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进房子,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后面,看面容似乎有些疲倦。
男人进屋后不久,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
“爷爷。”年轻男人喊了一声。
男人指了指桌子前面,道:“坐下吧。”
年轻男人坐下后,道:“爷爷,你找我?”
这个男人便是当年忽然消失了踪迹的燧人,燧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年轻男人,他是少典,有熊部落的首领,燧人的孙子,太昊的儿子。
燧人对这个孙子很满意,不过短短的几十年,修为便已达到了恐怖的金仙,境界对于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的滞涩与困难。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炼,就达到如此恐怖的高度。
但燧人也明白,少典能达到如今的高度,与太昊留下的传承分不开。
境界上过于顺利的突破,以及鲜有敌手的境况,让少典养成了目空一切的骄傲。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厉害,他要吞并所有的部落,他要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王。
对于少典的野心,燧人并未过多的干预,一个男人,如果连野心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
但是当他得知少典即将吞并女娲部落时,他忽然有些慌张了。
他当初带着少典远走高飞,就是为了从陈扬的视线中逃避开,如今少典不过金仙的修为,又如何能敌得过陈扬?他必须及时制止。
燧人沉默少许,道:“有熊部落已经很强大了,我们不需要继续吞并其它的部落。”
少典一脸奇怪的看着燧人,道:“我不理解。”
燧人摇了摇头,他了解少典,少典的性格与他太像了,冲动倔强,很容易钻牛角尖。
燧人知道,自己若是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定然不会放弃吞并女娲部落的。
燧人想了想。道:“女娲部落有几位强者。”
少典忽然不屑的笑了,道:“强者?有我强大吗?”
燧人脸色严肃,道:“他们远不是你所能相比的,少典。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
少典极少见到燧人如此严肃,此时不禁坐直了身体,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
燧人一怔,旋即道:“因为我曾经见过他们,少典,听爷爷的话,放弃对女娲部落的进攻,招惹了他们,只会为我们带来无尽的祸端。”
少典相信燧人,他虽然狂妄自大,却还没有狂妄到不分轻重的地步。燧人既然这么说了,就必有其事。
少典心中还是有些不甘的。但再不甘心,他也没有傻到拿鸡蛋去碰石头。
“你去吧。”燧人抬了抬手,少典点点头,起身离开。
燧人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旋即又睁开,眼神复杂,脑海中不断闪过华胥与太昊的面孔,脸上自然的流露出一抹笑容。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燧人表情一滞。抬头看过去,目光穿过昏暗的光线,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你果然还是来了。”
“我一直再想,太昊去了哪里。现在,终于有答案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潜入进来的陈扬。
陈扬一步一步走过来,坐在燧人对面,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壶酒,扒开酒塞。灌了一口,然后递给燧人,道:“喝一点?”
燧人笑了笑,并未因为陈扬的突然出现而有所慌张。一位曾经的帝级强者,早已看空一切,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影响他的心境。
燧人接过酒,喝了两口,目光平静的看向陈扬,道:“我会走的。”
陈扬微笑着摇了摇头,燧人眉头微微蹙起,道:“少典什么都不知道,你与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扬还是摇头,看着燧人,燧人目光丝毫不避,与他对视。
陈扬道:“燧人,你老了,脑子转的也慢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燧人眉头拧起,道:“我燧人还不屑诳你。”
“别激动,我相信你。”陈扬笑了笑。
燧人攥紧拳头,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无奈,曾几何时,他会以如此软弱的一面呈现在陈扬的面前?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都是世上最无可奈何的悲哀。
陈扬提起酒壶喝了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透着杀气,道:“我可以饶少典一命。”
燧人手掌轻颤一下,问:“你要什么?”
陈扬放下酒壶,轻轻的推过去,双眼始终盯着燧人的眼睛,轻声道:“你的命。”
燧人闻言,忽然放声大笑,抓起酒壶一通猛灌,重重跺在桌子上,道:“陈扬,记住你的承诺!”
