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躯体变冷了么?还是她快要死了,所以心也跟着软弱了?
“女人,听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若死了,我会让人替你刻一座墓碑,同时,温佩灵和厉青青的墓碑也会刻在你的两旁!”他的威胁从来都是冷得令人发指的!
她心弦一颤!
咬着苍白的唇,一语不发!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汽车声响由远及近,咻的一声,快速冲进车库,红色的保时捷,扬起夜空里的一阵冷尘,跋扈而嚣张!
接着,车门被打开来,走出一位黑色西装的俊俏男子,拎着一个精致的医药箱子,黑色的眼眸在看到厉天湛之后,一道轻佻的口哨声吹了出来——
“哟呵,湛少,看来今晚过得香艳啊!”
来者正是十万火急赶过来的出自医生世家的马苍喆,年纪轻轻,医术就已经不可小觑了。
“马医生,您来了,时间刚刚好。”奇岩朝马苍喆打了一声招呼,暗暗佩服马医生的效率。
“噢,奇岩,你们家主子可真是难伺候的家伙,我的‘事’还没办完呢,硬生生被你们拉过来,他日若是阳.痿或者不举,账单我会寄给你们的,这可要你们负责!”马苍哲按着胸口,故作难受的姿态,逗乐了身后的几名保镖。
然而,他耍宝的这一幕,有人不高兴了。
“马苍哲,你可以再娘一点,我会顺便切了你的!”
厉天湛放下狠话,抱着温晴转入一扇缓缓打开的铁门,铁门内,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像是通往一座暗不见底的地下室,冷气袭人!
☆、第七章:晚安契约55孕育的几率
这座位于城西的老旧寓所,看起来像是被荒废许久,乏人问津,温晴却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地下宫殿!
厉天湛拥抱着她,一步一步踩下那甚至听着嘎吱声响的楼梯,每走一步,楼梯两盘的墙壁便燃起一盏小小的灯光,焕发出不可思议的摧残光芒,照明通往地下宫殿的通道,然而,每走一步,那从地下室里涌窜出来的冷气,让她禁不住颤抖
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还是准备将她埋尸?
“放我,回去!”
她虚弱地喊道,内心升起惶恐的同时,却又对这阴森可怕的感觉产生一丝熟悉,就仿佛曾经也去过那么冰寒的地方,愈冷那种熟悉感愈加鲜明。
“到这个地步,你还要逞强?”厉天湛不悦地勾起唇,“从你舍不得刺我这一刻开始,你就属于我了!别忘记,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想到她刚才的举动,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温柔。虽然恼怒她割腕的举动,但不可否认,这一次她不忍刺伤他的举动,让他有些动容,抱紧她身子手,更加不能放开了!
“你”可不可以吐血,她被这个无赖的男人气得恨不得吐血!早知道划自己一刀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她一刀刺死这个禽.兽!只是她只是下不了手,她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心揪着揪着的痛,怎么也刺不下那一刀!“厉”然而失血过多的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就干脆死了算了,反正这辈子,她根本不容于这个世上!
“嘘!”他阻止住她,快速将她抱下楼梯——
地下室里顿时一片光亮。
如同莫斯科的‘湛园’那样,这城西寓所,废旧房子下,也掩饰着一幢规模庞大的地下之城!
将温晴快速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意外地升起丝丝暖意,使得她不禁靠近温暖的被褥里,眼眸有些沉重,如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儿,樱咛着蜷曲在黑色的大床中央,雪白的肌肤与那琉璃般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银灰色的冷鹜眸子里,不经意地柔和下来。
凝望着她小巧的侧脸,勾勒着她独特的轮廓。她真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不费吹灰之力,深深吸引着他的眸光。他喜欢看她如猫儿一般蜷曲慵懒的模样,喜欢看她安沉宁静的样子却害怕她渐渐流失的气息
蓦地,他回过头狠狠瞥了一眼还在楼上跟奇岩推脱的马苍喆,“混账,奇岩,将那家伙给我丢下来!”
“啊呀呀!我说湛少,千万别动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高,没事把这楼梯建得跟悬崖一样陡峭,别说走,我就看一眼都头晕呐!”马苍喆率”的声音从楼顶传来,言语虽然嬉皮,却说的也是实话。他自命不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是妙手仁医,可惜一遇到比较有‘高度’的东西,他的恐惧症马上发作,软到没型!
“马医生,还是我背你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奇岩在马苍喆身后说道,之前替主人治疗的时候,马医生每次都是他背下楼梯的,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紧急关头,马医生却死也不肯他背下去。
“噢!奇岩你小子,这么丢人的事你怎么能说出来!别忘了今晚可是有味美女客人,别丢我的脸哈!”马大少还特讲面子,恐高也就算了,让奇岩背他下楼,还被那美人儿看到,他怕他这辈子心灵都会蒙上一层阴影啊!
