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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万年……”罗兰度倒吸一口凉气,怜悯地看着那仿佛没有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滕云,“就是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吗?”
柳星碎严肃地点点头:“恩,每一个天觉者都是神在人间的使者。除了祝之天觉者,其它三个天觉者都拥有不同的神罚技。刚才希尔赛用的‘千世弹指’就是时之天觉者最恐怖的一招神罚技。”
罗兰度头皮发憷:“大将军果然就是大将军,下手比谁都狠!”
柳星碎摇摇头:“你错了,老爷子。希尔赛下手已经算很仁慈了。”
罗兰度大惊:“啊?!仁慈?”
“其实瑞亚的神罚并不是这么用的。”柳星碎一点一点地解释,“如果是我,我会在那一瞬间刺滕云一剑,你想想看,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罗兰度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吧!”
柳星碎淡淡道:“那样,他就要感受一剑被刺千万年的感觉,疼痛千万年的感觉。”
罗兰度眼皮一跳,惊得说不出话来。
希尔赛转过身,不再理会滕家的人,稳步朝柳星碎走去。
“女孩,让他躺下吧。”希尔赛刚阳的声音竭力变得温柔,让人听起来颇为怪异。
安莱雅愣了好一会,俏脸微红,结结巴巴道:“我,我吗?”
希尔赛点点头,面色极为凝重。
还不等安莱雅从腼腆中回过神来,柳星碎冷冷地说道:“不必了。”
希尔赛苦笑一声,手心一翻,忽地拍出一掌。银色的术灵直直没入柳星碎体内,他还来不及反应,便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啊!”安莱雅失声惊呼,原本还带着绯红的双颊霎时苍白,惊慌地看着希尔赛,“你,你……”
希尔赛摆摆手,柔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封印了他。他的伤太重了,再这么逞强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看着安莱雅不信的眼神,希尔赛也没有再解释太多,侧过脑袋,对她身后的众宾客高声道:“现在没事了,大家快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大家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天以来,他们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边缘的徘徊。如今总算大难不死,无一不欢声雀跃,热血沸腾。
而就在这一天之后,柳星碎的名字如同插上了翅膀,风一般席卷整个帝国!
十岁的天才武者,最年轻的神父,以一人之力瞬杀数百名巅峰武者,元灵五仙在他手中死得毫无还手之力……一切都传得神乎其神,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天神降世,解救苍生。
反正,短短几天之内,几乎整个帝国的青少年都以他为追赶目标,无数少女花痴连片。
至于真正的内幕如何,除了那些在场的宾客,也就难以得知了。
白漠,位于幽泉帝国疆域最辽阔的一片沙漠。
除了一望无际的沙子,还是一望无际的沙子。
然而,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却驻扎着整个帝国最精锐也是最庞大的军队——白漠军。
大漠位于幽泉帝国与西方流沙帝国的交界区域,却极少发生大的战事。
这并不是因为流沙帝国实力太弱,也不仅仅是因为白漠军的庞大精锐。更重要的是,带领这支部队的统领正是被誉为“帝国守护神”的希尔赛大将军!
无论是自身实力、战略筹谋、领兵打仗,希尔赛都拥有着极佳的天赋。
流沙帝国的皇帝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就算我们拥有白漠军两倍的实力,只要有希尔赛一天在,就别想踏入幽泉帝国的半分疆土!”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谁也不敢招惹白漠军团这一只猛兽。
白漠军的营地驻扎在白漠的最深处,也只有那里,有着沙漠中唯一一块绿洲。
翡翠般的绿洲!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在荒芜的沙漠之中会有这么一块水源充沛、物质富庶的地域,与其说在这里的士兵过着与白沙为伴的日子,倒不如说他们享受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白漠军的营地里几乎什么都有,铁铺、商店、酒楼……应有尽有,甚至“别出心裁”地搞了一家妓院,以满足军队士兵的各种“需求”。
但是在这里的士兵无一不是训练有素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
只要一有集训或者战争的号角响起,就算是抱着女人在床上爽歪歪到“喷薄欲发”的士兵,也会在一分钟之内穿戴整齐地出现在营地上!
