不住这种强电刺激,烧短路了,小脸也没坚持住,红得几乎要喷出血来。脑海里乱七八糟地划过无数念头,最清晰的一个就是:巧克力香浓,丝般感受。
人啊,是种最能适应的动物。满菊这穿越两界的小丫头更是适应环境的强悍典例,从脑溢血到平淡处之,期间只跨越了三分钟。
拔呀拔呀拔蘑菇,拔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拔得她腰酸手酸,这蘑菇丝毫不见消停,反而愈见精神!小丫头累得半死,干了半天苦力还不得休息,疲累紧张之后,便是恼羞成怒!迁怒到了昏迷不醒的蘑菇主人身上。她一屁股坐到男人大腿上,边加快手劲,边绷着额头青筋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什么滑、转、磨、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阅历A-VG-V无数的前闷-骚宅女之怒,便是慕容孔雀这种强悍男人也抵挡不住,在小丫头怒火冲天埋头苦练双手绝技之时,倍受摧残的蘑菇终于支撑不住,慕容渊一声无意识的闷哼,亿万个用于繁衍的孢子欢快地喷射了出去,方向……正前!
满菊木然地松开手中终于愉快软趴的蘑菇,犹豫不决地瞪着一脸轻松疲倦的男人,是灭口灭口还是灭口?!
半晌,小丫头愤愤然地举起袖子,重重几下抹干净了滋润的小脸蛋,还是决定不和无意识无行为能力的人计较,天知地知自己知。悻悻给遛鸟的男人拉上裤子,胡乱系上腰带,便匆匆红着小脸逃窜出屋,呃,还是再去配点精力汤什么的,万一这春-药里还有什么损身的成份呢?!
按着方子采药配比,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满菊端着精力汤进了屋,瞪着无知无觉一头好睡的男人,她无奈地发现还得自己给人喂药!磨着牙根扶起昏迷的慕容渊,一边拿勺子吹凉汤药狠狠给人灌下,一边腹诽,帅哥,这次你可欠人情欠大发了!
好容易搞定慕容渊,再观察了半小时,见他的蘑菇果然安份守已再也不妄图起立,满菊才揉着眼睛去给自己弄铺盖,站着都快睡着了。
凝神听听空间外,静悄悄的一片,满菊心放下一大半,便准备睡一宿再寻机出逃,现在这状况,她是想逃都没力气。正打着哈欠往铺上躺,小丫头突然僵住了,迟疑地往床上的慕容渊看去。按说他这伤病交加,又泄了精力,睡一晚不会醒,可万一……
满菊强打起精神,一咕噜起身,在屋里翻翻找找,找出了一块小花毛巾,一根粗麻绳——这还是当年她为了捆上猪羊,方便进出空间备下的呢!如今自然是给慕容孔雀用上了。
吭哧吭哧把男人捆了个五花大绑,又用花毛巾把他眼睛死死捂住,在脑后系了个死结,满菊拉了拉这些装备,确定就算是野猪都挣不脱,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倒头就睡,人事不知。
满菊迷迷糊糊睡了许久,未脱险境,心头记挂,不知怎地就惊醒过来,擦擦一头冷汗,她抬头望望床上的男人。慕容渊皱着眉头,神情变幻,一时咬牙切齿一时悲伤欲泣,似是陷入了噩梦中,额头汗水涔涔。小丫头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出门从灵泉湖里端了盆水,坐到男人身边,拧了块帕子轻轻为他拭去额头冷汗,却拭不去眉间深刻入骨的恨意。
也真是难为这个男人,被那样对待还能像小强似地挣扎求活,从未放弃。
小丫头深深叹息,看看时间,她这一睡睡了七个多小时,外面应是卯辰之交了。转身出屋,坐在湖边凝神关注空间之外,仍是一片静悄悄。难道都走了?还是有人守在屋外?想来想去吕嫣那母老虎应该不会象谢二那样阴险狡诈,聪明到让人设伏等待。
吕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上上下下被她和慕容这两个逃窜犯搅了个底朝天,实在不是久留的善地,如今吕家的家主还没到,等京城派人出来,想逃可更难了。必须得走,马上走!
下了决心,满菊起身便往回走,打算再察看一下慕容粽子就出发。回屋一看,小丫头一惊,慕容渊眉头紧皱,嘴中喘息呻吟着什么,竟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情急之下,她几步赶上前,捞起床头的一只罐子“砰”地当头砸下,慕容渊顿时神情一凝,脑袋一歪又彻底晕过去了。
满菊扯扯嘴角,心虚又担心地瞅瞅倒霉孩子,男人的额头上慢慢起了个青肿的大包,性命应该无碍。小丫头松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凶器,无语相对——又是只凹了大块的景泰蓝。
尴尬地冲无意识人员喃喃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滑,手滑。”小丫头心虚地扭头就往外走,36计,走为上策啊!
想了想,又回头换了身粗使小厮的衣服,这还是她当日筹备逃脱之时偷拿的,此时正可用上。无论如何,一个小厮可比丫头不起眼多了,毕竟逃的是个女奴。快速打理好头发,从抽屉柜里又翻出一付黑色的美瞳戴上,瞧瞧镜子里乌眼溜溜的半大小子,满菊随手抹了把灰土在脸上擦开,盖住白嫩的肤色,而后甚为满意地点点头,闪身出了空间。
屏息凝神,悄悄地往四周探察,没人,很好!
悄声走到门边,贴着门又仔细听了听,屋外也没人。门没锁,虚掩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满菊强压下心头的惊喜紧张,提起全付精神闪身出门,没人!
飞速地小跑到昨日翻入的墙根处,这才听到远处看门的人声隐隐传来。隐匿在密密的树丛之后,仔细听了片刻才知,吕嫣竟是昨晚与护卫们大闹一通,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而后带着一干心腹不管不顾地连夜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几个仆人没说及,满菊也半点不关心,她唯一担心的只是:府中巡逻搜索之人听起来好象又加强了几重。
真是麻烦!
满菊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褶,麻烦归麻烦,还是得闯一闯!
一队队的巡逻护士匆匆来去,有好几次差点与满菊擦身而过,有一次逼得她只能躲入了空间,天色渐渐开始发白,虽然天际阴云沉沉,但光天化日之下想要逃脱,比之昨晚只有更难。小丫头心下焦虑,也只能悄悄地躲一段,疾行一段,慢慢往府门边前行。白天唯一的好处便是——她总算又找到了正确的方位感。
及至午时,终于潜到了大门附近,远远望去,门边的护卫密密重重,进出之人挨个地被细细搜查。满菊一时心乱如麻,瞧瞧四周围墙高高耸立,每隔一段路便有一队护卫来回巡逻。要是实在不行,就绕着围墙找,满菊磨着牙根恨恨不已,她就不信这么大个国家公园就没个疏忽的出口?!
正想躲入空间稍歇片刻,补充点食物,却突听大门处一阵喧哗。
怎么?!满菊精神一振,悄悄伏行,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