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牛”闷闷地说道:“你这等于白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出来!”
那渔民突然说道:“最后那辆车上的司机我认识,那是‘雄狮会’的人!”
“你确定吗?你昨天就跟我这么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菲尔说道,“这是我的师父,你拿不准的事,可不要胡说!”
那渔民连忙说道:“老大,这次我真的有把握!因为去年我们‘鲨鱼组’和‘雄狮会’有一次火并,那个家伙还砍了我一刀。要不是我躲得快,脑袋就搬家了!”说着,他还把衣服解开,把肩膀上的伤疤弄出来给大家看。
郝仁眼一亮:“‘雄狮会’是什么组织?”
那渔民又说:“‘雄狮会’是埃塞俄比亚最大的地下势力。”
郝仁冷笑道:“埃塞俄比亚本来就靠近亚丁湾,‘雄狮会’抢劫之后,反而把人质带着绕到索马里,真够狡猾的!”
然后郝仁把目光转向菲尔:“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雄狮会’的详细资料提供给我,我要尽快去一趟埃塞俄比亚!”
深夜,卡拉拜德的荒原上风声如狼啸。这里与埃塞俄比亚接壤。
“师父,前面就是埃塞俄比亚的边境线,今天晚上你先过去,我们明天再过去!”菲尔开着车,亲自把郝仁送到边境线上。
白天,菲尔把“雄狮会”详细资料告诉了郝仁之后,他又和大家一起研究了送郝仁进入埃塞俄比亚的路线,并于当晚把郝仁送到了两个国家的边境上。
“过了边境线,那边就是埃塞俄比亚的多莫市,我们在那边有眼线,他叫沙里坡,在‘雄狮会’的赌场里工作,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你到那个赌场直接找他。多莫市的黄种人不少,你在那里不会引人注目的。”说着,他还递给郝仁一张沙里坡的照片。
郝仁把照片揣进兜里,又向车子后面的吴双、“红牛”和“柠檬”挥了挥手,然后身子一飘,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快的身法!”菲尔喃喃说道。
以郝仁的身法和速度,越过两国的边境线易如反掌。进入埃塞俄比亚的地盘之后,他加快速度向着多莫市的方向飞行。
多莫市距离边境不过几十公里,郝仁连一个小时也不要就飞到了。
这个城市很破旧,也很落后。远远望去,只是一片漆黑。郝仁进入城市之后,在一座座楼宇之间穿行,终于找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那个地方并没有招牌,但是郝仁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的喧嚣。他放出神识一看,果然看到很多牌桌。果然是个赌场。
在靠近大门的一线桌子上,一个荷官正在发牌,此人正是沙里坡。
郝仁跳到附近的一条街道上,看看无人发现,他就慢慢地向赌场走去。一进赌场,他直接上了沙里坡的桌子。
这张桌子上有几个人正玩开心。有一个醉鬼得了一把好牌,正准备大杀四方,突然头一晕,腿一软,倒了下去。可是,他的身子太胖了,直接把牌桌也推翻了。
牌桌一翻,那几个玩家不乐意了。他们刚才输了不少,现在牌桌翻了,正好有借口闹事,纷纷要求赌场赔钱。
赌场的管事急忙出来制止,他大骂了沙里坡一顿,最后还说:“你今天晚上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再来上班!这个礼拜的工资没有了!”
沙里坡虽然觉得冤,却无法为自己辩解,谁让自己太大意,连个牌桌也扶不住。他只好脱下身上的赌场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赌场。
沙里坡刚一出门,郝仁就跟了上来,小声跟他说道:“我是菲尔介绍来的!”
沙里坡心中一震:“那牌桌是不是你弄翻的!”
郝仁笑道:“那醉鬼是我搞晕的!”
沙里坡苦笑道:“先生,你这一招虽然巧妙,让我连请假也省了。但是我一个礼拜的薪水没有了!”
郝仁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美金丢了过去:“这个你先拿着,就当是我的赔偿!”
沙里坡接过钱,先是一捻,确定是真钱,同时还估计出了大致的数目。这可是一万美金,要知道,他的周薪只有一百美元。这一万美元够他干两年的。
“先生,我不能拿你的钱!你是菲尔老大介绍来的朋友,我应该全力配合。但是收你的钱就不行了,让老大知道,非剁了我的手不可!”沙里坡强忍着美金的诱惑,要把钱还给郝仁。
郝仁笑道:“我给你的钱,他要是敢说个不字,我揍他的屁股!”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沙里坡喜滋滋地收下了。
之前,菲尔给沙里坡打电话的时候,说自己的师父要到埃塞俄比亚去调查一件案子,要沙里坡全力配合。沙里坡当时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老头呢,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
不过,刚才郝仁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一个赌徒给搞晕,沙里坡就知道他虽然年轻,却有些门道。这样的人敢说打菲尔的屁股,沙里坡还是相信的。有本事的人都有钱,他们的钱多得是,沙里坡收了,心里并不害怕菲尔会责怪。
“先生,你要查什么案子?”沙里坡问道。
“昨天,‘雄狮会’从索马里带过来三个人质,你知道有这事吗?”郝仁问道。
沙里坡摇了摇头:“绑架人质的事可不是小事,我这种最底层的小喽啰没有资格知道这样的事!”
“那什么人有资格知道?”
“赌场的管事应该知道,他是‘雄狮会’在多莫的负责人。就是刚才在赌场里骂我的那一个!”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他抓来!”郝仁说着,身子一纵,跳是房顶。
“哎!”沙里坡叫了一声,可是郝仁已经不见了。他嘟哝道:“想抓管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郝仁来到赌场的房顶,放出神识向下面探察,很快就发现赌场的管事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喝酒。
此时,管事的身边没有别人,他的身后就有个窗户,还没有关。郝仁来到窗边,轻轻地飘了进去。
“谁!”管事只觉得房中灯光一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郝仁拎着他的身子飞出房间,又飘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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