“我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陈扬话音落下,抬起手掌轻轻的印在燧人的天灵盖,一道灵魂从燧人泥丸宫中飞出。
陈扬握住燧人的神魂,瞬间便是将其震碎虚无。
回头看着燧人毫无生气的尸体,陈扬目光冷漠的抓起酒壶,转身消失在这间房屋里。
陈扬没有远去,下一刻,他出现在另外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有一位女子,女子面容娇俏,身姿窈窕,正侧卧于床榻之上。一缕轻纱半遮半掩娇躯,却掩不住她的万种风情。
女子名有乔,乃是少典之母,太昊当年所娶的女子,有着华胥国第一美人之名的有乔。
当她知道自己将要嫁给太昊时,她的心情是激动的,然而激动并未持续太久。太昊完全就是将她当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待生出少典后,太昊便是再没有与她有过半点的肌肤之亲。
这么些年来,有乔早已厌倦了这样枯燥的生活。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需要有一个男人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开始时,她还不敢太过的明目张胆,但在燧人带着她与少典离开华胥国,重新组建新的部落后,她开始物色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
燧人的所有重心都落在少典的身上,无暇去关注有乔。这也就给了有乔偷腥的机会,但有乔也不敢太过张扬,好在她也是有些修为的,至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以不被燧人发现。
“有乔。”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外面响起。
有乔轻轻咳嗽一声,很快,一个身强体壮,相貌英俊的男人进了屋子里来。
有乔从床上坐起来,略带责怪道:“我不是让你这些天不要来了吗?”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有乔身上打量着,上前一把将有乔拉入怀里,低声道:“几日不见,我心里念想的紧,念着你的身子,念着你的人。”
有乔佯装在他肩头打了一下,嗔怪道:“我看你是念着我的身子才是。”
“都念,都念。”男人一边说着,双手已经开始在有乔的身上揉捏着,本就不多的衣衫很快就落在了地上,有乔被男人剥了个精光。男人抱起有乔的柳腰,急不可耐的把她抱上了床榻。
有乔随手施了一道隔音术,一直刻意压制的声音从喉咙中释放,一声声令人面红耳熟的娇喘/淫/叫一声盖过一声。
陈扬站在窗前,看着这两个被情/欲/迷住了双眼的男女,也不打扰他们,权当是临死前的最后享受了。
男人奋力的冲击了几下,身子软了,趴在有乔的身上。
有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向边上看了一眼,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陈扬见她看向自己,微微一笑,不给有乔任何喊叫的机会,便是震碎了她的灵魂,有乔双眼含着惊恐与不甘,缓缓的闭上了。
陈扬身体瞬间消失,男人慢慢的从有乔身上爬起来,手掌却还抓着她饱满的双峰。
陈扬离开后,顺便在有乔的屋子外面大喊一声:“有淫/贼!!!”
靠的近的一些男人听见声音,立刻赶过来,而当他们冲进屋子里时,刚好碰见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穿着衣服就要跑出门的男人。
进来的几个男人愣住了,睡了有乔的男人也愣住了。
不过片刻功夫,少典已经走进来了,当他看见男人光着身子站在床边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早已发现有乔与别的男人有染,但是从来都没有揭破,因为有乔是他的母亲,家丑不可外扬,他可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众人皆知。所以一直以来,只要有乔不是做的特别过分,少典都会装作看不见。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有乔与男人私会,竟然被发现了。
少典没有任何的犹豫,一道恐怖的气势从他体内震出,顿时便将男人震的尸骨无存。
第一时间赶进来的四个男人见状,心中微微有些骇然,急忙道:“首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少典转头看向他,眼中杀意不见减少,身上的气势又是一震,一股骇然的气势将四个男人瞬间轰成了齑粉。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少典慢慢走向床边,看着赤/裸着身子,死在床上的有乔,他蹲下来从地上拿起散落的衣衫,替她穿上。
有乔死了,脖子上有一道剑痕,据说是被人闯入房子里杀死的。
而晚些时候,少典发现了燧人的尸体,少典悲怒交加,他抱着燧人的尸体,哭声悲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