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有没有雇人往一女的身上泼粪?人家现在就是要报复你!”
梅宝也听更衣室八卦里说到推广会上那个事故的,可是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看来幕后黑手就是杜莎莎了,她对自己还是积怨颇深。
她试图化解这一场暴行,说:“不是我做的……让我跟莎莎说话,我来解释给她听。”
流氓甲就说:“你看你都心知肚明的——对了,给老板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人咱给办了。”
流氓乙就拨了个号码,跟里面交代说人已经抓起来马上要□了。
流氓甲就踢了梅宝两脚,让她呼痛,证明所言不虚。
梅宝带着哭腔喊:“莎莎姐,你放过我吧!事情不是我做的!!求求你饶了我!”
对方好像对流氓乙说了点什么,流氓乙拍胸脯保证说:“你放心吧,她就算知道是你也没用,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保证让她人间蒸发,彻底从你眼前消失。这事就我们哥儿几个知道,谁都没告诉,连媳妇都不知道。”
对方似乎很满意,让他把电话放到梅宝耳边。
莎莎的声音传过来,恶毒地说:“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你就好好享受下这几个兄弟的招呼吧。”之后是一串得意的大笑。
梅宝是彻底对她无语了。
电话结束之后,她试图激发几个流氓的良心,但是根本没用。
流氓甲开始脱衣服了,说:“少TM废话,兄弟们开工吧——早点搞完早点回家陪媳妇。”
流氓丙忍不住摸梅宝的小腿,怜香惜玉地说:“大哥,你看你跟嫂子感情还挺好的,这种粗活就不要勉强自己上了,我替你办了。”
流氓乙就削了下他的脑袋,说:“你办个P!出钱的金主指明要轮J,你一个人再出力也办不了这事!”
流氓甲上身赤□出猪一样的肚皮,指挥说:“你俩别待着了,到外屋去等着,我先爽,爽完了换你们,都爽完了就把她卖到鸡姐的鸡院里去,那里面前天死了个小姑娘,正缺货。”
流氓乙说:“大哥,不好吧。咱答应人家弄完就整死,你又要给卖鸡院去,万一将来出事了怎么办?”
流氓甲说:“能出什么事?鸡姐的姐夫是G安处长,进了她那里就跟死人有什么差别!干一次活不多赚钱,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
他一边脱裤子一边唠唠叨叨地把自己的算盘倒出来,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
流氓丙想不走在一边看着,被流氓乙给揪出来,“老大办事不喜欢有人看,和你不一样!”
俩人就耐着性子到了另一个房间,听里面女人呼救求饶,他们老大和女人肉搏的声音。
流氓丙屏息听着,鼻子上冒出汗来,很专注。
流氓乙点上根烟也在酝酿情绪,等一会大干一场。
岂料这次他们大哥竟然超级快结束战斗,不消一分钟,流氓甲哦哦叫了两声,突然就无声无息了。
流氓丙偷笑,低声说:“大哥这是想嫂子咋的?也太快了。”
流氓乙把烟头在墙上捻了捻,起身说:“你小子别得意,我让你开开眼,见识下什么叫耐力!”然后他就从容走进隔壁。
流氓丙再次屏息听声,以为流氓乙有什么不传的绝技要展示,岂料他比甲哥还快!
只听里面那女人哀切地叫了声:“不要啊!”
十几秒钟后,乙哥就嗷地短促叫了声,没了下文。
流氓丙偷笑不已,心想这俩大哥太没用,糟蹋两家父女的艰巨任务终究是要落到自己的肩上。
他腾地站起来向那销魂乡走去,隐隐地也觉得有点不对,但是此刻J虫上脑智商严重下降,顾不得那么多了,兴冲冲就进去了。
一进门他就被等在门口的女人吓住了,这是他见过最杀气毕露的脸,没有之一!
然而已经来不及跑他就被捏着脖子抓过去。
他大力挣扎,然而才发现这女人竟力大无穷,余光所到之处,发现甲乙二人目光圆瞪着横尸当场,心中大骇,他惊觉自己似乎马上要成为第三具尸体,然而思维刚刚到那就听到喉间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他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捂着脖颈软躺在地。
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反映出一个倒错的世界,那女人一截洁白的小腿美得让人战栗。
29第7章(8)
医生大惊失色地说:“你、你你……你竟然背着组织接私活?!——你还想拉我下水吗!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
梅宝用看白痴的眼睛白了他一眼说:“这几个不是收钱的活。”
医生松了口气,说:“不收钱你也杀人?你有瘾啊?!”
“闭嘴!”梅宝深呼吸说,“是有人派他们来杀我。我是出于自卫。”
医生笑了,“你和谁结下梁子了?”
