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规模的战斗终于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但即便如此,人数上处于劣势的索马里训练营依然游刃有余的样子,总能在被彻底缠上之前摆脱对方,始终保持着边站边退的局面。
这个局面又维持了一会儿,铁血训练营的人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几次小规模战斗拼下来,竟然是己方损失不小!有四位冲在最前的成员受了不轻的伤,要继续比赛肯定够呛。
“等等,大家沉住气,不要乱了阵势,先别急着追,稳一稳再说!”终于有人发现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铁血训练营的阵势被完全拖乱了!
本来铁血训练营最为厉害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团队配合战术,这需要每个成员都保持好阵势,而此刻,他们在追击中,竟然因为滋生的焦躁情绪而渐渐疏忽了己方的阵势!
场外的裴吉看到这里,摇头自言自语道:“现在才发觉,已经晚了……”
铁血训练营刚醒悟过来,想要先稳住阵脚再说,背后就响起了尖锐的破空声,无数细小的雪花组成的箭矢,骤然从他们的身后射来,这让注意力完全在前方的铁血训练营成员,防不胜防!
这些雪花箭太过密集,威力极大,本就正处在发觉中计,正心神不稳铁血训练营,顿时便是几声惨叫,这一轮箭雨,立刻就让他们折了三人!
“怎么回事?!”
“谁放的箭?”铁血训练营的成员怒吼连连,比赛场地被结界包围,不可能有人进的来,那么放箭的只能是索马里训练营的人,可是索马里训练营的人,不都在他们的前方么?
“不对,索马里训练营的人数不对!”终于有人发觉了。索马里训练营的围拢成一团的阵势中,赫然少了两人!
很明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逃遁中的索马里训练营就已经分出去了两个人,这里是训练营的后山,树林,山石之类的掩体本就不少,何况索马里训练营围成一团,就算少了两个人,不仔细看一时间也很难发觉。加上铁血训练营先前的焦躁,竟然没有发现只顾逃跑绕圈子的索马里训练营竟然还有这种小动作。
就在这时,又是一股螺旋状的寒气,呼啸而至,打断了铁血训练营众人的惊疑。身处后方的人,顾不得去救治先前受了箭伤的同伴,纷纷施展手段防御。
不过索马里训练营怎么会放过这个苦心营造的机会,他们一改先前逃跑的作法,趁此机会,一个个恶狠狠的杀了过来。
此刻,铁血训练营可谓是腹背受敌,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阵势,更别提什么团队战术了,一个个俱都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
那名施放冷箭的弓箭手,隐藏的很深,虽然明知道他躲在树林之中的某棵树冠之上,但由于距离太远,铁血训练营无法知悉他的准确位置,纵然胡乱的还击也没有造成丝毫效果。
若是正常作战,铁血训练营绝不对让对方的远程攻击者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可关键是他们一开始就被索马里训练营牵着鼻子走,致使局面朝着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方向发展着。
本就被焦躁不堪,心烦意乱,在战斗中又得防备身后的冷箭,铁血训练营如何还能沉住气,也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道:“这样下去不行,快,分一支小队去干掉那弓箭手。”
掉在最后几人听到这话,本能就朝着身后的树林冲去。殊不知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索马里训练营的成员都是心中一喜。
这几个成员刚一冲向小树林,一直闭着眼睛的李密特陡然睁眼,“嗖”的一声,就尾随那几个成员进了小树林。
铁血训练营暗道不好,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纵然有心拦住李密特,但如何能够办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密特冲了过去。
此时,通过水晶球观战的高台之上,裴吉斜靠在椅子,顺势对着一旁的布里克雷兹举起了酒杯,道:“结束了,差不多已经可以干杯了!”
布里克雷兹微微一笑,随即也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主座上三王子亚历山大见到这一幕,表情古怪的挠了挠后脑勺,问道:“什么,什么结束了?”
另一边的阿道夫倒是猜出了一些端倪,对于这个新晋的典狱长,阿道夫只从见面开始就有些敬而远之,原因无他,很少有正常人愿意跟审判所里面的变态打交道。
而这个裴吉,虽然是新任典狱长,表面上也没什么魔头的气质,但阿道夫阅人无数,本能的觉察到裴吉的深不可测,这场战斗应该就是他策划出来的,而且阿道夫还能看出,这个魔头似乎很欣赏李密特的那个混小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典狱长的身份可不是说笑的,尽管政治权利不如他这个内政大臣,但审判所的疯子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偏偏老国王又最为信任这群疯子。
想到这里,阿道夫很是郁闷,李密特也不知走了什么****运,竟然能引起布里克雷兹跟裴吉的关注,自己先前那些随便就能整死李密特的想法,现在看来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阿道夫更加不能放过李密特,现在都这样,以后成了气候还得了?微微眯起眼睛,阿道夫陷入了沉思之中……
战场中,刚刚冲进树林,准备干掉弓箭手的铁血训练营成员,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片树林,已经被布上了结界……
他们这才想起,索马里训练营不见的是两人,一人是就是那发冷箭之人,而另一人,很显然应有是拥有结界灵的家伙了。
这个结界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却诡异莫名,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不妥,但走进来才发现,这树林里面雾气袅绕,能见度不到五米,这倒还没什么,这些弥漫在四周的雾气竟然还不时凝聚成一面面水镜,一时间,几人眼花缭乱,入眼都是自己的镜子里的自己,还没转头已经开始发晕了。
他们只好挥舞着各自的灵器,去打碎这些水镜,可水镜一旦碎了,那些碎片就迸射而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使得几人立刻就全部挂彩。
斯托克的灯灵所施展的镜像空间,哪里是那么容易就适应或者破解的。
几人惊疑之间,耳边便传来了令人心胆俱裂的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