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温热,而且我是运起杀气和他握手的,体内的杀气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说明他体内没有什么不好的气息,是个活人!
没错,我抢先说话就是想试一试这老村长的深浅!
不过,毫无所获,于是我就扭头看周敬,结果周敬也对着我摇了摇头,在用动作告诉我——他也没从这老村长的相门十二宫上看出什么。
这下我就纳闷了,既然都是活人没错,那么,这帮村民的行为举止为什么会那么怪异?
宋亚男在一边轻轻推了推我,用眼神在询问我情况,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问题。
然后宋亚男就开口问那老村长:“贾老,你们这是……”
“啊,你说这个?”
贾老一指篝火和村民,想都没想就说道:“祭祖啊!这是我们店头村的习俗,每隔一甲子,就会用这种方式来怀念先祖。因为我们的先祖是河南那边的,以前河南大饥荒,我们的祖辈在逃难的过程中,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点一堆篝火,然后互相讲故事,彼此鼓励,这才艰难的坚持了下来,最后来到这里安身立命,才有了我们的今天!所以我们每隔一甲子都会举办这样一场祭祖仪式,用这种方式告诉后辈当年我们的祖宗是多么的艰难,我们应当珍惜现在的生活!”
好奇特的祭祖仪式!
我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有这个习俗倒是不足为奇,咱们国家的历史太悠久了,发生过太多难以追溯的事情,这些事情最后都沉寂在了当地的民俗中,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来传承,所以一些偏僻的村落保存着奇特的习俗倒不是没有!
“那么……你们报案的时候不是说失踪在绵山的警察和那个醉汉袭击了你们吗?怎么……”
宋亚男问道:“还有,这段时间你们为什么全部关机,再没和警方联系呢?”
“是啊,那些人确实袭击了我们,他们好像是喝醉了一样,进来见人就打,不过后来被我们村的壮小伙子们赶走了,就再没回来……”
贾老笑着说道:“至于没和警方联系,这个……我们当初正在祭祖啊!!我们这个祭祖仪式要持续三个月的,因为我们的祖先当年就是逃难三个月才来到的这里,按照我们村子世代流传的规矩,在这三个月期间所有子弟必须放下所有事情回来,不得与外界联系!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祭祖仪式被打断,被攻击了,慌了神才报警的,后来看那些喝醉的警察都被赶走了,村子里也太平了,就继续我们的仪式了……”
喝醉的警察?古怪的民俗?
这老村长的说法未免也太扯淡了吧,当我们是傻子呢?
只不过,没有证据,我们还偏偏没脾气,毕竟这是人家的民俗,我们也没法指手画脚!
一时间,我盯着这老村长和那些村民,是越瞅越觉得他们邪乎!
……
第0356章 诡村
其实不光是我,就连宋亚男他们几个也是轻轻蹙起了眉头。
这贾老的话从逻辑思维上可以说是处处说不通,但偏偏他还非要自圆其说,怎么琢磨都有种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他自己是聪明人的感觉。
我有心埋汰他几句,结果宋亚男一把拉住了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的另外一面——隐忍。
她在这种被人当傻子戏耍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的没有一点虚伪做作的味道,和贾老说道:“也好,既然你们这里没什么事儿那我也就放心了,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祭祖仪式,我们这就走,回去取消你们的报案。”
说着,一转身,挥了挥手就招呼人离开,她自己更是拖着我就往外面走,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弄的我都有点懵,这还真走啊?
不过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就没有跳出来拆台,按捺着心头的郁闷默默跟着。
“哎,几位,稍等!”
约莫走出了十几米远吧,我们后面的贾老忽然喊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追了上来,他瞅着少说也得七八十岁了,这几步跑下来就气喘吁吁的,站在我们跟前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天都这么晚了,几位官家人今天晚上还是在我们这小村子里面落脚吧?这山里头一到晚上危险,尤其是这季节,大雪封山的,路不好走不说,山里头的狼都饿着肚皮子,狼群满山找东西吃,看见人就扑脸,要我说你们真不如先在我们这村子里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堂一些了再说。咱这村子虽然不大,但该有的礼节也不会少,几位大老远的来了,找个舒坦的热炕、管一顿热饭还是没办法的!”
“哈哈,贾老太客气了!”
大炮这货也是神经真的大条,到现在还拿这村子的人当寻常山民看呢,拍了拍他背后的那挺包在迷彩帆布包里的机枪就大笑道:“你还真当我们几个是吃素的呢啊?几条狼而已,就算是满山的野兽都来了,我一梭子过去都得趴下!”
