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徐团长!我马上就去!”一个警卫员爽快地站了起来。
“哎,我说兄弟,你急什么啊。去不去给个准话啊!真不能真吃麦苗吧?”一个跟着郑丽过来的武警蹲着说道,剩下的一个警卫员,一个武警也都在门口蹲着。他们四个人刚才就在门口闲着扯淡呢。
两个武警有意无意地诱导之下,这两个警卫愤愤不平地说起了自己的伙食将要变成麦苗的丢人事儿。两个武警立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个个拍胸脯“这点小事,你早说啊!”“跟兄弟走,没二话,每天足足的粮食,油盐酱醋都不缺!”“说不定有肉吃!”
这下两个警卫就来了兴趣了,装作不信试探武警的底。一探之下,发现武警们还真有那个可能,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两个警卫立刻动心了,拉着两个武警亲热起来,有意无意地想着要去那武警部队。
武警这一声招呼,对那警卫简直犹如天籁了,连忙道:“去去,怎么不去?不过现在这事是徐团长安排的,你看这?”那武警眼里闪过一丝果然的神色,笑嘻嘻地上前:“不就是去张家请张老吗?这事交给我们!兄弟,你就放心去武警那地方报个号去!就说是李纯原介绍去的,那人肯定没二话!”
那警卫大喜:“哥们!你义气,真没二话,等明天咱们一块吃饭!”这时候不可能一块喝酒了,一块吃饭就成了很高档的邀请了,因为能吃得上像样的饭的人,实在不多。
另一个警卫扭扭捏捏道:“那我能去吗?”那武警一挥手:“这有啥?尽管去!就报李纯原的名号!对了,咱们得把衣服换一下,我替你们站岗,总不能穿武*。你们到了那里别忘了说一声武*的事!”
换好衣服,那两个警卫高兴地屁颠屁颠去报个号去了,剩下两个武警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这下行了!”一个武警起身去了张家,去通知张老:徐团长要商量粮食问题。
张老带着张云顺两人到了徐团长的院子前面,张云顺低声道:“父亲,会不会是鸿门宴?”
张老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埋伏,也没有人能瞒过他:“他敢吗?”
两人踏步进了正厅,“张老来了!”郑丽和李纯原起身示意,徐团长却是半点不买账,懒懒地哼了一声:“来啦?”
张老也不和他计较,只是目光扫过李纯原,微微停留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今天怎么又说起粮食问题?不是说可以用麦苗吗?”
果然是你!一直关注着张老细微表现的李纯原顿时恍然,心里的决心更加坚定,面上依旧平平淡淡站着对他解释道:“其实是这样······”
“你说你是李纯原推荐来的?”领队的武警目光像是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穿着武*装的警卫。
那警卫有些不安,小声道:“是这样,这没问题吧?”
那武警又看向另外一个警卫:“你也是?”
另一个警卫也是被他看的胆战心惊,感觉有些不靠谱,勉强回答了一声。
那武警领队突然一笑一挥手道:“那就行了!委屈兄弟做个耐力测试如何?”话音刚落,已经有三四个武警一拥而上,把两人绑了起来,扔进了柴房里。
领队武警喝令一下,五十多个武警全部听命:“*实弹!全体集合!向右看齐,向右转,出发!”
“哦,原来是你们吃不惯这麦苗,幸好,我张家还吃得惯,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张家也可能不会参与了。”张老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整个人就像一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取得粮食,张家自然也是不要的。”李纯原平淡地说道,似乎已经看穿了张老的遮遮掩掩,欲擒故纵。
张老笑呵呵地说道:“那是自然,不劳动者不得食嘛。”居然是真的毫不在意的模样。
李纯原也不说别的,自己代替了郑丽的话语权:“那么我和徐团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粮食计划,张老还要不要听听?”
“听听倒也无妨。”张老笑眯眯地说道。
李纯原不急不躁地踱了几步,慢慢说道:“其实呢,下一步的粮食取得,我们要的是不小的决策力,因此也只有徐团长能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做的,就是张老说过的那句话,不劳动者不得食。”
其他人听的云山雾绕,就是张老也不太明白。李纯原倒是很少见地耐心给他们解释起来:“所谓不劳动者不得食,就是说不劳动者,不跟着我们行动的,就是得不到粮食,只能吃麦苗。所以呢,我们需要聚集区的普通人和我们这些军人武警又或者警察一起劳动。反而言之,聚集区的普通人也需要这个能让他们得到粮食的工作。”
张老的眉头皱了起来:“黄兄弟,我们具体的话又应该怎么做?”
李纯原面色微沉:“那就是恢复一个从古到今的制度,征兵。”
“啊?”“啊!”张老,徐团长齐齐惊叫起来,随后脸色却都好了起来,张老一片激赏之色:“好!好!实在是好!果然是不劳动者不得食!黄兄弟这个方法太好了!”
徐团长却也叫好,拍着李纯原肩膀道:“你小子总是有这么一手!”
李纯原面色不变:“这制度并不错,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陷入了思维的误区,自以为我们这地方还是有国家机器,有政策,法律原则的地方,却不知,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了我们手中的利剑!”
张老呵呵微笑,心里对这人愈发忌惮:这人当真留不得,竟能把以往束缚打破,莫非竟要逼我亲自出手?
李纯原也不揭破徐团长和张老两人齐声叫好的原因:能扩兵,能增加权势,谁不叫好?这两人私心极重,想的自然就是扩兵扩到兵马大元帅,最好能身披黄袍才罢休。
旁边的郑丽则是悄悄地看着那个死人脸的家伙用万年不变的表情把这个屋里的人全部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早就和他商量好了计划,自己也肯定相信了这是一次相当不错的会谈,而不会升起任何一丝“不必要”的警惕之意。
张云顺的手掌也是猛然一握:这家伙总在抢自己的风头!真是该死!
几人兴奋不过一分钟都又各自克制了起来,张老笑眯眯地道:“一言惊起梦中人,黄兄弟这一个提议,顿时让我想到了无数可能。黄兄弟在具体方面又有什么建议?”
“具体方面尚未详细想起,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宜宽柔,忌强紧。想来也是有用的,现在对大家优待,想必也能快速收拢人心。”李纯原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老笑道:“黄兄弟此言着像了!人心只有情来系,你这般施恩望报,却也是只能让人感觉心不够诚,终究······要······”
他这句话并未说完,说到半截就停住了,脸色变得铁青。
徐团长大感诧异,才要问什么,却也目瞪口呆了,外面分明有几十人的脚步声,他们包围了这间房子!他妈~的!警卫死哪里去了?都干什么吃的?连示警都做不到吗?
张老眼光来回在几人脸上扫过,到底经验丰富,没几下就看出了其中端倪。蓦然间哈哈大笑:“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道黄兄弟把我们扣在此处,又能成什么事?”
李纯原却是冷冷一笑:“你不该派人杀我的,这就是杀我的代价,你想好怎么付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