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的金属白,更衬出肌肤的纤柔,战袍的上身仅是一抹胸状,遮不住那奥妙的锁骨,一走一动,更是将那蛮腰暴露在外,肚脐处镶着一枚艳红色的宝石,宝石的四周围绕着十八颗银质的骷髅头。抹胸状的战袍上还连接着一对小巧玲珑的肩甲,袖子上窄下宽,举手投足之中露出半截纤纤玉臂,手腕处并无装饰,但那双手拇指却各带一枚骨白色不明材质的扳指。下身便是常规样式的长裙,只是在那阳光的照射下,金属白的裙子竟也发出低调的,晦涩的暗淡光芒。
楚言稍一打量,便心道,这套战袍,定不是凡品。比那战袍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白骨夫人今天的妆容,本就如三月桃花的面庞,更是被白骨夫人修饰的美轮美奂,深黑的眼影,倒是有点儿类似现代的烟熏妆,润泽的嘴唇在那金属冷色调的反差下,更为的引人入胜,头发高高的扎起,挽成了那堕凤髻,钗子竟似一条长长的漆白的肋骨,眉心天眼处也有一只素白的小小的骷髅头,更让人惊奇的是,白骨夫人一笑,那骷髅头竟也跟着笑,并随着白骨夫人的面目表情展现出不同的风貌,好个巧夺天工,却不知是甚宝贝。
“看过来了,他向这边看过来了!”
白骨夫人此时有些头疼吗,有些拜伏在身旁几只蜘蛛精花痴精神下之感。
而楚言此时也正是入了座,正坐在那金角银角身旁,悄声问道“怎没看到牛郎?”
金角银角嘿嘿一笑。银角开口道“这剩下的事儿,就不是牛郎跟着掺合的了。要是今天牛郎也在这,让那玉帝的人发现了,那还得了,他和织女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楚言点了点头。“那他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我那旅店看到他?”
金角银角两兄弟摇了摇头,都道不知道了,楚言也是一头雾水。
周围的一片狂乱的欢呼和口哨声将楚言与金角银角之间的对话打乱,原来正是那七位妖娆婀娜的蜘蛛精,在场中晃动着款款腰肢,七人各着那七色彩衣,身材霸道,都是连衣短裙,另以轻纱盖覆,玉臂与长腿都于那轻纱之中若隐若现,舞姿露骨,胆大的让人流鼻血,而那眉眼还不时的像场中的各位有能之士抛去,更是有那着紫玛瑙色的蜘蛛精不断对着楚言大胆的献媚着,一时间两人四目相顾,楚言与那蜘蛛精嘴角各勾起一枚笑,身旁的金角银角见状,各撇撇嘴角心道“好一对狗男女!”
白骨精和其他众位女妖的心里都不好过,为啥子?这七姐妹齐上阵,好不风光,把这场中的风头全都抢跑了,看看那些个该死的男人,眼睛恨不得贴到他们身上。台上的牛魔王身边的玉面狐狸也有些坐不住了,没看到一旁牛魔王的老牛眼看的差点脱窗嘛!
正是一刻好韶光,正在众人心潮澎湃之时,一个不大不小的童声凭空出世。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讲的彩衣娱亲!看清楚了以后就别再问我了!”
“恩恩!哥哥,哥哥,我们知道了!”另一清脆的童声迅速做答。
其实这声音着实不算大,可在座的众位都是谁啊?那都是出名的大妖能士,蚊子大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晰,更何况是一阵童声的对话呢!
楚言正和那紫衣蜘蛛精眉来眼去,没提防,被这话呛得一口酒喷了出来。在座有些文化的大妖,都一脸尴尬之色,要笑又急忙憋住,那些没文化不懂啥意思的大妖一看其他人神色有变,虽不知是何原因,却因为是跟着装出一副尴尬之色,毕竟这些大妖都是滑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时候,不搞特例丢人就行。
楚言偷偷用衣袖把酒渍擦干后,循声而望,果不出所料,刚刚出声的正是红孩儿并着牛莲儿、牛石头两个。红孩儿见到场中神色有变,倒是没觉得和自己有关,依旧摆着一脸臭屁的神色。
话说牛郎这一阵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把牛莲儿和牛石头直接扔给红孩儿这个半大的小子照顾,红孩儿在照本宣科给牛莲儿和牛石头讲故事时就讲到了这二十四孝中的彩衣娱亲。
相传春秋时楚国老莱子事亲至孝,年七十,常著五色斑斓衣,作婴儿戏。上堂,故意仆地,以博父母一笑。
后有诗曰:戏舞学骄痴,春风动彩衣。双亲开口笑。喜气满庭帏。
说实话,这彩衣娱亲红孩儿也是看的半懂不懂的,毕竟小时在铁扇公主的娇宠下,不爱学习就不学,认得一些字,却也再没受到太多的教育,毕竟在这洪荒之中,武者要比文者地位高的太多,有强力功夫傍身,再加上牛魔王和铁扇公主这一对名气颇大的强人夫妇,洪荒之中大可去得。稍大一些,红孩儿就自立的门户,立了山头建了山寨,做起了洪荒之中妖怪常坐的职业,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所以对这彩衣娱亲自然讲的不太明白,这牛石头和牛莲儿倒是好学向上的好学生,不懂就问了,而红孩儿怕丢面子,只得支支吾吾的应付,被问得烦了,终于正赶上今天这七蜘蛛齐上阵,彩衣献舞的场景,灵机一动,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场中的白骨精等女妖却掩嘴而笑,场中的七只蜘蛛一脸愤愤之色,有些怨毒的眼光时而飘向红孩儿,似乎又时而飘向牛魔王。子不教父之过嘛?倒是那牛魔王两只灯泡大的迷离色眼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七只蜘蛛那奥妙的曲线。为啥?老牛也不懂啥叫彩衣娱亲啊!