柳星碎就躺在白漠营的一个帐篷之中,自从他来到这里,已然过去了七天七夜。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关于他的事迹,席卷整个帝国,自然少不了这白漠营。
营中的每一个士兵对柳星碎都是既好奇又敬佩,而且还带着深深的感激。他们知道,就连自己的统帅首领都欠他一个救命之恩。
因此,守在柳星碎帐篷外的士兵都经过精挑细选,日夜把守。没有希尔赛的允许,任何人也不得进入,就连一个苍蝇都不会轻易放过。
当然,这不包括希尔赛本人和罗兰度、安莱雅二人。
罗、安二人被安排在另外两间整洁的帐篷内,平时都由他们照顾柳星碎,为他换药,希尔赛也一空闲就往帐篷里跑。
说到柳星碎的伤势,刚一带回来,希尔赛便亲自为他治疗。
一开始脱下柳星碎的外袍时,就连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希尔赛也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且不说那断筋断骨的极重内伤,单是最后滕云留下的伤口,众人便无法想象柳星碎是怎么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
十公分宽、五六公分深的口子,只要再往前那么一丁点,就立刻刺破心脏,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耗尽所有斗气、术灵,遍体鳞伤、触目惊心,安莱雅看了一眼就差点晕倒过去。
还好,只要不死,只要希尔赛这个时之天觉者在,就算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脏,他也能把时间倒退到完好无缺的时候。
治疗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可是柳星碎却如何也不见醒。
直到第八天早晨,他也还没有踏出帐篷。
就在众人焦急不已的时候,一个冗长的梦境,正悄悄地占据柳星碎双眼前的黑暗。
“为什么不救娘?”
“……”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
“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娘?为什么要带走娘?”
“……”
“说啊!你说话啊!”
“是爹没用。”
“不!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爹!”
“没错!是你没用!废物!我恨你!”
“……”
……
“呼”的一声,柳星碎猛地撑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而起,不断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双眼既是愤怒又是哀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息下来,喃喃道:“做梦么……”
“星,星碎哥哥,你,你怎么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划破房间的宁静。
只见安莱雅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紧张兮兮地缩在门边,手中托着一个装早点的盘子。看到柳星碎朝自己这边望来,连忙撇开头去,目光如同乱撞的小鹿,不知往哪放才好。
“你怎么来了?”柳星碎不冷不热地问道。
安莱雅紧张地拨弄着手指:“我,我是来,看看你醒了没有。顺,顺便送早点过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吟,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
“恩,放下吧。”柳星碎淡淡道。
“哦。”安莱雅细声应诺,忸忸怩怩地走到柳星碎身旁,小心翼翼地把早点放在床边的木桌上。
放下早点,安莱雅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偷偷地瞧了柳星碎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双脚不安地磨蹭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柳星碎问道。
安莱雅犹豫一会儿,还是娇怯地柔声问道:“你,你好些了吗?”
“没事了。”
“伤,伤口还痛吗?”安莱雅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样子极为怜人可爱。
“不痛了。”柳星碎的回答极为简练、
安莱雅本就不善于交谈,冥思苦想也找不到有什么话要说,涨红了俏丽的脸蛋,羞答答地细声道:“谢,谢谢你……”
柳星碎没有回答,双眼淡淡地凝视着安莱雅。
女孩的感官天生灵敏,对异性的目光更是敏感,如何察觉不到柳星碎的眼神。
安莱雅脸上的红晕刷地蔓延到脖子根上,火烫的脸颊几乎要烧着一般。她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真的要哭出来了。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或许,应该说是让气氛更尴尬了。
“贤侄你终于醒了……哦!抱歉,我们不知道你们小两口在这腻歪。没事,我们先出去,你们进入下一步吧,‘那个’完事了我们再进来!”
更让人无语的是,安莱雅以为“那个”指的是交谈,回答了这么一句。
“是,是大将军……还有罗兰度老爷爷。不,不怕的。如果你们不想听,我和星,星碎哥哥呆会再‘那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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