“奇岩——”楼下的人耐”已经耗到最高点了!
“是,主人!”奇岩叹息一气,“马医生,得罪了!”
说时迟那时快,文质彬彬的医生怎能敌国奇岩这一等一的保镖?
“噢!上帝!丢死人了!”马苍喆无力地被奇岩一把扛到背上,咚咚咚地跑下楼梯,一边跑,他一边连哭带喊的,“死厉天湛,今晚这个仇我记住了!”那表情说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已渐入迷茫状态的温晴,看到这一幕都忍俊不禁了,只是她的笑容很浅,浅到没有力气。
待奇岩放下马苍喆之后,厉天湛已忍无可忍地拽过他的手臂,将他连抓带扯地拖到温晴的床前,隐忍着怒火道:“别再玩了,她是真的很危险!”
马苍喆清了清嗓子,暧昧地瞥了一眼厉天湛,“要我救她也行,你总得告诉我她怎么了?还有,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你知道我不随便医女人的”
“左手割腕!”厉天湛抿着唇,“她是我的女人!”沉冷的声音里,透着不可侵犯的霸气,暗示着这不是马苍喆可以随便触碰的女人。
“喔!”马苍喆会意一笑,“你这冷冰冰的家伙居然有女人呢,我还以为你咳咳咳”
突然的一掌猛力拍在他的背上,咳得他仓惶狼狈,他哀怨地看一眼厉天湛,为堵他的嘴,这家伙下手真狠!
不甘愿地叹息一气,马苍喆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药具,“喂,你总得配合一下吧,我可没带助手在身边。”
厉天湛点点头,将温晴受伤的手从血渍干涸的被单里,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拆出来,生怕触动她的伤口。
或许伤口并不是很深,温晴虽然虚弱,并没有失去意识。厉天湛的举动,牵扯着她脆弱的心房,她从不知道,这个可恶的残暴的如同禽.兽一般的男人,竟会这般温柔
眼睛不禁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虽然残留着她干涸的血渍,可是仍然很美。她暗暗惊蛰着,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双那么漂亮的手,那手指的比例,灵巧的弧度,让她竟然想象起他弹钢琴会是什么模样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却有着比连仲逸还要漂亮的手!
她是怎么了!竟会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都是缺点
“啧,我说姑娘,你年纪轻轻,又长得漂亮,何必为些臭男人做傻事呢?”马苍喆睨着温晴白皙手腕处的刀口,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却麻利娴熟,小心处理着她的伤口。
“马苍喆!”厉天湛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信不信今晚我就找人强.暴你!”
“嘿嘿,湛少,开开玩笑嘛,更何况我只说臭男人没说你啊,哦——懂了,原来这位美女就是为你割腕的啊,唉哟,艳福不浅哦!”朝温晴挤眉弄眼地眨两下眼睛,他额上冒出两滴冷汗,厉天湛语气里的认真意味儿,着实令他惊讶!找人暴了他?屁股开花?噢,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可不想今后屁屁蒙上阴影,呜呜呜,虽然他有一点点娘,只有一点点哦,可是他只喜欢女人啊!
温晴被马苍喆肉麻兮兮的模样逗笑了!她还真的第一次看见,长得一表人才,行为却娘的男人,真不敢相信,厉天湛这么铁铮铮的冷血汉子,竟会有这样的私人医生。
“废话少说,她到底怎么样?”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担忧,看着她手上那道刀疤,不禁抿唇,“别给我留下疤痕!”
“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害。缝几针很快就会好的,疤痕多少会留下一些的,你当人人都是你啊,伤口那么难复原”
“闭嘴!”厉天湛打断马苍喆的话语,“你最好别给我出差错,她要是有什么,别想活着做你的风流医生!”
委屈地瘪瘪嘴,给温晴扎了一支破伤风针之后,仅用两分钟时间,就处理完她的伤口,不留一丝破绽。
“好了!接下来的养伤调理,我想湛少不用我说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我会派人送一些药过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马苍喆故意板起脸,收拾完医药箱,就真的准备转身离开了——
“等等!”厉天湛喊住他。
“嘿,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的!怎么,愿意说说今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激烈的惨事?该不会是你强上这位小姐,而人家为保,抵死不从,割腕自杀吧?”
马苍喆那得瑟劲儿立马显露出来,挤眉弄眼,不亦乐乎地想象起来。
眼神还不时偷瞄狼狈苍白的温晴,想起方才厉天湛抱着她的时候,她可是只有血迹斑斑的被单裹着的!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