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猪……”
不等敖炎说完,肥猪突然张开了充满利牙的嘴。那张大嘴完全可以将敖炎整个吞进去了。
“是龙肉!吃掉!”
敖炎感到不妙,立即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他要被大嘴要吞下之时,突然被揣向后方。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他前面,还没有看清楚,肥猪已经横飞了出去。
敖鹰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也不眨一下。仿佛刚才他根本没有出手。“我说过,走丢的话就等着成为妖怪的食物吧。”
看着对方带点得瑟的笑意,某人心里不爽到极点,心想这张脸实在很欠揍。
“一时大意而已!下次碰到肯定把他宰了煮来吃。”
敖鹰耸耸肩,转身继续走。感到手被人握住,低头看到握着他的那只手明显是属于身旁的少年。
微愣了一下,后者又好奇地看向前方的店辅,并不耐烦地拖着他的手,“走快一点,前面那个很有趣呀。”
敖鹰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深灰色凌厉的眸子也变得柔和。
东看看西望望,花了很多时间但长街还看不到头。一路上敖鹰都会顺手买一些小吃给敖炎。完全不理会对方到底想不想吃。当然,少年对于美食一直都是来者不拒。
手上捧着大把的各式小吃,嘴里还嚼着红豆钵仔糕。大街的中部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圆形广场。中央是圆形浅水池,清澈见底,底部用黑白两色的透明石子辅阴阳鱼。
奇异的是,水池不断地涌出水,形成小瀑布流到前方河道里。从这里开始,大街的中央便被河道隔成两半。中间有不少古式古香的石拱桥连接两岸。
从街道边的护栏看下去,河水澄澈,水底下居然也是一层一层的街道,还透着无数的灯光。无论哪一层都有船只穿梭而过。
敖鹰扬手叫了一只船,他们上船后。船只立即沉下水底。敖炎来不及问,立即闭气。感到浑身陷进清凉的水里,感到水的波动抚过。他睁开眼睛,只见小船越沉越深。
终于憋不住气,手舞足蹈地朝敖鹰示意。可是后者却气定神闲地坐在船上,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你在做什么鬼脸,很难看呀。”
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中带着调侃,敖炎真想冲过去扁他。抬头发现对方口里并没有吐出气泡,似乎还在呼吸。他也试着吸了口气,居然畅顺无阻。
“可以呼吸就早说嘛!”敖炎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后者不以为然地看向两边的景色。
如果说不是水,可是又有乌龟、鱼儿在身边游过。敖炎甚至看到有人鱼。他好奇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最底层。有些东西只有那里可以买到。”
船只停下,最底层很深,完全没有水面透下的光线。四周点着一盏盏的灯。有水晶灯、宫灯,还有竹笼制的魂灯。
不及上层大街的繁华,这里的街道狭小,行人稀疏。三三两两地碰头,窃窃私语后又很快分开。似乎担心被人逮到。敖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有点像黑街里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想买什么?”有个穿黑袍的从角落冒出来,“纸醉金迷的生活?长生不老的寿命?还是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无论你有什么梦想,吾辈都可以实现哦,只要付出代价……”
敖炎觉得对方身上一阵邪气,觉得这家伙绝对不是好东西。正想让对方滚开,敖鹰突然说道:“玄铁有吗?”
“哦,这位大人知道得很多嘛。”黑袍发出诡异的笑声,“那东西刚好有货,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少骗人!”敖炎正想再骂,敖鹰便点头道:“没问题。”
“喂,你……”敖炎把他扯到一边,“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骗子!绝对是假货,这种地方虽然也有真货啦,但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敖鹰勾起了嘴角,“你在担心我?”
“谁担心了?”少年打死不肯承认,“有钱还不如借我花花。”
“哦,零用钱不够花吗?”
大叔,你有给过零用钱吗?
发现少年气乎乎地瞪着自己,敖鹰捏了捏他的脸,“知道啦,以后每个月给你发零用钱。”
一掌狠狠地拍开敖鹰的手,“你要我重复几次,我不是小孩子!”
本来敖鹰是要少年在这里等他,可是敖炎哪肯。跟着黑袍转入小巷,那里的灯更少,几乎看不到路。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耳边尽是窃窃私语。
敖炎更紧地握着身边之人的手,他觉得气氛很不对劲。黑暗的那些东西明显比影魅高许多级。
从敖鹰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他有种安全感。很奇怪,以前他不曾害怕过什么。但现在他有种害怕松开这只手的感觉。
黑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大块石头。乌黑的石块中闪着点点星光,但怎么说都是一块石头,敖炎不明白敖鹰为什么想要这块石头。
敖鹰将手按在石上,然后又敲了一下,问道:“代价是……”
“大人,你聚有精气之处绝对能抵这东西价值。”说完,贪婪的视线就落到敖鹰身上,手里居然亮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刃。
后者还没有出声,敖炎就挡在他前面,“你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到敖鹰要用什么东西换吗?^_^
61.
