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们已经落荒而逃,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甲板。船工们虽然不少人都有轻伤,但没有人重伤也没有人战死。对于船工们来说,这一次能活下来,就是谢天谢地了。而让他们活下来,震慑住那些水寇的,少渊已经成为他们眼中的大恩人!
船老大拱手说道“这一次多谢侯爷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们这些船工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说完,船老大牵头,其他船工也跟着跪了下来。
少渊赶忙扶起他们“大家起来吧,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大家都受伤了,船老大,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船老大说道“这个倒也问题不大,日落前我们会在凤溪村停靠,到时候我们再上岸找医官开药,现在我们先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少渊点了点头,指了指水寇老大“船老大,有没有空的船舱?我想审问一下那个水寇老大,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出没于此处”
船老大拍了拍胸膛说道“此事容易,下面还有几个空船舱,我待会叫人带侯爷你下去”
昏暗的船舱之内,摇晃的烛光,被五花大绑地水寇老大坐在椅子上,缓缓醒过来,抬起头一看,面对陌生的环境,他习惯性地拔出打算转身拔出武器戒备,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而水寇首领的动作也惊醒了少渊。“你醒了”,黑影之内,藏着的正是少渊。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阻止我们检查?”水寇老大冷静地说道,他知道少渊绝无杀他的之意,不然自己就不会三番四次被少渊放过。
“我就是陆少渊啊,承衣侯就是我”少渊拉起了另外一张凳子坐在了水寇老大的对面“我告诉你我是谁了,那么轮到你告诉我你是谁了?你究竟是谁?”
水寇老大冷冷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水寇,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少渊摇了摇头“才不是,就算你是水寇,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水寇,你的手下和你手上的武器如此精良,你们每个人都是练过武艺的,尤其是你的长刀,普通水寇还会用长刀?你和你的手下出身绝不平凡,说吧,落草为寇的原因是什么?”
水寇老大还是最硬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寇,侯爷你武艺高强,我用什么武器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而且我什么招式都没出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会那长刀?”
少渊翻了一个白眼“水寇马贼一丘之貉,真正求财的人,从来不会废话那么多,都是提刀就杀,你们装水寇也不装得像一点啊,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向我坦白,要么我就马上让你窒息而死”毫不废话,干脆地就用上了威胁。
水寇老大还是最硬“侯爷,我真的只是……”话没说完,少渊已经握住了那个水寇的喉咙,不停地发力“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坦白,若是你不愿意,坦白,那么我不介意带一个水寇的人头去官府”,力度还在不停加大,一旁的的水寇已经翻起了白眼,奄奄一息。少渊一把收起了手。水寇老大马上大口大口的吸气,他刚刚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水寇老大还不想说,或者不敢说,他不知道少渊和这艘船的什么关系。
“侯爷,在我坦白之前,我能不能问侯爷几个问题?”水寇老大问道。
“问吧,不过不要打算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少渊顶着水寇老大说道。
“未知侯爷和这艘船是何关系?请如实相告”水寇问道
“噢,我就是个普通乘船,这船的任何东西都和我没有关系”少渊回答道。
“那么在下也可以告知侯爷我们是什么人了,回侯爷,我们回声水寨乃是由益州之中的散人武者自发组成的水寨,回声湾乃是进入永安水道的关键,我们盘踞在这里主要是因为,自从去年成都的林家和永安的唐家从荆州和扬州买入了不少的药材,用作毒药试炼,他们还特别喜欢从苗寨之中掳人前去试验新药,部分同情苗人的汉人武者和苗人武者便组建成水寇,开始拦截那些船队”水寇老大说道
“那奇怪了,那些苗人也会汉人武功?你们既然是混合组成,又是出于正义的目的,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少渊不解地问道。
“我们曾经亲自带人截获过,但奈何两家树大根深,而且估计卖这些药给他们的人也是势力强大,我们势弱如何斗得过他们?”水寇老大失望地说道。
“你们是怎么决定目标的?其次,为何小船队你们也抢?我可不知道你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原因为何?”少渊还是不相信他们,毕竟哪有做好事先落草为寇?
“因为我们若是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怕会吸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只能装作真水寇了”水寇老大无奈地说道。
“放屁,你告诉我,你们真的截获过多少?你们又抢劫过多少船队?”少渊打断了他的话“对面也不是蠢的,懂不?”
老大尴尬地说道“只截获过两次,劫过十七次”
少渊翻了一下白眼“如此便是弊大于利,我看你们就是发现原来不劳而获,抢劫这么轻松,真把自己当水寇了”
老大则是辩解说道“可是侯爷,川中苗疆拜月教和林家势力已经不再平衡,拜月教本来就固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林家现在联合唐家,大有侵吞拜月教的姿态,但拜月教多年来早已是树大根深,若是如此下去,川中只怕永无宁日”
少渊摆了摆手“这事是与不是,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当下要解决的,首先就是你们这些水寇之事,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可是你们的确做了错事,此事无可狡辩,拜月教和林家之事,乃是他们家事,也是武林之事,我自会找鼎剑阁或者六扇门出面来解决此事。那么现在的谈话就到这,若是你供出你们的水寨,我自会向县令求情,从轻发落,若是不从,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