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跟在夏龙的后面,又回到了他原先与焚天剑静坐的木屋。
夏龙指了指悬浮在半空中的古剑:“这把焚天剑,乃是一把神兵,剑神命令我将这把剑送给你,她说,事到如今,你是剑主的最佳人选。”
焚天剑的威力聂晨自然清楚,既然夏东山有意将此剑相送,聂晨也不必客气,于是用剑尖将手指割破,让鲜血流淌在剑身之上。
顿时,聂晨感到自己的丹田仿佛与焚天剑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于是五朵莲花凭空出现,围绕着焚天剑来回旋转,接着五道生涩的符文出现在焚天剑的之上,一道道七彩的炫光从剑身上焕发出来,光彩夺目。
然后,一只手掌大小的凤凰凭空出现在剑尖之上,那凤凰活灵活现,周身火红热烈,翩翩起舞。
“呤!”
一声凤鸣之后,凤凰冲着聂晨一点头,便是化入了剑身。聂晨仔细看去,这焚天剑虽然看似焕发出新生一般,但是剑刃之上的微小缺口仍然尚未愈合。
此刻,一道强烈的灵魂连接顿时在聂晨的意识之海中浮现,一股霸道绝伦、浩瀚无边的强大意念让聂晨的精神为之一振,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接着,那焚天剑便是直接化作一道灵光闪进了聂晨的丹田。
聂晨急忙展开内视,发现此剑在进入丹田之后,居然就静静的悬在古沧的身体之上,缓缓的自行旋转着。聂晨看了大吃一惊,心道,这剑就这样悬在师父的头上么?不会突然掉下来吧?
聂晨心念一动,焚天剑顿时在丹田中消失,出现在聂晨的手中。
再一动念,焚天剑又从他手中消失,回到丹田,仍然是悬浮在古沧的头顶。
聂晨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他与焚天剑已经心意相通,倒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就连聂晨都不知道的是,就在焚天剑出现在丹田之后,从石莲之中焕发出一道光彩,将古剑与古沧的身体连接了起来,而古沧的面色亦是渐渐开始变得红润……
“对了,剑神他老人家是否知道圣主的下落?”
聂晨念念不忘古沧的事情,急忙向夏龙询问。
谁知到夏龙听后脸色微微变了变道:“关于此事,一直是剑神的禁忌,而且,他老人家说了,不想再见到你,最起码,这些年不想再见你,以免想起某个人。这一点,还请你谅解。”
夏龙的口气十分诚恳,让聂晨颇为钦佩,以他们的修为,本没有必要向自己解释得这么清楚。如此一来,聂晨也实在不好意思再问得过多,既然人家不想见你,那么即使见了也是白见,只得作罢。
这时候,夏龙上前一步道:“关于焚天剑的作用,还希望小兄弟多加研磨,此剑可算是我剑宗的第一至宝了,若不是你跟此剑有这一段缘分,它是断然不会落入你的手中的。”语气中满是拳拳殷切之意。
聂晨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让它恢复如初,让它在我手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势!”
“那就最好。对了,胡小蝶的归宗大典就在明日,小兄弟赶紧下山吧。”夏龙提醒道。
聂晨听完立即拜别夏龙匆匆离开了木屋,在临走前,回想起夏东山与雷仙儿的传世深情,心中又是羡慕,又是钦佩,再度冲着木屋深深一礼,聂晨方才放开大步朝山下奔去。
行至山腰,聂晨又见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瓦图,这一次,他只是冲瓦图留下了一个Y测测的笑容,然后就转身离去。
看到聂晨脸上的表情,瓦图再度被吓得浑身战斗,不知道又要有什么痛苦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聂晨如今已经是元王一品境界,实力突飞猛进,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出现在剑宗的紫玉大殿门口。聂晨闭目而立,将神识释放而去,才发现在这剑宗之中正是高手林立,无数道元王、元皇、乃至元尊武者的神识在这片山脉之中纵横驰骋,真是好不热闹。
隐隐的,还有一些以他当初元将境界根本感受不到的气息,现在也渐渐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这剑宗果然非同凡响!
“兄弟!”
一道熟悉的呼唤声传进聂晨的耳朵,他睁眼一看,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少年正出现在他的眼前,不是徐成又是何人?
“嘿!兄弟!”
两个少年狠狠的抱在一起。
“这些日子还好么?”
徐成用右拳打在聂晨的肩膀上,别后重逢总是令人欣喜。
“挺好啊,你呢?”
“哈哈哈,两位小兄弟今日重逢,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呵!”
这时候,从紫玉大殿之中走出剑宗家主夏空云以及夏苍松等列位长老,还有各主峰的掌门,就连当初前往洛川执行任务的夏流苏和夏晨风都是位列其中,只不过爷孙俩此刻的表情有些尴尬。
夏空云拱着手走了出来,在聂晨和徐成的面前站定,上下将两个人打量了一番,道:“想不到短短半年时间,两位小兄弟都已经勘破元王境界,实力又上升了一大截,看来必有一番奇遇啊!”
“啊?!”
聂晨和徐成均是互相望了一眼,脸上又是欣慰又是震惊。
其中最为震惊还属聂晨,他记得一年前刚刚认识徐成的时候,他只不过才元将一品的实力,但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徐成竟然就已经突破了元王!这速度实在令人吃惊。
“嘿嘿。”徐成看出了聂晨的迷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呆呆的笑着,然后也打开了话匣子:
“我后来在九丹山找到了刀祖的后人。谁知道他们突然说我是什么天授刀身,资质异常,于是就将我收为了嫡系传人。后来我才知道刀祖的传人虽然也不少,但是真正的核心心法和武技历来都是单传,每一代刀祖传人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还不以血脉作为条件,只论资质!”
“那这么说,我有一个天下第一资质的兄弟咯?”听了徐成的话,聂晨喜开颜笑道。
“呃……”徐成摸了摸鼻子:“从刀法的角度来说,恐怕是……”
“哈哈哈……”聂晨大笑。
“嗨,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这半年来受了多少苦,险些就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徐成唏嘘道。
聂晨在徐成身上细细打量一番,发现他身上从上到下遍布着无数的大小伤痕,特别是手上,那些伤痕竟像鱼鳞一般密集,可想而知,这半年徐成是如何碍过来的。
用手狠狠拍了拍徐成的肩膀,聂晨默默地点点头,作为武者的艰辛,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