黑袍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朝后缩了缩,慌忙拜道,“两位大人饶命,小的不敢冒犯。小的只是按规矩办事……”
敖鹰摆摆手表示算了,接过黑袍手上的利刃,“去拿东西来装。”
“喂喂,你真要自宫?就为了这块黑咕隆咚的石头,不值得呀。男人的‘性’福才是最重要的宝物。”
“自宫?”
“难道不是吗?”
此时,黑袍已经拿了一个水晶钵过来。敖鹰不再多言,用利刃割破手腕,鲜红的血流出落到水晶钵中,立即染成同样的赤红。一会儿伤口居然自动愈合,敖鹰再次在原来的伤口处割上一刀。
没想到敖鹰居然放血,敖炎愣了一下。看到赤红从手腕的伤口上蜿蜒而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啃了一块,比自己割腕还难受。
“够了够了!”他一把扣住敖鹰的手腕伤口上方,用力地压住止血,“你想自杀的话不要在这种地方,很难收尸的。”
敖鹰对少年突然的举动有点吃惊,不过放血的量也差不多了。把利刃掉给黑袍,同时接过他手里的黑色石头。
从回船上的时候,敖炎拿着那黑石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
“不就一块石头吗?值得你为它放血?要知道,一滴精十滴血呀,其实还不如放精。”
他口没遮栏惯了,说者无心听者倒是感到有另一番味道。灰色的竖瞳闪了闪,性、感的嘴角再度勾起,“是呀,刚才就该这么做,反正有你协助。”
敖炎听出他的意思,头上嘣地出现一个十字。以他口上不饶人的习惯当然是马上回嘴,眼角瞥过敖鹰手上的伤口。虽然以肉眼看到的迅速愈合到很浅的伤口,但仍然有少量渗血。
敖鹰也感到他的视线,低头看手腕上的伤口。其实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像割到手指那种小伤而已。少年捉起他的手腕,本以为是给他包扎,谁知少年居然低头舔上伤口。
柔软而湿腻的触感,让敖鹰感到唇干舌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做什么?”
“当然是消毒了。以前的兄弟受伤都是这么处理的。”敖炎一边舔一边含糊地说道。人类的唾液本来就有消毒作用,龙涎也有疗伤的功能。以前被砍伤或割伤也不是每次都能去医院治疗的,他发现舔自己的伤口会好得快一点。所以看到敖鹰的伤口又不能马上去医院的现在,当然最先想到的是用舔的。
敖鹰明知道少年对这方面少筋骨,却觉得少年伸出舌头舔伤口的脸非常地诱人。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比平时要快,身体深处的欲、望居然有涌上来的势头。
明明已经沉静了很久,久得他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对这方面提不起兴趣。但现在只是短短两天就差点抑制不住地迸发。
难道这个小东西真的有那么诱人吗?漂亮的雌性他见过很多,力量很强的雌性也不是没有。也曾经有女性的雌龙向他发出求欢。但他从来没有动过心,更提不起兴致。
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外表不够漂亮,性格粗鲁,嘴巴烂又欠调教的小家伙产生欲、望呢?
是因为他跟那个女人有点像吗?敖鹰揪住少年的头发将他一把提起,后者很不满地瞪住他。
“你干嘛?”
金色的眸子中央赤色竖瞳还是如利剑般凌厉,嘴角流下的唾液在脸上画出Ying靡的线条。真像一头欲求不满的野兽,稍微不慎就会被咬伤。跟那女人完全不是同种类型。
被深灰色竖瞳近距离地审视,敖炎觉得很不爽,头皮也被捉得很疼。“喂,放手,很疼……嗯……”
话被吻进嘴里,男人按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地缚住他的腰部,不让其挣扎。敖炎想反抗,感到对方的舌头探了进来,粗鲁地翻搅着他的口腔,与其舌头交缠。
这个吻很深很狂野,辗转反复,就像饥渴的野兽突然吸取到甜美的汁液。敖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用力挣扎,终于腾出手一拳打在对方下鄂上。
被逼松开了口,还不等他缓过气来,双肩被强烈的力量压制,整个人被按在船上。
“你干嘛……嗯……”
脖子敏感之处被湿软的舌头抚过,敖炎感到似乎有电流从脊梁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