梅宝说:“职场的前同事。是她自己蠢。”
医生嘿嘿笑了两声,“反正你们女人的事情我是搞不懂啦。”
他走过去验看三个倒霉鬼的死状,摇头啧啧称赞,“都是被扭断脖子死的,手法干净利落,技术真是好。”
梅宝皱眉,心说这种程度根本就不算什么好么。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又说:“我说你可真是个怪力女啊。看着也不是很壮,力气这么大,还叫女人么?”
梅宝说:“你可以亲身试试我的力道,反正三个和四个没有差别。”
医生护住脖子向后退了退,说:“你看你,总是这么开不起玩笑,我逗你玩呢——内个,对了,你大晚上的叫我来不会是让我观摩你的技术吧?”
梅宝说:“叫你来是帮忙善后的。”
医生慢慢露出一个你也有今天的奸笑,得意地说:“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何况从组织关系上讲,我是你的联络人,没有义务帮你料理私事哟。”
梅宝说:“那好,你就等着案发受牵连吧。”
医生想都不想地说:“那好,我可以帮忙,但是情谊归情谊,我可不能白给你干活。”
梅宝说:“你要什么?”她打算如果医生提出什么身体上的要求就狠狠揍他一顿,这一次一定到打到他满地找牙。
可是医生居然很出息地没有往下三路走,而是提了一个比较高端的要求——“我要钱。你得出点劳务费什么的吧。”
梅宝看着他,皱眉,除了身体之外,钱也是她的弱点之一,攒起来那么不容易的钱,花起来似乎格外快。她有点舍不得,“你要多少?”
医生说:“五万。”
这不是要把上次在欧洲的帐给算会去么?!梅宝把烟蒂往地上一摔,就要翻脸。
医生害怕地跳到角落里说:“你别冲动啊!这事不是得商量嘛,我给个价,然后你再还个价,有来有往的才是买卖啊……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么。”
梅宝压下一口气说:“我不爱跟你那么多废话,不二价——壹万,干不干?”
医生干脆地说:“干!”不敢不干。
梅宝说:“我没现金给你,钱从下次任务的佣金里扣。现在你帮我查那个雇凶我的女人的资料。”
医生觉得仅仅是查资料就可以赚到一万块,性价比如此之高,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就要走。
梅宝说:“等等。还有一件事就是——帮我把这三个搬出去。”
医生苦着脸说:“不要吧。我觉得你力气够大,一个人肯定就能解决了。”
梅宝说:“我是能挪动他们,不过既然你拿了我一万块,就要干对得起这笔钱的活。”
医生于是没办法,只好撸起袖子,委委屈屈地干起拖尸的工作。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先说,碎尸的活我干不了,斧子砍起骨头和肉特别费事,还有内脏……三天吃不下饭啊!”
梅宝说:“让你搬货你听不懂么?”
医生略微放下心来,“搬到哪?太远的地方我可不行,我没开车来,总不能大半夜地带着他们去打车吧。”
梅宝抬起略微颤抖的手,看着,有点沮丧地说:“好想凑成四个。”
医生就乖乖地弯腰拖动最上面的流氓丙,说:“不用了,我和他们不熟,凑成四个也打不成麻将。”
梅宝让医生把尸体拖到混凝土槽里。
当挪动最后流氓甲的时候,医生很显然拖不动了,呼哧带喘地。
梅宝抱肩看了一会,不耐烦地推开他,“走开!少给我耽误时间。”
然后她轻松地拖起尸甲,大步流星地向大坑走去,轻松得好像手里拎着一根树枝。
医生惊恐地摇头,“她……这是要逆天啊!”
三个人终于被码放停当,梅宝设法把水泥车开过来,轰隆隆操作了一会,把混着碎石和水泥的半流体物质倾倒在水泥槽里,瞬间填满。
这堆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之后就会变成巨大的混凝土块,被砌进楼房的地基。而旁边已经有十几个同样形制巨大的混凝土块晾晒了一段时间,想必多了这么一个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怀疑。
医生站在一旁叹为观止,但同时也想着——我得记得这是个哪个楼盘,将来千万不能买这里的房子。
高层华宇的巨大阴影下,梅宝小心翼翼地戴上黑色手套,稍微活动了下关节。为了躲过监控,她决定从外墙攀爬到十四层,在那里莎莎家的灯仍旧未灭。
十分钟后梅宝像蜘蛛人一样贴在莎莎家的窗外,从纱帘隐约窥见里面的情景,皱了皱眉——那女人正和情夫玩□游戏。
真好兴致,她怎知已高枕无忧?