玉面狐狸此时也看向红孩儿,但见这红孩儿唇红齿白,一身的灵气,从没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如此的顺眼过,霎时间,连这顽劣小子烧了自己一身狐狸毛的惨痛经历都被自己抛到脑后。
在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之时,楚言的衣角被悄悄的拽起,楚言回身一看,牛莲儿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身边,楚言一手把牛莲儿抱到自己的腿上,一手还拿了一串烤羊肉递到身前。
牛莲儿一手接过羊肉串,还磨蹭着在楚言的腿上欲起身。
“莲儿,怎么了?”楚言问道,这孩子平时乖得很啊!
牛莲儿费劲儿的从楚言腿上直起了身子,一颗小脑袋支楞着凑到楚言的耳边。
“爹爹叫你到积雷山的后山脚处去找他,对了,还得带上你身后这家伙!”牛莲儿指着站立在楚言身后的蚊道人说道。
说完话,牛莲儿一手拎着羊肉串,连跑带颠儿的走人了。我勒个去,卸磨杀驴啊!楚言的脑子被搞成了一锅粥,这牛郎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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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回一触即发
[奇◆书◆网]时间2012-5-713:54:24字数:2553
从牛莲儿那得了牛郎的传讯,楚言做微醺之态,借尿遁,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便向着那积雷山的后山脚而去。当然,也不忘一个袖里乾坤,带着那蚊道人傀儡。果然,牛郎早已在那处等待多时。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楚言走到近前也尚未发掘。
“牛哥!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楚言出声将牛郎的神志唤了回来。
“额,楚子你来了。”牛郎恍神道。
“牛哥,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楚言疑惑道,毕竟这一阵子,似乎牛郎都是神神秘秘的。
牛郎长叹一口气道“楚子,牛哥这也是没办法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楚子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楚言一顿,“牛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都拿你当亲兄弟看待,有什么忙是我不能帮的。”
牛郎听楚言这么一说,便一咬牙道“楚子,我想借你那蚊道人傀儡一用。”
这话说完,牛郎老脸一红,也知道这东西属于高杀伤性武器,在这洪荒之中都是个人看门守命的宝贝,可是现下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楚言也是一愣,没想到牛郎是这么个要求,要知道,现在唐僧师徒的队伍马上就逼近积雷山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保卫战也许马上就要开始了。牛郎也并不知道通天大教主已经把六魂幡赐给了自己,还帮自己炼祭了尸魔葫芦傍身,既然如此还要求借这自己保身护命的蚊道人傀儡,到底是为了哪般?
楚言茫然,牛郎一咬牙道“罢了,楚子,我知道我有些强人所难,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罢了。”说完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等一等!”楚言厉声喝住牛郎,一咬牙道“牛哥,你要借蚊道人也不是不行,可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要他去干嘛吧,毕竟,现在洪荒三界都知道这蚊道人时刻跟在我身边护我性命的。”
牛郎本就没报太大的希望,却没成想楚言竟然答应了,转身就是对着楚言揖了一个大礼,楚言急忙避开,转手将其扶起。
只听那牛郎开口道“现在我堂哥光明正大的扯大旗敲大鼓和那西方教与天庭唱对台,无论是成是败,像我这类人都早已被归到牛魔王一派,早晚都要被收拾,可怜我那织女,我怕经此一场之后,从此再无相会之期。”
“那牛哥,你打算如何?”楚言问道。
只听牛郎叹道“这么多年的无尽分离,我早就已经受够了,都说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谁又了解其中无尽之苦,不如趁着这一役,天庭自顾不暇,守卫疏忽,闯天庭,将织女接来团聚,若不得,便挣得鱼死网破,也此生无憾了。”
楚言倒吸一口气,这牛郎的胆子也真是不小。思量片刻,楚言道“牛哥,你有多大的把握?”
牛郎搓了搓手道“实不相瞒,我这一阵子,早就已偷偷往返天庭几趟,对那织女之处的守卫路线早已了然于胸,若是这次没有意外,恰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