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一役,已经修至大罗金仙境圆满的项羽手持天都盘龙破阵戟施展自创的仙武合一神通霸王戟法抬手之间便凝聚出堪比三山五岳之重的巨力,发挥出完全不逊色准圣境修士的战力。
但是面对有法网加持、赤霄剑在手的刘邦却终究不能占到上风,即便之后以两千万精锐秦军血液修成的大成血道神通“血海不灭魔躯”硬抗赤霄剑气也无法在近身中将李道虚所创长于守御的赤霄剑道破开。
项羽刘邦两人整整大战九天九夜,虽然项羽在熟悉赤霄剑道之后略微占据上风,但终究不能分出胜负将刘邦击杀。眼见僵持不下及战斗对已被视为自己固有疆土的损害,项羽终于决定停战。
因为出生以来的顺风顺水及所有人不断的肯定,项羽早已深信不疑的将人族皇帝位当做自己的必得之物。
所以,此刻刘邦已经能够与项羽战平,但是项羽依旧没有将刘邦放在眼中,只是认为刘邦巧借‘和氏璧、赤霄剑’等外物之力方才与他一战,不论如何已经没有了更进一步的潜力,于还会不断进步乃至如同始皇帝一般达到准圣境圆满的他而言,只能算是一块绊脚石,在晋入准圣之后随时能够除去。
再者,因为刘邦抢先进入关中,项羽本就打算履行之前与起义军众首领一起立下的‘先入关中者为王’的誓约让其在关中做个效忠大楚王朝的汉王。只是因为谋士范增的谋算及劝说才设下这鸿门宴打算除去可能对其有些许威胁的刘邦。
现在既然他与已经刘邦一战即便不能将其击杀也算是对范增的谋划有了个交代,不至于寒了大臣的心。
不过与项羽的略带惫懒的心思不同,当刘邦借助法网威能及赤霄剑与项羽大战九天九夜之后,除了窃喜和自豪之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借这鸿门宴一事获取更多的利益之上。
他首先针对项羽自负至极的性格及已经传遍天下的‘先入关中者为王’的誓约,用略微嘲讽语言逼的项羽应下了‘以鸿沟为界“中分天下”,以西为汉,以东为楚’的协约。
随后又以项羽设下鸿门宴威胁其生命安全的行为,以尊项羽为西楚霸王的代价让项羽应下了双方停战、修生养息以利生民的约定以供双方发展生息。
项羽心高气傲又因为鸿门宴之事心有亏欠,想着‘十年之内修炼至准圣境界,再以一力破万法将今日以言语激我的刘邦及其势力全部毁灭’就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下来。
这鸿门宴一役竟然是变作了刘邦项羽尽皆满意的一次以武会友,刘邦得了实质的利益及壮大自己的时间,项羽享受到了战斗的乐趣及名义上的尊位,双方最后饮宴欢歌而散。
唯有西楚政权因项羽叔父项梁关系被被项羽尊位‘亚父’的谋士范增因为项羽没有动用率八千江东子弟及八百万精锐将孤身前来的刘邦围杀而气急,甚至因此在刘邦离去后当着项羽之面拔剑斩碎了刘邦所献玉斗并呵斥道:“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一直自诩霸者的项羽怎么会在刘邦孤身前来应战的情况下做下率八千江东子弟及八百万精锐以多战少的行径,当即因为范增之言而动了怒气,但最后还是碍于死去叔父项梁的情面没有将怒气显露只是笑道:“亚父多虑了,刘邦不过是一草莽混混,没有什么可以令人瞩目的长处,只是借着几样外物可堪与孤一战,待孤数年晋入准圣之境,反掌可以杀之尔。”
范增面容冷漠,反驳道:“老朽曾向项王进言曰:‘吾令人望刘邦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项王为何不将此言放于心中?
那刘邦身无大智大能,然自草莽中起及今日占有天下半壁江山,其势何其之猛也?难道项王能够视而不见?今日项王却是纵虎归山当真太过自负也!”
范增的反驳使得项羽当真怒了,也是争辩道:“那刘邦比之凡俗众生却是有些气运,可以从草莽之中达至今日权位,然而那便能够与孤相比?天下皆知,孤诞之辰,有通天黑龙负三山五岳逆万古长河攀上祖山昆仑而盘踞其上,如此之气象如何不能做那皇帝位?
而刘邦降生之日又有何异象?不谈诸天修士、天下苍生,便是他那沛县子弟兵都不曾有闻,此者如何能与孤相比,不过为王前驱作孤之踏脚石尔!”
项羽此言一出便有盘绕其身的通天黑龙气象显化发出震荡空间的龙吟声,王霸之气四溢散去瞬间将鸿门宴中的所有还未真正意识到天下大势的楚军将士慑服,将士谋臣在此刻都是不由得热血沸腾,眼带崇敬的望着项羽喝道:“霸王万岁!霸王无敌!霸王万岁!霸王无敌.......”
此时唯有精通纵横之道及气运之道的范增没有因为项羽的王霸之气而慑服,冷眼的看着这鸿门宴之上已经陷入狂热状态的楚军及四向旋转享受着欢呼的项羽,心中满是‘天意造化使西楚不得成功’的喃喃及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寒冷。
当楚军欢呼声停下,项羽转向自己眼中带着‘亚父你看,所有人都相信我才是皇帝位的唯一人选,是你多虑了’的莫名得意时,范增中于是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发出最后一次欲要点醒项羽的呵斥。
:“项王自矜功伐,奋其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明能合变,而不能听采奇异,今日不用吾谋,昔虽七十余战,未尝败北,然一朝失势必为身死国亡者也。”
然而如此‘热闹’情况之下,范增这样的发言无疑于在打项羽的脸、在否决所有楚军将士官僚的判断,除了让所有人都疏离乃至仇视他之外没有起到任何的点醒项羽或楚军的作用。
反而包括项羽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冷漠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在看一个疯子,范增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干涩而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