贾老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宋亚男犹豫了一下,扭头瞪了大炮一眼,然后扭头对着贾老微笑着说道:“贾老说的有道理,这山里头晚上确实危险,狼什么的咱们不怕,但路不好走啊,那么厚的积雪,这万一滑了脚,一头栽沟里,那可就死的冤枉了些!”
说此一顿,宋亚男和老村长握了握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在这里叨扰一夜了,先谢过老村长了。”
“哎,客气!”
贾老连连摆手:“山野地方,条件不好,几位别嫌弃就行!”
说完,贾老就转过了身,对着围着篝火的一干村民说道:“好了,今夜的仪式到此为止,大家该回去休息了!”
看得出来,贾老在点头村的威严还是十足的,一开口,村子里的村民一声不吭就散开了,三五成群,纷纷朝着自家走去,不少村民从我们身边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在这批村民中有几个男子看起来分外的眼熟,尤其是一个几乎是和我擦肩而过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非常有威严,虽然穿的特朴素,但走在这村民里面龙行虎步的,还是掩盖不了那种卓越的气势,走过来的功夫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
“哥!”
我拉着的周敬忽然拽了拽我的食指,等我回过头,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道:“这人好像是个官家人啊?”
官家人!?
我蹲了下来,沉声道:“你看出什么了?”
“嗯。”
周敬和我说道:“这人官禄宫异常发达,额角两侧向里延伸的分外的深,明显就不是个普通人,一般这种人都是少年及第,一辈子都在官家办事儿!还有他的五岳崎岖不平,也是命中有横死之相的人,只不过不如你的面格深邃难解。他财帛宫,也就是鼻子,走向异常刚挺,说明他挣的钱应该是体力上的钱,做的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这也应了他的五岳格局!综合这一切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个武人,一个为官家效力的武人!”
我轻轻蹙起了眉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周敬说的那个人我看着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那老村长已经安顿好了村民,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一看他过来,我拍了拍周敬,让周敬别说了,回头再议。
“这是顾家嫂子!”
贾老带着那中年妇女走到宋亚男面前说道:“顾家嫂子的家里宽敞些,人也贤惠,晚上你们就到他们那里住吧?”
“行!”
宋亚男也不知道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想都没想就一口同意了,然后又和贾老寒暄了几句,贾老就离开了,我们在顾家嫂子的带领下径自往他们家里走去。
这顾家嫂子看起来倒是个挺和蔼健谈的中年妇女,一路上和我们说说笑笑的,身上带着一股子山村妇女特有的朴实,总之是挺招人亲近的那种人把,倒是有些像我当年在秦岭大山那边碰到的李大姐,唠了没几句大家就熟络了,我们都喊她顾大嫂。
顾大嫂是个寡妇,她老公是个病秧子,十几年前她刚刚嫁过去,结果没过两年丈夫就病死了,连根苗儿都没给她留下,店头村这种小村子属于挺封建的那种的,在这地方改嫁得被人戳脊梁骨,顾大嫂怕别人骂她,所以这十几年来也就再没有改嫁,单着就这么一个人过来了。
谈话中我也曾经旁敲侧击的试着试探过这顾大嫂的口风,譬如那些失踪在绵山106公路出事段的警察袭击他们村落的事情,结果每次一提起这个顾大嫂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多说,不过她的功夫明显没那贾老深厚,眉宇之间的神色有些慌,更加让我确定这个村子有问题了。
说话的工夫,我们的已经到了顾大嫂的家,就是在村子南边的一个普通的宅子,院子倒是不小,院子里的地是翻过的,估摸着春夏时节顾大嫂也会种一些蔬菜什么的,除此之外,就剩下两间大屋子了,一间朝南,一间在北。
北屋是顾大嫂住着的,南屋腾给了我们,里面有两间房,一间给了林青和宋亚男俩女同志,我和大炮他们几个人凑在了另外一间,房子里面陈设简单,一趟十几米长的大炕,顾大嫂生了一把火,这炕头就热乎了起来。
还别说,这热炕我们现在还真有些眼馋,身上的衣服什么到现在还是湿淋淋的,虽然一路是跑着过来的,体热倒是没减,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就冻得硬邦邦的了,方才在外面和老村长磨叽的那一会儿功夫,我们几个没有运动,冷冰冰的裤管衣服贴着身子,就他娘的跟大冬天的钻雪窝子里待着一样,别提多销魂了,到现在身子基本上是冷透了,难受的很,眼下这炕头一热,我们几个人瞅的眼睛都红了,几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多讲究,“嗷”的叫唤了一嗓子就忙着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