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尚未散去,朦朦胧胧白色一片笼罩在在山间,但赤羽峰的苗疆大军已经起了一个大早做饭,他们难得的一次整装待发,就像要进行决战一般集中于中间的校场,等待着银清大祭司的发话。
“我们出发,今日就是决定我们做的事情是否正确的关键,赢了,你们就是大英雄,输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银清大祭司站在寨门举起佩刀大喊“破城!饮宴!出发!”在四千余人的叫喊中,全部能拿起武器的人全部出发前往那座县城附近。
如此大的呼喊声,自然是瞒不过在另外一个山头监视他们的少渊等人,一百余人被那个萦绕于山谷的叫声惊醒,随即各自拿起武器前往山头边上监视。
“侯爷,他们好像出发了”卫兵说道。
“我不是瞎的好吗?我知道他们在出发,你们从头开始数一下,看看他们出了多少人?”少渊翻了一下白眼,命令他们算一算他们究竟出兵几何,毕竟人出去得越多,他们要偷袭则是越顺利。
很快,算数结果还没出来,他们就已经得出了“倾巢而出”的答案,因为他们的营地居然起火了,而且丝毫没有回去要救援的迹象。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少渊看着这种象征着决心的行动,突然有感而发,而他的部下则是看着少渊,“侯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对面都自己烧了起来,我们还去不去?”
“计划有变,马上做好准备,我们尾随他们的大军,伺机而动,大家不要心急,破敌之计,已经在我脑中。只要运用得当,我们必然夺下头功”少渊脑子一转,马山就想到了如何改变这个计划,让他更符合之计的目的。
而四千人马出现在城镇之前,也让城头上的守军引起了恐慌,毕竟一个城头只有几百人,而他们面对的,可是四千人,十倍于之计的兵力他们害怕是正常的。县令看着这些叛军,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身娇肉贵的少渊,若是少渊有失,即便是这城保了下来,估计自己不止官帽要丢,甚至连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哎呀,侯爷去哪了!叛军都来了,此刻都还在城外!”
“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蓝礼皱起眉头说道,毕竟自少渊出城三天,的确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反馈回来,是不是失手了估计真不好说。
尤大祭司则是持不同意见,“我看侯爷可能没有找到机会出手,还在伺机而动,毕竟若是叛军若是发现了侯爷的踪迹哟或者真的抓住侯爷,没理由不上来炫耀一番,你看他们现在如此淡定,便可以得知,侯爷绝对还是安全的”
县令说道“希望正如尤大祭司所言,侯爷吉人自有天相”
没有战鼓,只有号角,没有阵型,只有冲锋。号角一声吹起,却见苗人拿着木盾牌,架着木质云梯,在号角声的召唤下往城墙上冲击。草县令说道“看来今天是南门为主攻,蓝大祭司,我马上调派人手前来此处助你守城”
尤大祭司也说道“老哥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带人过来!”
蓝礼则是点了点头,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条而不紊的守城“大家稳住,对面不会攻城,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檑木滚石要掌握节奏,不要一股脑乱扔,敌人太近就不要扔檑木滚石,直接杀掉更快”
这边的银清大祭司则是睁开双眼大吼“上!他们只有几百人在城头!冲上去我们就赢了!”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苗人的冲锋一波又一波。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城头。不会守城的苗人碰上不会攻城的苗人,现场就像一场滑稽的战争一般,但即便是如此,也是免不得伤亡的出现。两边都在麻利地清理着伤员离开战场。一方面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防止痛苦的呻吟声影响部队的士气。
前方的战场打得胶着无比,战场的边缘出现了另外一拨人马,那就是少渊带领带领的奇袭部队已经悄悄来到了战场,准备给他们叛军发动致命一击。
只见装着火油的马车已经被点上了火,模仿田单的火牛阵的超低配火马阵就是少渊给他们准备的大计。
“点火!冲!”少渊一声令下,六台马车受热向前奔跑,冲进了激战正酣的战场,严格来说,是叛军的后阵。
横冲直撞的火马一路上点燃了备用的物资,大火跟着马匹的轨迹不停地蔓延开来。邓不同猛然听到后军一片吵杂,映入眼中已经是一片火海!
“怎么回事!为什么后面突然升起如此大火!”邓不同大声问道。
而银清大祭司也赶了回来“邓老先生,后军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
此时一个传令跑了过来“回二位大人,后军突然出现了六架带着火的马车,他们在营寨中横冲直撞,我们拦不下来,然后火马点燃了后寨的备用云梯冲车,然后就失火了”
不一会儿,失火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前部,不少叛军忽然看见自己的阵地后面突然失火,都是傻愣在一旁,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后阵失火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另外一种打击,本来早上烧寨,已经是退无可退,眼下连后阵都烧了,这不是等于要完?
火光冲天的景色自然也是映入城头上守军眼中,“大祭司!他们的后寨着火了!”
“一定是陆侯爷!对一定是陆侯爷!陆侯爷出手了!”草县令实力自行安慰自己。
蓝礼随即大喊“大家看见没有!那是陆侯爷出手,大家坚持住,陆侯爷带援军来帮我们了,他们后阵已经毁了!大家把他们赶下去,我们出城和陆侯爷夹击他们!”
就像是听到了胜利的消息一般,城中爆发出一种排山倒海的欢呼声,这一声欢呼声,不止是叫给自己人听,更是叫给外面的叛军听。“我们已经胜利在望了!”17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