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看什么呢?”左立业拿过一个厚厚的军大衣披在立在雪中的罗援朝身上,罗援朝宛如一座雕像,也不回答,纹丝不动,似乎完全被冻僵了。
左立业有些奇怪:“将军,将军?”
罗援朝呼出了一口悠长的白气:“军区的人口又要减少了,”他说这话没有感叹没有表情,平平无奇,仅仅是平铺直叙但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已经在感伤莫名。
左立业道:“这也没有办法,这或许本来就是上天强制安排的一场优胜劣汰,人类如果不争气,或许被完全淘汰也说不定,不过还好我们都活了下来,等到下一年,一切都好多了,到时候我们仍旧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世界的主人吗?”罗援朝目光落在眼前白茫茫的大地上,“明天就是春节了,你尽量安排一下吧。挨不过这场雪的那是命,活下来的就是火种,不要再让人去送死了。”
左立业一怔:“那集体出击又怎么样?也取消吗?”
罗援朝缓缓摇了摇头:“有能力者必须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这是他们不可推卸的,任何人都不能空享福利。你是,我也是,我的孙子罗木也是。我让你送过去的那个女人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左立业知道他说的是上次让自己给罗木送过去的那个女人:“这才不过几天,是不可能有什么动静的,将军你太心急了。”
罗援朝叹了口气:“小左,我让你送去的是什么人?”
左立业一愣,有些艰难地开口:“是有生育能力的普通女人。”
“那你给罗木送的又是什么人?”罗援朝问道。
“一个十五岁的漂亮女孩。”左立业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罗援朝点了点头,猛然间回身一记耳光把左立业打在了雪地上,左立业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很有风度的罗援朝,罗援朝握了握手,吐出一口唾沫:“我也是军人,别以为我真会一直那副模样。我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办事的?说,罗木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左立业摇了摇头:“将军,那是您的孙子,你可以这么做,我不能。”
“为什么?”罗援朝挑起了眉头,“你有什么难言的话?罗木他无权无势,难道你居然会怕他?”
“不,我不是怕他,我是怕将军您以后无后!既然明知道罗木的爱好,那么硬塞给他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了一个你和他都能接受的结果。十五岁,已经有生育能力了,罗木也会喜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左立业挣扎着站起身来,也不收拾自己身上的污雪,有些声泪俱下的说道。
罗援朝看了看他,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见他进了屋子,左立业眼神一变,变得无比的恼怒,语气也说不出的诡异:“死老头子,居然敢打我?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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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玉玉!坏玉玉!让你用雪球砸我!”兔儿笑嘻嘻地在院子里跑着团起一个雪球就朝着玉玉砸去,玉玉虽然比她大了几岁,但终究还有些小孩心性,见她前来搦战,也是丝毫不肯服输,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戏耍起来。
“兔儿,兔儿,别闹了,再闹出了汗就感冒了!”程晓在旁边有些紧张地看着两个人,她不敢去管无法无天的玉玉,只能管自己的妹妹了。
兔儿嘿嘿一笑:“姐姐,你也来玩吧,可好玩啦!”程晓还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但是声音却是严厉了起来:“兔儿!不许玩雪了!”
兔儿悻悻地停手,对玉玉喊道:“死玉玉,以后我再收拾你!”玉玉咯咯坏笑一声,唱起歌来:“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
兔儿气的脸都鼓起来了:“姐姐,你看她!”
程晓也是无奈,只好用商量的口气道:“玉玉,别闹了行不行?感冒了多不好啊?”
玉玉哼了一声,看了看她,团了一个雪球扔了过去:“狐狸精,不知道羞,昨天晚上说是陪我睡觉,梦里还叫李纯原的名字,不知道羞!”
程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这事?不可能的,我昨天晚上明明没有做梦······”她在这里害羞着,却没注意旁边的兔儿已经是勃然大怒了,吱吱哇哇地叫着“不能欺负我姐姐!”向着玉玉再次发动了雪球攻击,玉玉也毫不示弱,两人你来我往,把个院子搞的一片狼藉。
程晓脸上挨了一记雪球之后,也终于受不住了,也团了雪球向着玉玉还击。玉玉顿时叫了起来:“张云远,你快来看啊,她们姐妹两个欺负我一个啊!”
张云远和吴岩两人苦笑着探出了头,看着这三个女人or女孩上演的一场冰雪大戏,也都无奈了。闹腾了半天,整个院子才安静下来,不过比起别人家院子里死气沉沉甚至唉声叹气,这里已经算得上是欢歌笑语了。
一行人进了屋子,老张看了看自己的电子手表:“明天就是春节了,我们要不要也过个年?”
玉玉脱了湿漉漉的外衣,裹着被子打了个滚:“过年?李纯原过年能回来吗?”、
老张皱着眉头道:“可能会。”
玉玉撅起了嘴,对过年再也没有了兴趣,老张见她这样,就知道这个年是没法过了,等李纯原回来,那才是玉玉的新年。
从早晨练到中午,李纯原不过是掌握了三个招式,第一个最好掌握,就是平平递出一刀,刺向敌人腰腹间,可有后续砍招。然后第二招叫什么“回头草”,居然是猛然回头把长刀化一个圆,斜砍对方肩膀和前胸,据朱长青说这一招的最好效果便是从脖子砍下,完全斩掉敌人的小半边身子。
当然这一招也是可以变化的,具体情况之下可以改为上撩,从敌人的下三路着手,未免也不失为一个出其不意的招式。李纯原练这一招却是完全不能用自己的长刀来练习了,因为太过危险,一不小心伤人伤己,也只好拿了一根木棍削出刀刃刀背跟着朱长青比划。
第三招却是大开大合的一招,只需迈步上前,沉腰垫步,然后一刀之下建功即可,这一招式却是一点也不确定,怎么出刀随意你,斩劈砍削都可以,关键是你的刀能够划破一切阻碍。
李纯原一上午学完这三个招式,浑身上下累的气喘吁吁,主要是各种姿势需要细细体味,而摆出一个姿势时间长了,任谁也有一种扎马步的感觉。
这三招学完,李纯原就明白了朱长青说这是最适合自己长刀的刀法,因为这个刀法首先要一个看上去细长易折的刀来迷惑敌人让敌人感觉这把刀极为容易挡下,还要求这把刀无坚不摧,锋锐无比,这天下上哪里找这样的刀去?也唯有李纯原这一把有异能加持的刀能够完美符合这种种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